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赘婿倒插门:第三十二章 时空缝里觅旧魂——银镯引向民国雨,慈安堂前遇星缘
座钟的第十二声钟响还没落地,辰的行李箱就“咚”地撞开了单元楼门。他冲进客厅时,正撞见大美攥着银镯往座钟方向扑——星图纹路在地板上亮得刺眼,蓝黏液汇成的溪流正顺着纹路往钟芯里灌,而墙缝里钻出来的蓝铃藤,已经缠上了她的手腕。
“别动!”辰猛地扑过去,机械臂弹出激光刃斩断藤蔓,指尖的淡蓝纹路亮起,将银镯的星图刻痕死死按在座钟中心点,“逆时针转三圈,卡住时空缝!”
大美哆嗦着照做,银镯“咔嗒”一声卡在钟芯上,蓝光瞬间暗了半截,蓝黏液的流动也慢了下来。她扑进辰怀里,后背还沾着墙皮碎屑:“你再晚回来一步,我就要被藤蔓拖进墙里了!”
辰摸了摸她耳后还没干的蓝黏液,眼底闪过厉色:“不是闹鬼,是母星的‘时空锚’在吸能。这座钟是民国三十七年的,里面藏着当年守护星核的人的魂识。”他从工具箱里掏出个青铜小镜,往镜面上撒了把幽灵花粉末,“想知道真相,得去1948年看看。”
大美刚想问“怎么去”,辰就抓着她的手腕,将银镯按在镜面中央。粉末瞬间燃起蓝火,镜面泛起涟漪,星图纹路从银镯里流出来,在镜中拼成旋转的光门,门后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有孩子怯生生的哭腔。
“抓紧我,别松手。”辰的声音刚落,两人就被光门吸了进去——失重感只持续了一秒,脚下就踩到了湿漉漉的石板路,空气中飘着煤烟和中药混合的味道,远处的墙面上,用红漆写着“慈安堂孤儿院”五个褪色的字。
雨丝斜斜地打在油纸伞上,辰牵着大美往孤儿院走,工装外套上还沾着2024年的焊锡灰,却和眼前的民国街巷莫名和谐。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穿灰布修女服的女人立刻迎上来,手里的念珠攥得发白:“你们是谁?这兵荒马乱的,陌生人不能进。”
辰举起手腕上的银镯,星图在阴云下泛着柔和的光:“我们是来送药品和食物的,有人托我们来找‘井生’。”
修女的眼神突然软了,侧身让他们进去:“井生在阁楼,烧了三天了,嘴里一直喊‘星星掉进井里了’。”
阁楼里又暗又潮,二十多个孩子挤在通铺上,最小的女孩正用炭笔在墙上画星星,看到他们进来,立刻躲到穿羊角辫的女孩身后。大美蹲下身,从背包里掏出巧克力,剥开糖纸递过去:“别怕,姐姐给你们带糖吃。”
孩子们怯生生地围过来,羊角辫女孩却拽着大美的衣角,往角落指:“井生哥哥在那儿,他快睡不醒了。”
大美走过去,心脏猛地一揪——面色苍白的男孩蜷缩在薄被里,呼吸微弱,肋间的凹陷处泛着青紫,脖颈上挂着块裂了纹的玉佩,玉佩上的花纹,竟和银镯的星图刻痕一模一样。辰掀开被角,指尖的淡蓝纹路贴近男孩的胸口,眉头瞬间皱起:“是母星菌丝感染的‘伪结核’,1948年没有特效药,只能用银镯的星核能量试试。”
大美立刻摘下手镯,按在男孩胸口。星图刻痕与玉佩花纹完美重合,蓝光顺着男孩的血管流淌,像给枯萎的枝丫浇了水。男孩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声音轻得像羽毛:“姐姐……你身上有星星的味道……”
“井生!”羊角辫女孩扑过来,“你终于醒了!我们还以为你要变成井里的怪物了!”
“井里有怪物?”辰突然抬头,“什么怪物?”
女孩往门口缩了缩,声音发颤:“半夜能听见井里有人哭,还会飘出蓝幽幽的光,像……像去年失踪的苏先生。”
辰拎着手电筒往后院的枯井走,井水泛着墨绿色的光,水面上飘着几片蓝铃藤叶子。他刚要往下探头,就听见井底传来微弱的哼唱声,调子和2024年电视里的沪剧一模一样。
“有人!”大美惊呼着要往下跳,被辰一把拉住。他解下晾衣绳捆在腰间:“我下去,你在上面拉着。”
井底积水没过脚踝,辰的手电光扫过,看见个七八岁的男孩蜷缩在井壁边,怀里紧抱着本泡烂的绘本,封面上画着和银镯一样的星图。“别怕,我带你上去。”辰伸手,男孩却突然抬头,眼睛里泛着和座钟一样的蓝光:“你是……有星核印记的人?”
辰的心猛地一沉——这孩子的眼神,根本不像七八岁的孩子,倒像个藏了千年的魂识。就在他的手碰到男孩的瞬间,井水突然沸腾般冒泡,1948年的雨丝与2024年的阳光在井筒里重叠,辰的眼前闪过无数碎片:穿旗袍的女人将座钟推进枯井、穿军装的男人把金属盒埋进土里、蓝铃藤爬满整个孤儿院……
“快把他拉上来!”大美在井口喊,她看见辰的工装外套上,正慢慢浮现出蓝铃藤的纹路,像要把他拖进另一个时空。
辰攥着男孩往上爬,刚出井口,就看见大美举着银镯跑来——银镯的蓝光与男孩怀里的绘本共鸣,书页自动翻开,里面画着“时空锚”的拆解图,最后一页写着:“星核归位,时空闭环,魂归其所。”
“这是苏先生的绘本!”修女跑过来,指着绘本上的签名,“他是去年来的先生,教孩子们画星星,后来突然失踪了,有人说他掉进井里了……”
辰突然明白,男孩怀里的魂识,就是当年守护座钟的苏先生;而井生身上的菌丝,是座钟泄漏的星核能量感染的;银镯和玉佩,是打开时空闭环的两把钥匙。
银镯的光芒开始闪烁时,孩子们正围在一起唱《茉莉花》,井生手里的巧克力还没吃完,嘴角沾着糖渣。辰看了眼怀表:“时空通道要关了,我们得走了。”
大美解下蕾丝发带,串上五颗玻璃珠做成手链,递给最小的女孩:“当星星特别亮的时候,就说明姐姐在想你们。”
女孩踮脚摸了摸她锁骨处的星形胎记:“姐姐会回来吗?”
“一定。”大美弯腰抱了抱她,指尖突然碰到女孩脖颈后的蓝铃藤印记——和辰锁骨下的纹路一模一样。她猛地抬头看向辰,辰也正看着井生脖颈上的玉佩,眼底满是了然:“他们是……当年守护星核的人的后代。”
“咚!”远处传来座钟的响声,和2024年客厅里的钟声完美重合。辰抓起大美的手往阁楼跑,银镯的蓝光在前方引路,镜中的光门正在慢慢缩小。穿过光门的瞬间,大美回头看了一眼——孩子们站在雨里挥手,井生手里的玉佩泛着蓝光,像颗小小的星星。
再睁眼时,两人正站在2024年的卫生间里,镜面上的幽灵花粉末已经燃尽,座钟的指针稳稳指向九点十五分,和辰出门时的时间分毫不差。大美摸了摸袖口,还沾着民国井台的青苔;辰的领带上,别着朵干枯的蒲公英——是刚才井生偷偷塞给他的。
“现在还觉得是闹鬼吗?”辰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大美摇摇头,把脸埋进他怀里:“不害怕了,只是……有点舍不得那些孩子。”
辰解开衬衫第二颗纽扣,露出锁骨处的星形胎记,胎记的纹路正与银镯的星图慢慢重合:“放心,时空闭环已经打开,以后我们还能回去看他们。毕竟……”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眼底闪着星光,“我可是你的外星赘婿,带你穿越时空,还不是小菜一碟?”
客厅里的座钟突然“当啷”响了一声,蓝黏液顺着钟缝慢慢缩回,玻璃罩自动复原,表盘上的指针,终于开始顺时针正常转动——那些藏在时空缝里的旧魂,那些跨越千年的守护,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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