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失色,宛如惊弓之鸟,一时之间呆立原地,竟不知所措。
这时,风子垣反应过来,大声问道:“此人在说什么?可有人能听懂他的话吗?”
然而,众人皆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道:
“此人之语,与我海虹国官话相较,实乃迥异,竟是半句也听不明白。”
这时,为首的那名男子,见风子垣等人皆沉默不语,以为他们心怀不轨、不肯屈服。
他立刻高举手中的长矛,大声吼道:“将这帮人尽数诛杀,一个不留!”
说着,他的手下听令,迅速张弓搭箭,将锋利的箭镞对准了风子垣等人。
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将他们射成刺猬。
风子垣等人见状,立刻如条件反射般将武器抽了出来,或握紧长剑,或举起长刀,摆好了防御的姿势。
惊心动魄的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巴贡似乎用对方能听懂的语言高声喊道:
“箭下留人!”
说着,他背着他那巨大的行囊,携着陶韵竹匆匆赶了过来。
只见他冲到最前面,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对着这群人高喊:
“我是你们的朋友,绝无恶意,切莫动手!”
此时,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仿佛是他紧张心情的写照。
这时,为首的那人看到了巴贡,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脱口而出道:
“巴贡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巴贡这才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人,迟疑地问道:
“你……你是……”
那人放下长矛,眼眶微红,眼中满是激动之情:
“巴贡叔叔,您当真不认得我啦?我是阿鲁迪呐!犹记当年,我命悬一线,若非你及时出手,仗义相救,我早已魂归黄泉。这份救命之恩,我永生永世不敢忘怀!”
言罢,他猛然转身,大手一挥,高声吩咐道:
“速速将手中武器放下,莫伤了自家人!”
原来此人就是巴贡早些年间救下的那名男孩,如今已长成了一个英姿飒爽的青年。
“阿…阿鲁迪,竟…竟然是你!”
巴贡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之色,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不过须臾,他便由惊转喜,瞬间驱散了脸上的惊惶。
他赶忙回身,对着身后众人道:
“诸位且将兵刃放下,如今已无大碍。我与眼前之人颇有渊源,他定不会为难我等。”
众人闻听此言,一时皆有些懵懂。
这危机化解得竟如此轻易,实乃匪夷所思。
好半晌,众人方才如梦初醒,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纷纷将手中武器收起,那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下来。
此时,阿鲁迪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如脱缰之马般飞奔至巴贡面前。
他脚步急促,待到近前,二人紧紧相拥。
他们用力地拍打着对方的背脊,发出“砰砰”的声响,似是在诉说着多年来的思念。
巴贡松开怀抱,眼中满是感慨,轻轻拍了拍阿鲁迪的肩膀,声音略带沙哑道:
“你小子,长这么高,我都认不出来了。真是岁月如梭,光阴似箭,令人不禁感叹岁月不饶人啊!”
阿鲁迪却笑着说道:
“巴贡叔叔,瞧您这模样,与当年一般无二,依旧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令人敬仰!”
言罢,阿鲁迪微微歪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疑惑之色,问道:
“巴贡叔叔,您此番自远方归来,缘何不提前遣人告知侄儿一声?我这些年可一直盼着您能回来看看我呢。”
巴贡闻言,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将他妻子意外过世,来这里寻找“甘木”之事与对方说了。
阿鲁迪抬眼望去,见其背后装着尸身的巨大行囊,又瞧着他被行囊压弯,躬起的身子,心中一阵酸涩,温声责备道:
“既然是婶婶之事,你该早早来寻我。我们是一家人,有何事不可坦言相告?”
巴贡闻言,缓缓回望了一眼身后众人,目光中带着几分凝重,而后轻叹一声道:
“贤侄啊,叔叔此次带了外人,实在不愿让他们知晓族人的居所,以免横生枝节,惹出麻烦。故而,此次前来,仅欲取些许‘甘木’便匆匆离去,绝非有意要瞒着你啊!”
阿鲁迪微微一笑,温声道:
“叔叔莫要忧虑,既然你今日遇见我了,待会我便带你去见上师大人。上师大人学识渊博、法力高深,我相信他定有办法解决婶婶之危。”
巴贡原本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带着几分急切与不确定:
“真…真的可以吗?”
阿鲁迪重重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再次强调道:
“叔叔且放宽心,上师大人于那疑难杂症、困厄之事,向来有化解之妙法。侄儿坚信,上师大人定能想出良策,解了眼前这棘手之事。”
说着,阿鲁迪微微侧身,目光越过巴贡,望向不远处倒地不起的木云等人。
只见他们面色惨白,嘴唇发紫,身体不时抽搐着。
阿鲁迪眉头一皱,关切地问道:
“叔叔,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会如此模样?”
巴贡满脸懊悔,犹如霜打的茄子,神情中满是自责,忙不迭地解释说:
“唉,不知为何。他们吃了那‘甘木’之后,便成了这副模样。不知贤侄可有何良策,能救他几人一命?”
阿鲁迪神色一凛,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抬手一指前方,说道:
“叔叔,你且带我去看看,尔等服用的‘甘木’究竟是何模样?或许我能从中找寻得解救之法。”
“好…好……”
巴贡闻言,急忙带着阿鲁迪便来到了那棵‘甘木’树前。
没想到,阿鲁迪一看,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放声大笑起来。
“叔叔,此树非‘甘木’,而是‘龙血树’。他们这是中了龙血树的毒啊!”
巴贡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
“怎…怎么会是龙…龙血树?”
阿鲁迪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耐心地解释道:
“这‘龙血树’之形貌,与‘甘木’相较,几无二致。其间细微差异,非经验老到之辈,实难察之。只因这些年来,有诸多心怀叵测之徒,觊觎‘甘木’之奇效,屡屡前来偷窃。甘木本就稀少难得,若任其偷盗,恐不久便绝迹于此。为护甘木周全,防其被窃,我族早在此处遍植大量‘龙血树’。此树看似与‘甘木’无异,实则大相径庭。若误将其当作‘甘木’使用,除非有独门解毒之法,否则,便是神仙也难救。”
巴贡乍闻此言,如同雷劈一般,其身子猛地一晃,险些站立不稳。
他满心皆是懊悔与自责,恨自己竟如此愚蠢,未能辨清真假,以致酿成大祸。
忙不迭地问道:
“贤侄啊,这可如何是好?难道我等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命丧黄泉、身死道消,毫无办法可施了吗?”
阿鲁迪连忙上前扶住巴贡,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
“叔叔莫急,侄儿自有应对之策。此‘龙血树’之毒,非同寻常,若欲解之,唯有那深山之中的‘赤泉’之水,方可奏效。时不我待,侄儿愿亲身前往,取此灵泉。”
巴贡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紧紧抓住阿鲁迪的手,声音哽咽地说道:
“那便有劳贤侄费心劳神了,事不宜迟,我们速速前往吧!”
言罢,巴贡神色急切,抬脚便欲随阿鲁迪一同前行。
阿鲁迪却微微抬手,作势阻拦,正色道:
“叔叔且留步!此泉乃我族世代守护之圣物,外人断不可靠近半步,还望叔叔体谅侄儿之难处。”
巴贡闻此,一拍脑门,“啪”的一声清脆响亮,脸上满是懊悔之色,忙不迭地点头,说道:
“哎呀,是我疏忽了。叔叔就在此安心等你回来。”
阿鲁迪微微颔首,目光坚定,说道:“叔叔稍等片刻,侄儿我去去就回!”
言罢,他对手下低声吩咐几句,便大步流星转身离去。
巴贡这才得空,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将刚才他与阿鲁迪谈论的内容,捡着重要的说了。
与此同时,阿鲁迪麾下的数名手下,合力将数个木桶,依次搬至众人面前。
木桶中的清水,澄澈如镜,在日光映照下泛着粼粼波光。
随后,又有两名手下,抬着一个竹筐缓步而来。
待至近前,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从竹筐里捧出一个个新鲜的瓜果,摆在众人面前。
这些瓜果模样奇特,有的圆润如球,表皮泛着柔和的淡粉色。
有的则细长如月,青中透着丝丝金黄。
凑近一闻,一股诱人的清香扑鼻而来,那是一种清新自然、带着山野气息的芬芳,与平日里所见的瓜果香气截然不同,皆是风子垣从未见过的稀罕品种。
这突如其来的悉心款待,让风子垣几人瞬间愣住,随即脸上满是受宠若惊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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