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丽搬进四合院的第二个月,京市的秋天已经染上了凉意。
她的日子过得愈发惬意,每天清晨在三进院的花园里打打太极,上午去药材厂盯着生产,下午要么去夜校上课,要么在家整理药材订单,晚上就窝在书房看李教授留下的字帖;
顾晓芬早就学会了开卡车,经常开着大卡车来往梨花村与顾书丽的四合院之间。偶尔顾晓芬会来陪她吃饭,聊聊厂里的事,日子平静得像一汪湖水。
她不知道危险正在悄悄临近。
沪市的黄曼,正被一场场重复的梦境搅得心神不宁,眼底的嫉恨像野草般疯长。
黄曼坐在沪市别墅的落地窗前,手里攥着张少初寄来的那枚假玉戒。
戒指是普通的独山玉,表面温润,跟梦里那枚能开启空间的戒指乍一看还有点相似,两者都是绿色掺杂着白色。
这半年来,她的梦越来越清晰,梦里的张致远根本没死,他从酒厂仓库的后窗逃了出来,换了个“张建军”的身份,拿着偷偷藏起来的钱,在沪市找到了她。
两人结了婚,张致远把那枚玉戒当新婚礼物送给她。有次她切水果擦伤手指,血滴在戒指上,瞬间开启了一个一百来方的空间,虽然里面空荡荡的,却能装东西。靠着这个空间,他们偷偷囤积紧俏的布料、药材,赶上了好时机,短短几年就发了财,后来还开了家外贸公司,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梦里的顾书丽,却成了他们幸福生活的对照组。
张致远假死后,顾书丽背着债务,累死累活养着偏瘫的公公和儿女们,最后中风瘫痪,被张少初和张少华扔在桥洞下冻死。儿女们认回张致远后,围着她一口一个“黄阿姨”,把顾书丽忘得一干二净。
可现实呢?张致远真的死了,都没去沪市找过她,那玉戒自然也没到她手里,她的空间也没出现。
黄曼越想越恨,她笃定是顾书丽搞的鬼,一定是顾书丽发现了张致远的计划,不仅让他真死在了火场,还把那枚能改变命运的玉戒占为己有!张少初寄来的假戒指,说不定就是顾书丽故意放的烟雾弹。
“该死的小兔崽子,拿了我那么多钱,给我一个假东西来糊弄,真当老娘是吃素的?等着吧,贪了我的钱,还想逍遥不成?总是得还钱的。”
“顾书丽,你毁了我的好日子,我绝不会放过你!”黄曼把假戒指狠狠摔在地上,眼神阴鸷得吓人。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我。帮我找几个人,去京市盯着一个住 在酒厂胡同里叫顾书丽的女人,摸清她的行踪,最好能把她绑过来,我要跟她好好‘谈谈’。”
电话那头的人应了下来,黄曼挂了电话,走到窗边看着沪市的夜景,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
她一定要拿到玉戒,一定要让顾书丽付出代价!还 从来没有她看中的 东西不是 她的~
半个月后,京市的胡同里多了几个陌生面孔。他们穿着皮夹克,手里夹着烟,看似在闲逛,眼神却总往顾书丽的四合院门口瞟。顾书丽一开始没在意,只当是来胡同里采风的游客,直到有天她去夜校上课,发现一辆黑色的桑塔纳一直跟在她的JEEp后面。
顾书丽心里咯噔一下,她加快车速,故意拐进一条 不知名的胡同。
桑塔纳进没进来,就停在胡同口。
顾书丽从后视镜里看到两个男人下了车,正往胡同里张望。她心里有了底,这是被人盯上了。也不知道盯着她的是谁?最近她没怎么在外边招摇,莫不是有人看到他一个女人能开小汽车,眼红她,想来弄点钱花花吧?这才刚八十年代初,明年才开始严打,治安这会儿乱着呢~自己可得小心了。
回到四合院,顾书丽把大门锁得死死的,还搬了个石墩子抵在门后。四下看了看,围墙不高,怕不能抵挡住 会翻墙的歹徒。
她坐在客厅里,仔细回想最近得罪了谁,吴强?他上次被吓走后就没再来过;
张少初?他最近忙着修院墙,没理由找她麻烦;且张少初可没那么多钱去请人,这些人还开着桑塔纳,有钱着呢~她认识的有钱人很有限,也就药厂里的上游供应商,他们都没理由来 跟踪 她。到底是谁呢?
难道是……黄曼?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顾书丽的心就沉了下去。她想起黄曼之前来京市找张少初要玉戒的事,难道黄曼还没放弃?也不太可能啊~黄曼可是在沪市,这里是京市,她的手会伸这么长吗?
接下来几天,顾书丽格外小心。
她去药材厂时,都是选 择白天人多的时候去,下午又早早回来;去夜校时,故意绕好几条路,确定没人跟踪才进去。可那些人像是跟屁虫,不管她怎么绕,总能在不远处看到那辆黑色桑塔纳。
吓的她连夜校都不去了,索性请了几天假。让老师给划了重点,自己在家学习着。
过了两天,她又也了一次门,这回是出去观察他们还有没有在她家附近蹲守着,没想到刚出去走到巷子口,远远就看到了一个穿皮衣的小年轻在来回踱步。
她忙回转身急步走回了自己家,这些人真是锲而不舍;
顾书丽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主动出击。她给王警官打了个电话,说了自己被跟踪的事。王警官让她别担心,会派人盯着那辆车。可没等警察查出什么,黄曼就先动手了。
那天下午,顾书丽从药材厂出来开着车没走多远,就在刚出梨花 村不远处,之前她被打劫的地方,又就被三个男人拦住了。
她不得不下车来 , 前面的路上很窄,还被拦了一辆桑塔纳在路中间,要想从这里过去,那有一方一定得让道。
这些人是故意的。
她想关死 车门守在车里,也不现实,这些人可没耐性,没到一分钟,就有两人拿 着铁棍要敲窗户。
顾书丽 忙摇下车窗,可不能让他们敲窗户;“你们要干什么?知道这是犯法的吧?”
为首的男人穿着件黑色夹克,脸上有道刀疤,手里拿着根铁棍:“顾书丽?跟我们走一趟吧,黄小姐要见你。”
顾书丽心里一紧,果然是黄曼!她假装害怕,手却悄悄摸向车座下的扳手,这是她早就准备好的防身武器。
“你们是谁?黄小姐是谁?我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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