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潭河西的巷口总飘着烟火气 —— 早市的糖油粑粑在铁锅里滋滋冒香,傍晚的便利店亮着暖黄的灯,穿校服的学生攥着冰棒跑过。可就在这片热闹里,却杵着栋扎眼的老楼:墙皮剥得露出青砖,窗户框锈成了暗红色,玻璃要么碎成渣,要么蒙着厚厚的灰,连飞鸟都绕着它飞。当地人都叫它 “鬼楼”,没人敢靠近,尤其是到了晚上。
这楼原是民国时期的私人诊所,听说当年诊所老板欠了巨额赌债,连夜卷款跑路,留下几个重病号在楼里。没过多久,楼里就起了场大火,浓烟裹着哭喊声飘了半条街,最后只抬出几具烧得辨认不出的尸体。从那以后,这楼就不对劲了。
最先撞破怪事的是卖夜宵的陈叔。他的摊子摆在楼对面,凌晨两三点收摊时,总听见楼里传来 “哒哒” 的脚步声。那声音很脆,像是硬底皮鞋踩在水泥地上,从一楼慢悠悠往上走 —— 一楼空旷,声音敞亮;到了二楼,多了层回音,“哒哒” 里裹着 “嗡嗡” 的响;走到四楼时,声音突然变沉,像是踩着什么软东西;最后在顶楼停住,没了声响,只留下一阵若有若无的金属摩擦声,像钥匙在锁孔里转。
陈叔壮着胆子往楼里瞅过一回。那天月亮很亮,透过碎玻璃能看见空荡荡的楼道,连个影子都没有。可脚步声还在响,“哒哒”,一步不差地往上走。他吓得赶紧收了摊子,从此收摊时间提前到午夜,再也不敢多看那楼一眼。
更吓人的是楼梯间的血色手印。住在附近的张奶奶,有回白天路过,看见楼门口的楼梯扶手上沾着红印子。她凑近一看,竟是个巴掌大的血手印,指缝里还沾着点黑灰,像刚按上去的。她以为是小孩恶作剧,用袖子去擦,却发现那印子擦不掉,反而越擦越红,连她的袖子上都沾了点暗红,闻着有股铁锈味。
后来有人大着胆子进了楼梯间,才发现整面墙都藏着猫腻。白天看,墙面上只有淡淡的褐色印记,可到了晚上,那些印记就会变成血色手印 —— 有成年人的大掌,也有小孩的小拳头,密密麻麻地排在墙上,连楼梯转角都没放过。有的手印指节分明,像是用力按上去的;有的手印边缘模糊,像在墙上拖过,留下长长的红痕。更渗人的是,手印旁边还会浮起人脸轮廓:有的闭着眼,眉头皱得紧紧的;有的睁着眼,眼窝深陷,眼神空洞得吓人。有回几个中学生进去探险,说看到人脸在慢慢移动,贴在墙面上跟着他们走,直到走到门口,人脸才突然消失,只留下墙上的血手印,比之前又多了几个。
楼的窗户更是个谜。去年冬天,开出租车的老周凌晨拉活,路过楼前时,瞥见三楼的窗户上有个白衣身影。那身影很高,穿的像是旧时代的旗袍,头发很长,垂到腰际,正背对着窗户站着。老周以为是流浪汉,按了声喇叭,那身影却慢慢转过来 —— 没有脸,只有一片白茫茫的轮廓。他吓得猛踩油门,后视镜里,那白衣身影正趴在窗户上,像是在盯着他的车看。等他开到下一个路口,回头再看,窗户上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风吹着碎玻璃 “哐当” 响。
最邪门的还是那回探险队的事。三个年轻人 —— 阿凯、小雅和阿哲,都是喜欢探灵的爱好者,听说了鬼楼的传说,带着手电筒和摄像机就闯了进去。楼里一股霉味混着铁锈味,踩在地板上 “咯吱” 响,像随时会塌。手电筒的光扫过墙面,能看见墙上的血手印,在光线下泛着暗红的光。
走到四楼时,小雅突然 “啊” 了一声 —— 她的肩膀旁边,墙上多了个新的血手印,大小正好能罩住她的肩膀。阿凯赶紧拿出摄像机拍,镜头里突然闪过一道白光,速度快得抓不住。他把镜头放慢,才看见那白光是个模糊的人形,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像是串钥匙。
“不对劲,我们走!” 阿凯刚说完,手电筒突然灭了。黑暗里,他们听见 “哒哒” 的脚步声,从顶楼往下走,越来越近。三人吓得连滚带爬往外跑,直到冲出楼门,才敢回头看 —— 楼里的脚步声停了,只有窗户上的碎玻璃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可怪事还没完。当天晚上,阿哲就发起了高烧,躺在床上胡话连篇,反复说 “钥匙在四楼抽屉,别找了”。阿凯和小雅去楼里找,果然在四楼的旧抽屉里,发现了串生锈的钥匙,钥匙上还沾着点暗红的东西,像血。从那以后,阿哲的身体就一直不好,小雅也总说肩膀发凉,像是有只手搭在上面。
现在,那栋楼周围拦上了铁丝网,上面挂着 “禁止入内” 的牌子。可还是有人在深夜看到,楼里有灯光闪,像是手电筒的光;也有人听见,楼里传来小孩的笑声,混在 “哒哒” 的脚步声里。白天路过时,偶尔能看见墙面上的血手印,在阳光下淡得像水渍,可一到晚上,又会变得鲜红,像是在提醒着人们,这栋楼里,还藏着没说尽的故事。
巷口的糖油粑粑依旧香,便利店的灯依旧亮,可路过那栋楼的人,都会下意识加快脚步 —— 没人知道,下一个午夜,楼里的脚步声会走向哪里,墙上的血手印,又会多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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