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的晴日,给了搭建灌溉渠道的好时机。天刚亮,王磊就带着人在滤水棚和耕地之间丈量,竹竿插在地上,拉出一条条笔直的白线,那是渠道要走的路线。“主渠宽三尺,深两尺,得埋在地下半尺,防日晒开裂;支渠窄些,一尺宽就行,顺着田埂走。”王磊用脚踩着白线,给众人划范围。
华工们分成两组,一组挖渠沟,一组编渠槽。挖渠沟的壮丁们抡着铁锹,泥土翻飞,渠沟很快就有了模样。编渠槽的则是些手巧的妇女和老人,她们用红荆条和芦苇杆交叉编织,编好一段就用藤条捆紧,再抹上掺了稻草的泥浆,既结实又防水。
“这渠槽得编得密些,”王磊检查着刚编好的一段,用手指戳了戳缝隙,“别让水从缝里漏了,不然到不了田里就没了。”他拿起泥浆桶,往缝隙里抹了些泥,“再抹厚点,等晒干了,比木板还结实。”
茂才在旁边指导安装“闸门”。这闸门是用硬木做的,中间钻了个孔,插上木塞,拔开塞子能放水,塞上能关水。“每个支渠口都要装一个,”茂才演示着开关闸门,“要浇哪块地,就把哪块地的闸门打开,省水还方便。”
李武带着人往渠沟里铺碎石,这是为了防止渠底被水泡软塌陷。“底下铺大石子,上面盖细沙,”李武一边铺一边喊,“铺严实了,别留空隙!”他踩了踩铺好的碎石,结实得很,满意地点点头。
到了下午,渠槽开始往渠沟里放。壮丁们抬着沉重的渠槽,喊着号子,小心翼翼地放进沟里,再用泥土把两边埋实。妇女们则在渠槽连接处抹泥浆,确保不漏水。孩子们也来帮忙,用小石子把渠槽边的缝隙填满,像在玩搭房子的游戏。
“试水喽!”当最后一段渠槽安装好,茂才打开滤水棚的阀门,清水顺着主渠流下来,在渠槽里哗哗作响,像在唱歌。华工们都围过来看,看着水顺利流进支渠,再通过闸门流进田里,个个笑得合不拢嘴。
“成了!”李武一拍大腿,“以后浇水不用挑了,打开闸门就行,省老鼻子劲了!”
张婶看着水流进自家负责的苜蓿地,眼里闪着光:“这水来得及时,苜蓿苗正渴着呢,这下准能长得更快。”
天宇和季方站在渠边,看着清水在田野间流淌,滋润着干渴的土地。“有了这灌溉渠,‘排盐淋碱’才算真正形成闭环。”季方捋着胡须,“水既能淋盐,又能灌溉,土地才能活过来。”
天宇点点头,指着远处的山坡:“等这渠用顺了,咱们再往山上修,把那边的荒地也改成耕地,到时候华夏屯的粮食就不愁了。”
傍晚时分,灌溉渠道全线贯通。华工们打开所有闸门,清水顺着渠道流进每一块田地,滋润着刚种下的种子和幼苗。夕阳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像撒了满地的金子。
沈农蹲在田边,看着水流进土里,土壤慢慢变成深褐色,笑着说:“这水就像给土地喂了奶水,明天保准能看出变化。”
晚饭时,大家都在说灌溉渠的好处。有人说明天浇地不用早起挑水了,有人说能精准控制水量了,还有人说以后种水稻也方便了。天宇听着大家的议论,心里暖暖的——这渠道不仅引来的是水,更是大家对好日子的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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