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凡立刻又调出系统界面，选中了那张金光闪闪的图纸。
“系统，建造‘聚灵阵（微型）’！”
【建造‘聚灵阵（微型）’需要消耗贡献点*1000，下品灵石*100，是否确认？】
“确认！”张晓凡咬牙道。一千贡献点，肉疼啊！
他从自己的储物袋里，将之前搜刮来的全部家当——一百多块下品灵石，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随着他确认的指令下达，那堆灵石瞬间化作最纯粹的灵气光流，涌入地下。同时，他感觉自己的“账户”里，贡献点瞬间被划走了一千。
以刚才的枢纽基石为中心，地面上，无数道金色的纹路凭空出现，如同一支无形的巨笔在飞速描绘。这些纹路玄奥无比，互相勾连，组成了一个直径约有百米的巨大圆形法阵。
法阵的边缘，升起了八根白玉般的石柱，柱子上刻满了符文。
当最后一笔符文勾勒完成，整个法阵猛地一亮！
“呼——”
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法阵中心产生，周围的空气开始剧烈流动，形成了一股肉眼可见的灵气旋风。方圆十里之内，那些稀薄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天地灵气，像是接到了皇帝的圣旨，疯了似的朝着法阵汇聚而来！
它们被法阵吸收、提纯、转化，然后再缓缓地释放出来。
很快，整个山顶广场都被一层薄薄的白雾所笼罩。这不是水汽，而是液化了的灵气！
张晓凡贪婪地吸了一口，只觉得一股清凉甘甜的气息顺着喉咙直入肺腑，四肢百骸都舒坦得想要呻吟出声。
【叮！‘聚灵阵（微型）’建造完成！】
【宗门灵气浓度提升至：25（勉强够用）。】
“卧槽！”张晓凡看着面板上翻了五倍的数值，激动得无以复加，“月姐，你看到了吗？这就是科技改变生活啊！不，是系统改变命运！”
“嗯，效果还行。”苏怜月的声音也带着一丝满意，“以后让你的弟子们就在这阵法范围内打坐，修炼速度至少能提升三倍。而且，在这种灵气环境下，一些凡俗的草药，时间久了，也能蜕变成最低级的灵草。”
就在张晓凡沉浸在喜悦中时，苏怜月的声音忽然一凝。
“嗯？有东西过来了。”
“什么东西？”张晓凡一愣。
“一些不干净的小玩意儿。”苏怜月冷笑道，“看来，你这聚灵阵搞出的动静不小。把这山里沉睡的一些‘老住户’给馋醒了。”
张晓凡顺着苏怜月的指引望去，只见远处山林的阴影中，一个个模糊、扭曲的黑影，正缓缓地朝着广场这边飘来。
它们形态各异，有的像人形，有的像兽状，周身散发着冰冷、怨毒的气息。阵阵若有若无的哀嚎与哭泣声，顺着风传了过来，让人头皮发麻。
“是……是鬼？”张晓凡心脏一紧。
“怨灵而已。”苏怜月不屑地说道，“应该是当年此地宗门被灭时，惨死的弟子和生灵所化。平日里浑浑噩噩，藏在山中阴气最重的地方沉睡。如今被你这聚灵阵纯正的灵气吸引，把这里当成大餐了。”
看着那至少几十个飘过来的怨灵，张晓凡下意识地就想从系统商城里掏出点什么大杀器。
“别动！”苏怜月喝止了他，“正好！你的弟子们刚得了好处，还没捂热乎呢。让他们来！这是他们保卫家园的第一战，也是最好的一次实战试炼！一群没有灵智的怨灵，正是给他们练手的最佳靶子！”
张晓凡瞬间明白了苏怜月的意思。
他深吸一口气，运转灵力，声音如洪钟般传遍了整个山顶。
“所有弟子，中心广场集合！”
话音刚落，不过十几个呼吸的功夫，石坚、白素等六道身影便从各处飞奔而来。他们刚刚就在不远处感受着灵气变化，此刻赶来，看到广场上那玄奥的法阵和浓郁的灵雾，一个个都惊得合不拢嘴。
“宗主！这……这是……”石坚结结巴巴地问道。
“此乃本宗护山大阵之一，‘聚灵阵’。”张晓凡负手而立，一脸高深莫测，“从今日起，尔等便在此阵中修行。”
弟子们顿时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张晓凡抬手，压下他们的声音，面色一肃，指向远处的黑暗。
“欢呼尚早。有宵小之辈，觊觎我宗灵地，前来冒犯。”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那些不断靠近的怨灵。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们齐齐打了个寒颤。
“妖……妖邪？”一个新弟子脸色发白。
“不过是一群孤魂野鬼！”张晓凡的声音充满了力量与威严，“我归墟山乃仙家圣地，岂容此等污秽之物踏足！尔等刚受宗门恩泽，现在，就是你们回报宗门之时！”
他目光如电，扫过每一位弟子。
“拔出你们的剑！运转你们的功法！让我看看，你们有没有资格，做我归墟山的弟子！”
“以尔等之剑，荡尽眼前之敌，扞卫我宗尊严！”
激昂的话语，配合着身边不断涌入体内的精纯灵气，让弟子们的热血瞬间被点燃！
恐惧被战意所取代！
“愿为宗门死战！”
石坚第一个怒吼出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剑身上，他那炼气九层的灵力激荡，发出嗡嗡的剑鸣！
“战！”
白素和其他弟子也齐声怒喝，纷纷亮出兵器，结成战阵，目光灼灼地盯着那越来越近的怨灵大军。
夜风呼啸，卷起广场上浓郁的灵雾，吹得那几十个怨灵的身影更加扭曲诡异。
“嗷——”
一声凄厉的尖啸，仿佛是冲锋的号角。离得最近的一个人形怨灵猛地加速，化作一道黑烟，直扑向站在最前面的石坚！
“来得好！”
石坚大喝一声，脚下猛地一踏，炼气九层的修为毫无保留地爆发！他双手持剑，一招朴实无华的“力劈华山”，带着一股劲风就砍了下去。
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长剑没有丝毫阻碍地穿过了怨灵的身体，就像砍在空气里。而那怨灵却狞笑着，伸出虚幻的鬼爪，径直穿过了石坚的护体灵气，抓向他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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