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印记:藏在烟火里的时光约定
第一章:民国归来的第一餐
抽油烟机的嗡鸣声里,青椒被刀刃切成细丝的脆响格外清晰。大美握着锅铲翻炒,油星子溅在米白色围裙上,留下点点浅黄的印子——这围裙还是去年辰发奖金时买的,边角已经磨出了毛边,她却一直没舍得换。
“老婆今天做什么好吃的?香得我在客厅就流口水了。”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洗过澡的湿气。他伸手从背后环住大美,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腰间的围裙带子——这是他每次从身后抱她时的习惯,总爱把带子绕着指尖缠两圈。
大美侧过脸,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笑出两个梨涡:“还能有什么?你上周念叨了三天的青椒肉丝,再给你炖个酸笋鸡,酸笋还是妈上次寄来的,泡得正好。”她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快开饭了,去把碗筷摆好,就用咱们上次在老街买的那套青花瓷碗,你说花纹像民国旗袍上的。”
辰应了声“好”,转身往餐厅走,路过茶几时装作不经意地踢了踢桌腿——上次大美打扫时把钢笔塞在了茶几底下,他怕她又不小心碰到,特意记着位置。
饭菜很快端上桌,两人窝在沙发上,中间摆着个小方桌,边吃边看晚间新闻。刚播完本地资讯,画面突然切到《新婚姻法讲堂》,主持人严肃的声音透过电视传来:“未办理结婚登记的同居关系不受法律保护,属于非法同居范畴……”
“哐当”一声,大美手里的筷子掉在地板上。辰心里一紧,弯腰去捡时,眼角的余光瞥见茶几底下的钢笔正缓缓滚出来,笔尖渗出的蓝墨水顺着地板缝晕开,竟又显出“慈安堂1948”的字样,像枚不肯褪色的印章。
他捡起筷子,用指腹擦了擦上面的灰,伸手揉了揉大美发顶柔软的碎发——这是每次她慌神时,他都会做的动作。“小傻子,别听这节目瞎念叨。”他笑着把筷子递回她手里,指尖蹭过她微凉的指腹,“民国那会儿谁兴领红本本啊?咱们在慈安堂药房里,就着煤油灯按血手印的那晚,你说要跟我‘生同衾,死同穴’,可比这冷冰冰的节目浪漫多了。”
大美咬着唇没说话,指尖却悄悄攥紧了他的袖口。辰会意,伸手从茶几底下摸出那支钢笔,刚握在手心,钢笔突然轻轻“蹦”了一下,笔尖在地板上烫出个小小的星形图案,蓝光一闪,竟和两人锁骨处的胎记一模一样。
“你看,连它都认咱们是夫妻。”辰把钢笔塞进她手心,“等下个月忙完这阵,咱们就回趟老家,把证补了。到时候给你买个最大的钻戒,比商场那鎏金口红礼盒还闪。”
大美低头看着掌心的钢笔,笔尖的蓝墨水还带着点余温,忽然笑了,夹起一筷子青椒肉丝放进他碗里:“谁要你买钻戒?把你工资卡交上来就行。”
第二章:升职背后的暗流
林老板办公室的落地窗外,阳光把写字楼的玻璃幕墙照得刺眼。辰刚推开门,胸口就传来一阵细微的烫意——是内袋里的钢笔在发热。他不动声色地按了按口袋,指尖触到钢笔顶端的红点,比平时更亮了些。
“小辰来了?快坐。”林老板坐在真皮座椅上,指腹敲着桌面,笑眯眯地推过来一份文件,“从今天起,你就是办公室主任了,月薪两万,加班费另算,怎么样?”
辰接过文件,指尖刚碰到纸页,口袋里的钢笔就震动起来,像是在提醒什么。他低头扫了眼合同条款,眼角的余光瞥见墨水在纸页边缘微微晕染,隐约浮出“1948”的字样,还没等他看清,又迅速淡了下去,只剩一道浅浅的印子。
“多谢林总信任。”辰把文件放在桌上,指尖仍按在口袋里的钢笔上。
“对了,还有件事。”林老板突然笑了笑,抬手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我女儿林玲刚从国外回来,学的是文秘专业,正好给你当秘书,年轻人互相照应着,工作也方便。”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薄荷绿连衣裙的女人端着咖啡走进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辰哥,听说你是云南人?”她把咖啡杯放在辰面前,蓝棕色的眼睛弯成月牙,“我特意从普洱带了小粒咖啡,你尝尝,比速溶的香多了。”
咖啡的香气袅袅升起,却莫名夹杂着一丝熟悉的草药味——辰的瞳孔微微一缩,这味道和民国时林月如在慈安堂煎药的气味一模一样,那时她总说这草药能“安神定魂”,后来才知道,那是用来控制觉醒记忆的族人的。
“啪嗒”一声,钢笔突然从辰的内袋滑出来,掉在办公桌上,笔帽弹开,蓝墨水在合同边缘迅速晕出“勿信”两个字,醒目得像个警告。
林玲下意识俯身去捡,后颈的发丝滑落,露出一小块皮肤——辰的呼吸骤然一停,那里竟有一道黑色的漩涡状纹路,和民国时林月如被反物质侵蚀的胎记,连纹路走向都分毫不差。
“辰哥,小心墨水蹭到衣服。”林玲直起身,若无其事地把钢笔递给他,指尖不经意地蹭过他的手背,“咖啡要凉了,快尝尝?”
辰接过钢笔,顺势端起咖啡杯,眼角的余光扫过杯底——咖啡渣竟诡异地聚集成北斗七星的形状,和钢笔投射出的星图一模一样。这时,钢笔在他手心轻轻震动了一下,蓝光透过杯壁映出一行小字,转瞬即逝:“她不是第一次见你,民国药房,她是抓药的学徒。”
辰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多谢林小姐,我一会儿再喝,先跟林总聊完工作。”
第三章:烟火里的醋意与和解
夕阳把老街的青石板染成橘红色,阿花挽着大美的胳膊,晃悠着往巷口走。“大美姐,你们那老房子真不闹鬼啦?”阿花戳了戳她的胳膊,“前儿个李婶还说,半夜听见里面有婴儿哭呢!”
大美甩了甩马尾辫,弯腰系了系帆布鞋的鞋带——这双鞋是辰去年陪她买的,鞋底磨平了,她就在鞋跟处贴了块创可贴,“哪有什么鬼!以前是阁楼电线老化,一下雨就短路冒火花,远远看着像鬼火似的。”她顺手敲了敲路边的井盖,“至于孩子哭,那是下水道管子堵了,水流声咕噜咕噜的,辰早就换成新的pVc管了,现在安静得很。”
“老婆!”巷口传来辰的声音。大美抬头,看见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衬衫,站在路灯下冲她招手,手里还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她爱吃的糖炒栗子。“我来接你下班,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菜。”
大美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桶,笑着跑过去:“不用买啦,早上剩的青椒肉丝和酸笋鸡,热一热就能吃,酸笋的味儿还更浓了呢。”
回到家,大美系上围裙进了厨房,刚把锅烧热,辰就从背后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声音里满是雀跃:“老婆,跟你说个好消息!我升职了,当办公室主任了,月薪两万!”他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补充,“林总还让他女儿林玲给我当秘书,说是刚从国外回来,懂外语……”
“滋啦——”大美手里的锅铲猛地顿住,菜油溅在锅壁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她慢慢转过身,盯着辰的眼睛,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小秘书?国外回来的?”早上电视里的《婚姻法讲堂》、辰口袋里那支总出状况的钢笔、还有林玲这个名字,突然在脑子里搅成一团,锅里的青椒肉丝渐渐焦糊,冒出一股带着焦味的“醋香”。
晚饭时,餐桌旁静得能听见筷子碰碗的轻响。辰第三次把挑净鱼刺的鱼肉夹到大美碗里,刚放下筷子,鱼肉就被她原封不动地拨了回来。大美全程盯着电视里重播的普法节目,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嘴角却抿得紧紧的。
晚上熄灯后,辰刚伸胳膊想搂她的腰,大美就猛地翻过身,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后背对着他,像道打不开的门。辰对着她的后脑勺,声音放得软软的:“老婆……你是不是不高兴了?是因为我升职,还是因为林玲?”
黑暗里传来一声轻哼,带着点委屈的鼻音:“小秘书长,小秘书短,还特意给你泡咖啡,她身上的香水味,是不是比我身上的油烟味香多了?”
辰心里一软,赶紧从背后抱住她,手臂轻轻圈着她的腰,指尖顺着她的胳膊往上滑,握住她微凉的手:“傻丫头,我跟她就是工作关系,她递咖啡的时候,我连碰都没碰,全给同事喝了。”他低头,鼻尖蹭着她的发顶,“你在我心里,比谁都好看,你系着围裙炒菜的样子,比穿旗袍的民国大小姐还动人。咱们可是在慈安堂按过血手印的夫妻,你还不信我吗?”
他感觉到大美攥着被子的手松了松,继续轻声说:“我知道你在意那个结婚证,等下个月咱们回老家,就去民政局排队,给你拍最美的登记照,再买个你喜欢的红本本套,上面绣上咱们的星形胎记。咱们办过酒席,亲戚朋友都认你这个女主人,差的只是一张纸,我肯定补给你。”
辰低头,吻了吻她湿润的眼角,指腹擦掉她脸上的泪痕:“咱们可是一起从民国穿回来的患难夫妻,这点小误会,可不能影响咱们的感情。”
大美突然仰起脸,带着哭腔小声说:“那你要每天都给我买糖炒栗子,还要像在慈安堂那样,给我煮冰糖雪梨水。”
“好,都依你。”辰笑着吻住她,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不用等明天,明天早上我就去巷口的早点铺,给你买你爱吃的油条豆浆。”
大美突然翻身把他压在下面,指尖戳着他的胸口,眼神里还带着点没散的水汽,语气却硬邦邦的:“要是你敢跟那个林玲走得近,我就把你的钢笔扔到阁楼的电路箱里,让它再也不能穿越!”
话没说完,她的唇就被辰吻住,带着点咖啡香的气息里,混着他独有的温度。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大美正趴在辰的胸口,用指尖画着星星,辰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两人相视一笑,眼底的委屈和不安,都化作了藏在烟火气里的温柔。茶几上的钢笔,笔尖的红点微微闪烁,像是在为这对跨越时光的夫妻,悄悄记下这段藏在日常里的轮回约定。
喜欢外星赘婿,倒插门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外星赘婿,倒插门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