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制农具和龙骨水车的普及,像给青山屯的农耕插上了翅膀。清晨的田地里,不再是石锄石刀笨拙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铁锄翻飞、铁镰闪光的利落景象;溪水边,三台龙骨水车不知疲倦地转动,将清澈的活水引入纵横交错的水渠,滋润着每一寸土地。
农桑组的人们明显感觉到,干活变得轻松了。用铁锄挖地,一下顶过去三下;用铁镰割麦,一天能割两亩;有了水车灌溉,再也不用顶着烈日挑水,玉米苗喝足了水,长得比往年高出一大截,叶片宽得能遮住孩子的脸。
“往年这时候,玉米刚过膝盖,今年都快到腰了!”阿禾蹲在玉米田边,量着株高,脸上的笑容藏不住,“照这势头,秋收时亩产至少比去年多两成!”
她的小本子上,记录着更惊人的变化:用铁犁耕地,效率比木犁提高一倍;用铁锄除草,比木锄快两倍;龙骨水车灌溉,让200亩土地告别了“靠天吃饭”,连最耐旱的豆子都长得饱满圆润。
为了让土地更肥沃,阿禾还琢磨出了新法子。她组织妇女们收集草木灰、家禽粪便,和着黑松林里的腐殖土堆在一起,沤成肥料。“这叫‘绿肥’,”她拿着天宇画的示意图,给大家讲解,“撒到地里,能让土更肥,庄稼长得更壮。”
第一批绿肥被撒到了土豆地里,没过几天,土豆苗就像喝了琼浆,叶片浓绿得发黑,底下的土块微微隆起——那是土豆在悄悄长大。负责看守田地的老人笑着说:“夜里都能听见土豆‘砰砰’长的声音!”
基建组也没闲着。他们用新炼出的铁,做了更多的农具:铁镐用来挖深沟,比石镐快三倍;铁铲用来平整土地,又快又匀;甚至还做了几个铁制的脱粒板,敲打麦穗时,麦粒落得又快又干净。
“以前做一把木锄要三天,现在做一把铁锄也只要三天,可铁锄能用一年,木锄只能用一个月。”李伯算着账,对天宇感叹道,“这铁家伙,真是省了太多事!”
防御组则在农田周围加了圈矮围栏,防止鸡、鸭跑进地里糟蹋庄稼。阿武还带着人在水渠边种了些柳树,“柳树长得快,树荫能挡住烈日,让水渠里的水不那么容易蒸发。”他指着刚栽下的树苗,眼里满是期待。
夏末时节,青山屯迎来了第一次大丰收。金灿灿的玉米像棒槌一样挂满枝头,沉甸甸的麦穗压弯了麦秆,土豆地里一挖就是一窝,圆滚滚的像石头;豆子荚饱满得快要裂开,一碰就“啪”地炸开,蹦出圆润的豆粒。
晒场上堆满了粮食,像一座座小山。农桑组的人忙着晾晒、脱粒、装袋,脸上的汗水混着笑容,映得粮食更加金黄。阿禾拿着账本,一笔一笔地记着:“玉米300袋,麦子200袋,土豆500斤,豆子100袋……”
老族长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粮堆前,抓起一把玉米粒,放在手心反复摩挲。这些玉米粒比往年的更大、更饱满,透着油亮的光泽。他突然老泪纵横,对着田地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咱们青山屯,终于有吃不完的粮食了!”
天宇站在晒场边,看着忙碌的人们和堆积如山的粮食,心里充满了踏实。铁制农具和龙骨水车带来的不仅是丰收,更是信心——他们用自己的双手和智慧,改变了靠天吃饭的命运,在这片土地上扎下了更深的根。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粮堆上,像给金山镀上了一层光晕。龙骨水车还在转动,“咔哒咔哒”的声音和人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一首属于青山屯的丰收赞歌。天宇知道,这只是开始,随着技术的进步和制度的完善,青山屯的明天,一定会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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