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月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没动。
“我让你过来。”
谢言澈的声音陡然拔高,不知道是不是江临月的错觉,在他的声音里,居然听到了一丝哀求的意味。
高高在上的贵族f4,谢家继承者,也会哀求别人吗?
想到这江临月,就觉得很有意思。
谢言澈挣扎着想坐直身体,却牵动了全身的伤口,痛得他闷哼一声,额上瞬间渗出冷汗,脸色更加惨白。
江临月身体一颤,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挪到床边,停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距离很近。
谢言澈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杂着一丝消毒水的味道。
谢言澈的目光落在他缠着纱布的手臂上,那白色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费力地抬起没受伤的右手,动作僵硬而缓慢,带着小心翼翼。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着,想要去碰触那圈纱布的边缘。
就在指尖即将碰到纱布的瞬间——江临月的手臂猛地往后一缩。
谢言澈的动作瞬间僵住,指尖悬在半空,微微颤抖。
他看着江临月那下意识躲避的动作,低垂的脑袋,微微颤抖的身体……
江临月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小声问:“弟弟还疼吗?”
谢言澈呼吸一窒,那句“弟弟”像羽毛搔过心尖,又带着钩子。
他喉结滚动,没回答,目光却死死盯着那圈刺眼的白纱布。
江临月等了片刻,没得到回应。
他微微侧过身,将受伤的手臂往身后藏了藏,带着点自厌的意味,声音更低,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是不是又惹你烦了?”
“昨晚我不该去实验室的,不该让你担心……”
他顿了顿,像才抬起头,面具下的眼睛透过瞳孔,湿漉漉地看向谢言澈:“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离你近一点……”
“弟弟凶我我很难过……”
最后一句,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浓浓的鼻音,尾音微微发颤。
谢言澈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一股烦躁涌上心头。
他猛地别开脸,声音又冷又硬,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谁担心你了,少自作多情。”
江临月像是被他的话刺到,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低下头,肩膀几不可查地抖了抖,声音闷闷的:“……哦。”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往前挪了一小步,距离拉近了些。
他抬起没受伤的右手,指尖犹豫地、轻轻碰了碰谢言澈盖在被子上的手背边缘。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颤栗。
谢言澈身体猛地一僵,想抽回手,动作却顿住了。
江临月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柔软,在他耳边响起:
“弟弟的手……好凉。”
“是不是……很疼?”
他的指尖没有离开,反而沿着谢言澈的手背边缘,极其缓慢地、带着安抚意味地轻轻摩挲了一下。
动作很轻,像羽毛拂过,却带着电流般的酥麻感。
谢言澈呼吸瞬间乱了,他猛地转过头,眼神凶狠地瞪向江临月,想呵斥他“别碰我”,喉咙却像是被堵住,发不出声音。
他看着江临月近在咫尺的面具,看着那双透过眼孔带着水汽和一丝笑意的眼睛?
江临月仿佛没看到他眼中的凶光,指尖依旧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声音更软,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弟弟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弟弟会对我笑的……”
他微微倾身,靠得更近了些,温热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拂过谢言澈的耳廓,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委屈的控诉:
“弟弟现在……只会凶我……”
谢言澈浑身僵硬,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江临月的气息,他指尖的冰凉触感,他话语里那该死的委屈和依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他想推开他,想让他滚远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上他,他总是落荒而逃。
可身体却像被定住,动弹不得。心底那股翻腾的烦躁和酸涩,此刻竟奇异地被另一种让他无所适从的悸动所取代。
他看着江临月面具下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看着那微微抿起的、色泽浅淡的唇瓣
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他猛地抬手,一把抓住了江临月那只在他手背上作乱的手腕。
力道很大,带着一种失控的凶狠!,江临月似乎被吓了一跳,“啊”地轻呼一声,身体微微后仰,眼神慌乱地看着他:“弟弟……?”
谢言澈死死抓着他的手腕,胸膛剧烈起伏,眼神凶狠又复杂地盯着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沙哑破碎的字:“闭嘴……”
“别别躲……”
他抓着江临月手腕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松了松力道,指腹无意识地在那细腻的皮肤上轻轻蹭了一下。
江临月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和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面具下的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得逞的弧度。
他顺势往前又靠了靠,几乎要贴上病床的边缘。
他抬起另一只缠着纱布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轻轻搭在谢言澈盖着被子的腿上,声音又软又乖:
“好,不躲。”
“弟弟不凶我,我就不躲……”
谢言澈身体再次僵住,他看着江临月搭在自己腿上的,缠着纱布的手臂,感受着对方手腕上微凉的皮肤和脉搏的跳动……
他闭上眼,紧抓着江临月手腕的手指,彻底松开了力道,却也没有推开。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低的、带着浓浓疲惫和妥协意味的:
“……嗯。”
病房里,气氛微妙。
谢言澈靠在床头,眼睛紧闭,但抓着江临月手腕的手指却无意识地收紧又放松,指腹在那微凉的皮肤上轻轻摩挲。
江临月任由他抓着,另一只缠着纱布的手臂还搭在他腿上,姿态放松。
他面具下的眼睛透过瞳孔,静静看着谢言澈紧绷的侧脸和微微滚动的喉结。
沉默在蔓延,只有仪器的滴答声。
谢言澈忽然动了动,没睁眼,声音干涩紧绷:“……粥。”
江临月歪了歪头,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嗯?”
“粥,凉了。” 谢言澈依旧闭着眼,眉头微蹙,“去热。”
江临月没动,搭在他腿上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弟弟想吃?”
谢言澈喉结又滚动了一下,声音更硬:“让你去就去,废话那么多!”
江临月轻轻“哦”了一声,作势要抽回被他抓着的手腕:“那我去热……”
他手腕刚一动,谢言澈抓着他的手猛地收紧,力道大得让江临月微微蹙眉。
“你……” 谢言澈终于睁开眼,眼神凶狠地瞪着他,带着一丝狼狈,“手上有伤,乱动什么,让管家去!”
江临月看着他色厉内荏的样子,面具下的唇角弯了弯。
他非但没抽回手,反而用指尖在谢言澈的手背上轻轻挠了一下。
“弟弟是在关心我?” 他声音带着笑意,尾音上扬,像带着钩子。
谢言澈像是被烫到,猛地甩开他的手,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脸色更白。
“谁关心你!” 他侧过脸去,不去看他,声音嘶哑,“少自作多情!我是怕你笨手笨脚再把厨房炸了。”
江临月看着他疼得冒冷汗还嘴硬的样子,低低笑了一声。
那笑声透过面具传出,带着点愉悦的磁性。
他非但没退开,反而凑得更近了些,几乎要贴上病床的护栏。
他微微俯身,面具冰冷的边缘几乎要碰到谢言澈的脸颊,声音压低,带着蛊惑的温热气息拂过谢言澈的耳廓:“弟弟……”
“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
谢言澈身体瞬间僵直,他猛地偏过头,避开那灼热的呼吸,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泛起可疑的红晕。
他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慌乱地扫过江临月缠着纱布的手臂,又飞快移开。
“没……没什么好说的!” 他声音紧绷,带着虚张声势的强硬,“你给我安分点!”
江临月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和泛红的耳根,眼底的笑意更深。他伸出没受伤的右手,指尖轻轻点了点谢言澈紧握成拳、放在被子上的手背。
“弟弟的手握这么紧……” 他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是在紧张吗?”
谢言澈猛地抽回手,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闭嘴。”
江临月却顺势抓住了他抽回的手,指尖扣住谢言澈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意味。
他微微倾身,面具下的眼睛牢牢锁住谢言澈慌乱躲闪的视线,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慵懒的诱惑:
“谢言澈……”
“想道歉的话……”
“说句‘对不起’就好……”
他顿了顿,指尖在谢言澈的手腕内侧轻轻画了个圈,声音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补充道:“或者……”
“给我一张你的副卡随便刷。”
谢言澈瞳孔骤缩,他猛地抬头,撞进江临月那双带着促狭笑意的眼睛里。
他脸色涨红,眼神凶狠地瞪着江临月,嘴唇哆嗦着,想骂人,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看着江临月近在咫尺的脸,心中微微一颤。
他紧咬着牙关,下颌线绷得死紧,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清:
“……卡。”
江临月挑眉:“嗯?”
谢言澈猛地转过头,眼神凶狠地瞪着他,声音却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暴躁:
“副卡,在我外套口袋里,自己拿。”
说完,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猛地闭上眼,胸口剧烈起伏,耳根的红晕一路蔓延到脖颈。
江临月看着他这副羞愤欲死又无可奈何的样子,面具下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松开抓着谢言澈手腕的手,慢条斯理地直起身。
他走到衣架旁,从谢言澈挂着的西装外套内侧口袋里,果然摸出一张黑色的金属卡片。
他指尖夹着卡片,对着灯光看了看,唇角勾起满意的弧度。
他走回床边,俯身,凑到谢言澈耳边,声音带着得逞的愉悦和一丝慵懒的磁性:“谢了,弟弟。”
“粥,我让管家去热。”
说完,他直起身,指尖夹着那张副卡,在谢言澈眼前晃了晃,然后转身,脚步轻快地走出了病房。
门轻轻关上。
病房里,只剩下谢言澈一个人,僵在病床上,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猛地抬手,狠狠砸了一下床垫,“操!”
【谢言澈傲娇鬼,死不道歉。】
【“卡” 字出口!彻底投降!】
【系统提示:目标【谢言澈】经济控制权移交,驯服度+50,好感度mAx!当前状态:被拿捏。积分加500,总积分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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