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内特握着骨雕权杖的手轻轻一顿,眼底漫开温和的笑意,声音里既有长老的庄重,又藏着对贵客的礼遇。
“凯撒携黄金裔与诸位英雄亲临,是哀地里亚的荣幸,实在受宠若惊。”
她侧过身,目光扫过并肩站着的伊卡洛斯与遐蝶,语气软了几分,“圣女的婚事本就是哀地里亚的大事,如今有诸位一同操心,我们定要好好安排,让这仪式配得上她盼了这么久的心意。”
刻律德菈指尖轻轻叩了叩手中的烫金文件,蓝色制服的衣摆随动作轻晃。
“自然。婚事相关的场地、流程,我们也带了初步方案,正好与长老细商。”
阿蒙内特闻言,侧身做了个引客的手势,骨雕权杖轻轻往神庙方向指了指,石阶上的银纹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凯撒陛下,请随我入殿详谈,殿内备了哀地里亚特有的水果,正好解乏。”
“请,阿蒙内特长老。”
刻律德菈微微颔首,率先迈步跟上,靴跟敲在石阶上的声音沉稳有序。
阿蒙内特与刻律德菈走了两步,长老忽然想起。
“凯撒陛下,毕竟是他们的事,不如叫上那俩孩子?”
刻律德菈回头,眼尾的情绪虽然藏的很好,但还是能看出来多少带着点打趣,目光落在还愣在原地的两人身上。
“疏澜爵,愣着干嘛,领着你未来新娘上来,毕竟是你们的婚事——后续的细节,还得你们自己拿主意。”
遐蝶闻言,耳尖瞬间红了,下意识攥紧了伊卡洛斯的衣角,伊卡洛斯则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指尖裹着暖意,拉着她快步跟上,两人的身影落在神庙的阴影里,倒比刚才多了几分踏实感。
风裹着没药香吹过,把广场上残留的喧闹都揉成了温柔的背景音,只余下一行人往神殿走去的沉稳脚步声。
……
神殿偏殿的冷茶香漫在空气里,阿蒙内特长老指尖捏着支笔,在婚礼方案上细细勾画。
各种细节都逐一和凯撒确认。阳光透过窗,投下细碎的彩斑,她的神情比往日主持祭祀时还要认真,笔顿在“喜宴宾客名单”那栏时,还特意抬头问:
“你们俩还想邀请哪些人?”
话音落,殿内静了半秒。遐蝶先攥了攥伊卡洛斯的衣角,耳尖泛着浅红。
“我听阁下的……”
伊卡洛斯侧头看她,眼底裹着温柔的笑意,也有点局促,也转头对阿蒙内特点头。
“我听遐蝶的……”
坐在对面的刻律德菈指尖敲了敲桌面,眼底掠过丝无奈的笑意,倒也没多打趣,只把确认好的流程表推过去。
“既然你们没意见,那场地就定在神庙主殿,仪式用哀地里亚传统的礼仪,后续细节我让剑旗爵去对接。”
说罢,她收起文件起身,衣摆轻晃:“我去告诉他们如何布置现场,你们继续。”
殿门轻轻合上,屋内只剩伊卡洛斯、遐蝶和阿蒙内特三人。冷茶香更浓了些,阿蒙内特放下骨笔,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忽然开口。
“你们……”
“我们在。”
伊卡洛斯和遐蝶几乎同时应声,伊卡洛斯还下意识把遐蝶往身后护了护,耳尖悄悄泛红——总觉得长老接下来要说的话,会比商量婚礼更让他紧张。
阿蒙内特看着两人紧绷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眼。
“紧张什么?我就是问问,你们同房了吗?”
“咚”的一声,伊卡洛斯手里的茶杯差点碰倒。他耳尖瞬间烧得通红,喉结滚了滚,愣是把“同房”听成了“洞房”。
这、这也太直接了吧?
长老怎么会问这个?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一边想“这种事哪能跟丈母娘说”,一边又慌慌地琢磨“说不说啊?不说会不会显得我们不坦诚?”,手指都攥紧了桌布。
没等他纠结完,遐蝶已经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虽轻却很坦诚。
“长老,我们一直都是同房的,在奥赫玛的住处,我们就睡一间卧室。”
伊卡洛斯猛地回过神,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岔了——原来是“同房”不是“洞房”……
他悄悄松了口气,耳尖的红却没褪,还暗自嘀咕:刚才怎么就听成仙舟那边的说法了,吓了自己一跳。
阿蒙内特又往前凑了凑,语气里多了几分长辈的调侃,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圈。
“那……同床吗?”
这次伊卡洛斯没再听岔,他赶紧点头,声音还有点发紧:“同、同床的,床够大,睡得很安稳。”
怎么滚,滚多长时间也滚不下去。
遐蝶也跟着小声“嗯”了声,把头往伊卡洛斯肩窝埋了埋,连脖颈都泛了红。
阿蒙内特看着两人羞涩的模样,忽然笑出了声。
“既然都同床了,那我再问一句——你们什么时候让我抱孙子?”
这话一出,伊卡洛斯的脸瞬间红透,连耳根都烧了起来;遐蝶更是直接把脸埋进伊卡洛斯怀里,只露出半截泛红的耳尖,连声音都不敢出了。
她哪敢抬头,连睫毛都在簌簌轻颤,怕一抬眼就撞见阿蒙内特期许的目光,更怕自己眼里的慌藏不住。
她太清楚,在“那种事”里,自己从来都是一开始主动进攻,遇到一点反攻就被动得不像话,然后连一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就白给了。
有时事后她醒得早,趴在他怀里不想动,怕吵醒他;
伊卡洛斯迷迷糊糊伸手抱她时,胳膊都绷得发紧,掌心贴在她后背时带着点凉,还会小声问“没弄疼你吧”。
他凑过来吻她的额头,动作笨拙得像在学如何亲近人,而遐蝶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进他颈窝,任由他带着点局促的温柔,把她圈得更紧,直到自己呼吸都有些发闷,也只是轻轻蹭了蹭他的锁骨,没半分抗拒。
这些细节早刻进了每个夜晚和清晨,可此刻想起,遐蝶心里却像堵了团浸了水的软棉。
长老不知道伊卡洛斯作为持明族,天生没法孕育孩子。要是说了,长老会不会觉得是伊卡洛斯的问题?会不会从此对他抱有芥蒂,觉得他给不了自己完整的家?
阿蒙内特的目光还落在他们身上,遐蝶咬着下唇,声音从伊卡洛斯的衣料里透出来,还带着点勉强的慌乱。
“快、快了……我们、我们会努力的。”
伊卡洛斯能清晰感觉到怀中人的轻颤,她攥着衣角的手更用力了,连呼吸都带着点压抑的滞涩。
他低头看着她发顶,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耳垂,心里突然泛起阵局促的慌。
刚才她那句“会努力”,是真的期待一个小生命,还是只是怕长老失望?
他还是没问出口——没敢问她那句“会努力”是不是真的期待,没敢问她面对“生不出孩子”的未来会不会遗憾,只是抬手揉她发顶。
殿外传来民众与黄金裔筹备装饰的喧闹,有人在搬花环,有人在挂彩绸,声音里带着点婚礼将近的甜意。
二人沿着熟悉的石板路回到遐蝶曾经的居所,推开木门的一瞬间,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淡淡的花香、旧毛毯的暖意。屋内安静得只剩两人的呼吸声,伊卡洛斯轻轻锁上了门,动作似乎比平日更谨慎,像是怕惊扰到什么。
他忽然伸手,将遐蝶轻轻抵在墙上,手臂撑在她头顶两侧,整个人微微前倾,眼神里带着明显的局促。
耳根泛红,呼吸略显急促,仿佛在进行一场重要的决定。遐蝶只是静静看着他,眼底泛着温顺又羞涩的光,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意思。
伊卡洛斯的思绪仍停留在方才长老的问话上——他总是把话当真,尤其是遐蝶的话。
她说\"会努力的\",也许她真的想要孩子。这个念头让他心跳加速,甚至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也许自己努努力,真能创造奇迹,成为持明族的一个突破。最重要的是,她能有一个完整的家。
\"阁下……\"
遐蝶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带着几分意外与羞怯,头一次,他一开始就这么主动。
\"别怕,我温柔一点……\"
伊卡洛斯的声音有些发颤,像是在郑重承诺。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错间,带着难以掩饰的紧张与渴望。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眼睫、鼻尖,最后才小心翼翼地覆上她的唇。动作略显笨拙,却格外温柔,像是在探索一件稀世珍宝。双手也不敢随意游走,只是轻轻摩挲她的腰肢,生怕自己的急切会吓到她。
随着亲吻的深入,伊卡洛斯的动作逐渐放开了些。
……
他将她轻轻抱起,让她的双腿环在自己腰间,背仍贴在墙上。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试探与克制,仿佛在寻找最适合她的节奏。
\"这样……可以吗?\"
他在她耳边低声询问,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确定。
遐蝶只是轻轻点头,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完全将自己托付给他。她的顺从与信任,让伊卡洛斯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动作也变得更加坚定。
墙上的影子随着两人的动作轻轻摇晃,屋内的温度逐渐升高。伊卡洛斯小心翼翼地探索着她的身体,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确认她的感受。他努力压抑着本能的冲动,用最温柔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爱意与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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