张小凤狠狠点头,声音激动地还在发颤:\"喝了,全喝了!我看着她一口闷的,连药渣子都没剩,喝了整整一大碗,志刚哥:你说,我妈只喝一碗,她那腿应该就不行了吧?”
王志刚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好!好!这老东西总算栽了!等过三天,咱们就去看她的好戏!到时候她那条腿肿得跟冬瓜似的,哭着求医生都没用!老赵也真是没出息,我都给他提供了那么好的 消息,他都能搞砸了,还弄的自己现在鬼影子都不见,晦气。\"
张小凤缩在沙发角落,忽然想起她妈喝药时那双沉静的眼睛。明明是仰着头吞咽,却像是在审视什么,那目光凉丝丝的,此刻想起来竟让她后颈发毛。她妈莫 不是发现她下的毒药了吧?
\"你发什么呆?那熬药剩下的药渣带回来了吧?\" 王志刚踹了踹她的脚,\"赶紧把剩下的药包扔了,别留痕迹。\"
\"哦、哦...我这就去扔。\"
张小凤慌忙起身,将放在包里王志刚特意交代要带回来的药渣纸包拿出来,又往里面塞了些烂菜叶,扎紧了走到巷子里 扔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顾书丽悄然站在王家客厅的后墙窗户那里,无声冷笑;她一早就跟着张小凤后面远远地 跟了过来,还找到了张小凤与王志刚的家,也听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谈话。
\"想让我断腿?\"
顾书丽对着空气轻笑,\"那就尝尝骨头渣子嵌进肉里的滋味。\"
她翻出帽子低低地压在头上,往脸上抹了把灰,又用布条在胸前缠了两圈,瞬间从病弱妇人变成精瘦的青年。换好的解放鞋里垫着三层棉布,踩在地上几乎听不见声响。
王家住在城西的别墅区,这里的人很少,傍晚天阴沉沉的,顾书丽蹲在对面的树丛里好几个小时,看着张小凤和王志刚八点半准时出门散步。
两人穿着新买的厚大衣,胳膊挽着胳膊,看起来恩爱非常,王志刚嘴里叼着烟,手指还在张小凤手背上摩挲,说笑声隔着三十米都能听见。
\"等那老东西瘫了,就把她那套老院子卖了,再添点钱,咱们换辆桑塔纳。\" 王志刚喷着烟圈,\"到时候带你去北戴河,让你也尝尝住海景房的滋味。\"
张小凤咯咯地笑,\"那可得给我买金镯子,要最粗的那种。不过,我可是还有一个大哥与二姐呢~他们会同意吗?\"
“呵呵,他们都是平头百姓,跟咱们斗?”
顾书丽悄悄跟上去,她数着路边的路灯,在第七盏灯柱后停下 ,这里是别墅区通往后山的近路,两侧是三米高的冬青墙,连个过路的鬼影都没有。
她从怀里抽出根木棍,藏在手上,悄无声息地往前走去。
\"冷不冷?\" 王志刚把张小凤的手揣进自己兜里,\"回去让王妈给你炖只老母鸡。\"
\"刚吃过晚饭呢...\"
张小凤的话没说完,后颈突然挨了重重一击。她连哼都没哼一声,像袋面似的往前扑去,皮大衣上的狐狸毛蹭着积雪,留下道歪斜的痕迹。
王志刚猛地回头,看见个穿着工装的黑影举着棍子站在冬青墙前。月光从黑影背后照过来,只能看见个模糊的轮廓,手里的木棍还抡在半空。
\"你他妈谁...\" 话音未落,脑袋就被狠狠砸中。
王志刚觉得眼前炸开无数金星,膝盖一软跪在地上,手在地上胡乱抓着,摸到块冻硬的狗屎。
顾书丽抬脚踩住他的后颈,把他脸往地里按。王志刚的惨叫声闷在地里,她又给了王志刚一下子,顿时他也没有声音,顾书丽掂量了手中的木棍两下,蹲下身抓住王志刚的腿。想了想,她又放了手,把一个破 抹布塞到他嘴里。
\"你不是想让我断腿吗?\" 她的声音裹在寒风里,\"今天就让你尝尝,骨头碎成渣是什么感觉。\"
王志刚的皮鞋是新买的,棕色的鳄鱼纹还锃亮。
顾书丽攥着鞋跟往上一掀,露出里面灰色的羊毛袜。她举起羊角锤,对着脚踝最细的地方狠狠砸下去。
\"咔嚓\" 一声脆响,像冬天踩碎冰面。
王志刚的从昏迷中痛醒,双眼冒星星,什么也看不到,还头昏想吐,刚想叫喊,嘴巴又被堵住了,只感觉到脚踝一阵钻心痛。
顾书丽没停手,又往膝盖窝补了一棍,这次的声音更闷,像是砸在烂木头桩子上。
王志刚顿时又昏了过去,血从羊毛袜里渗出来,很快被冻成暗红色。
顾书丽转向倒在地上的张小凤,这人还没醒,嘴角挂着丝可疑的笑意,大概还在做金镯子的美梦。
她抓起张小凤的小腿,手指在膝盖外侧按了按 ,这里的髌骨最脆,用棍子捅最省力。
铁钎尖端抵住髌骨时,张小凤突然哼了一声。
顾书丽眼疾手快,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猛地把棍子往里面旋。
\"唔!\" 张小凤的眼睛瞬间瞪圆,眼球像是要从眼眶里蹦出来。
顾书丽能感觉到铁钎穿透骨膜的滞涩感,她手腕用力,左右拧了半圈,直到听见骨头碎裂的 \"咯吱\" 声才拔出来。
温热的血溅在顾书丽的手背上,很快冷却。
她看了眼腕表,八点零三分,距离两人出门刚好半小时。
王志刚扭曲的脸上,他已经疼得发不出声音,嘴唇乌紫得像块猪肝。
顾书丽站起身,往两人断腿处又各补了一棍子,这下万无一失了。
她为了隐藏自己的意图,假装抢劫的,在两人身上都翻了翻口袋,把他们身上的钱票据全都拿走了。因为是晚饭后散步,两人身上的钱票都没很多。
转身离开时,她听见身后传来呜咽声。
张小凤醒了,正用没受伤的手往王志刚那边爬,血在地上拖出条长长的红线,像条垂死的蛇。
顾书丽没回头,快速跑走;还得赶着坐晚班的公交车回家呢~这天,是越来越冷了。
回到酒厂胡同时,天已经开始飘雪。
顾书丽推开院门,看见石桌上的药碗还在,碗底结着层深褐色的药垢。
她拿起碗往墙角一扔,陶土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
她手上的血早在半道上就被顾书丽用空间中的水清洗干净了,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顾书丽坐在炕沿上,慢慢洗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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