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笑了笑,没有绕弯子,坦荡地迎上马桂芳探究的目光。
“马姨您真是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过您。”
她往前凑了凑,“送钱是真,求您帮忙也是真。”
马桂芳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来听听。”
“我们小组,缺人了。”林晚言简意赅。
“缺人?”马桂芳愣了一下,“你们不是才要来几个人吗?怎么又缺了?”
“今儿早上,我们试着推出了新早点,肉夹馍。备了三百个,不到一个钟头,就卖光了。”
林晚的声音清脆,带着掩不住的兴奋。
“我跟刘师傅他们商量了一下,明天准备五百个。”
“可眼下的人手,别说五百个,就是再多做一百个都够呛。”
马桂芳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办公室里只剩下墙上挂钟“滴答”的声响。
三百个,一个钟头。
这几个字在她脑子里转了转,她当了这么多年主任,对数字的敏感度远超常人。
这背后代表的利润和市场需求,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所以,”林晚继续说道,“我想跟您申请,再招几个临时工。”
“临时工?”
“对,”林晚点了点头,把早就盘算好的计划和盘托出。
“按天算钱,一天一块钱。先招五个,要是人勤快、干活踏实,以后可以考虑转成咱们加工小组的正式工。”
一天一块钱!
马桂芳捏着茶缸的手指紧了紧。
这个工资,比国营厂里不少正式工的日薪都高了。
这丫头,手笔可真不小。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会计小刘抱着账本和一沓收据走了进来。
他脸上还带着没散去的震惊,走路都有点飘。
“马……马主任,账和钱都对上了,一分不差。”
他把收据递过去,眼神却忍不住往林晚身上瞟。
七百多块的管理费!
他们街道办下头大大小小十几个挂靠的集体小组,一个月交的管理费加起来,还没这个“红星加工小组”一家多。
这哪里是加工小组,这简直就是个会下金蛋的鸡!
马桂芳接过收据,看都没看,直接推到林晚面前。
“丫头,你接着说。”
林晚的目光真诚,“我想着咱们街道有不少待业青年,还有些家庭困难的嫂子大姐。”
“要是能让她们来帮忙,既解决了我们人手不足的问题,也算是给您分忧,给街道减负。”
这话说的,简直说到了马桂芳的心坎里。
她最头疼的是什么?
不就是这些待业青年的安置问题吗?
三天两头有家长找上门来,哭天抹泪,她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林晚这丫头,不仅会赚钱,还会办事,更会说话。
她把一个纯粹的商业需求,包装成了一个为政府排忧解难的民生项目。
让人想拒绝都找不到理由。
旁边的刘会计听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小林老板前脚刚交了七百多的“巨款”。
后脚就要拉着街道办一起“致富”了?
还一天一块钱!
他一个堂堂的街道办会计,一个月工资也就四十出头,算下来一天一块三毛多点。
人家一个临时工就快赶上他了!
马桂芳,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沉吟了片刻。
“一天一块钱,工资不低。人选方面,你有什么要求?”
“手脚麻利,爱干净,人品要靠得住。”林晚答得很快,“毕竟是做吃食的,这两点最要紧。”
“行。”马桂芳终于点了点头,一锤定音,“人,我来帮你物色。”
“今天下午就让她们去你那儿报到。你写份招工需求的申请报告上来。”
“工资标准、人员要求、工作时长都写清楚,我给你批。”
“谢谢马姨!”林晚喜上眉梢,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
“先别急着谢。”马桂芳摆了摆手,神情又严肃起来。
“丫头,摊子越铺越大,食品安全这根弦,你就得绷得越紧。”
“出了问题,谁都担待不起,明白吗?”
“您放心,我懂。”林晚郑重地点了点头。
“还有,”马桂芳看着她,话锋一转,嘴角带了点若有似无的笑意。
“你那个肉夹馍,明天早上,让刘会计去你摊子上买两个,给我带回来尝尝。”
刘会计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都笑成了一朵花:“保证完成任务!”
能免费吃一个传说中的肉夹馍,这趟腿跑得值!
林晚也乐了,爽快地应下:“马姨您想吃,我给您送来就是了,哪能让您花钱。”
“那不行,”马桂芳板起脸,“亲兄弟明算账,咱们这是公事。不给钱,那不成吃拿卡要了?”
林晚知道她的脾气,便不再坚持,笑着应了。
拿着马桂芳签字的收据,林晚走出办公室,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回到红星作坊,刘师傅和他的两个徒弟正在休息。
林晚朝着刘师傅笑了笑,“刘叔,下午街道办就送五个临时工过来!”
“啥?什么快?”刘师傅有些不敢相信。
林晚却狡黠地眨了眨眼,“叔,咱们七百来块的管理费可不是白交的。”
刘师傅擦了擦额角的汗:“也对,丫头,人来了,活儿怎么分?”
“刘叔,您是咱们的总指挥。”林晚早就想好了。
“新人来了,您先掌眼,挑两个手脚麻利、看着干净利索的跟您学配料、拌馅儿。”
“剩下的三个,跟着钱大姐她们,先从洗菜、切菜、打包这些杂活儿干起。”
刘师傅敲了敲自己的烟杆,“行,就按你说的办。”
马桂芳的效率出奇的高。
下午两点刚过。
一个街道办的干事领着五个女人,出现在了作坊门口。
五个女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年纪也都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
身上都穿着打了补丁但很干净的衣服,脸上带着几分局促和不安,眼神里又藏着一丝渴望。
林晚把她们迎进来,也没多说废话,直接把规矩讲了一遍。
工作内容、工资待遇、卫生要求,说得清清楚楚。
“……活儿不轻松,天不亮就得来,中午最忙的时候脚不沾地。”
“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只要你们肯干,踏踏实实地干,我林晚绝不亏待你们。”
“干得好的,以后咱们作坊扩大了,优先转正。”
她的话不花哨,却透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那五个女人听完,脸上的忐忑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跃跃欲试的期待。
刘师傅背着手,像个考官似的,绕着几人走了一圈,指了两个看着最精神的女人:“你,还有你,跟我进后厨。”
剩下的三人,钱秀英也麻利地分配了活计。
一时间,小小的作坊院子,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就在作坊的生意蒸蒸日上,一切都朝着最好方向发展的时候,医院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
是三天后的一个下午,林晚正在办公室里核对新一天的账目,二狗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晚……晚姐!”他跑得太急,脸颊通红,扶着门框大口喘气,“李洋哥,他……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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