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几名看押的条子刚离开,
谭双鸣的羁押室就传来一阵巨响。
年轻的条子担心地回头,却被自己的队长揽住肩膀“小苗,人呀··有时候看不到、听不到是好事。”
“张队,不会出事吧?他马上要出庭了。”
“放心吧,死不了,吃点苦头而已。”
张队长似笑非笑地从口袋掏出一个信封,“听说我小侄子要出生了?拿着,回去给你老婆买点补品,这个时候孕妇的营养可要跟上啊。”
“谢谢张队。”
羁押室内。
谭双鸣双手抱住脑袋,蜷缩在墙角。
三名凶神恶煞的囚犯先是将监控挪开,随即对着他就是一顿暴踢。
后者虽然看上去文质彬彬、弱不禁风,却愣是没发出一丝声音。
足足打了半小时。
三名囚犯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谭双鸣依旧一脸平静。
头破血流,却没有半分惧色。
“打完了吗?打完我想睡一会儿,我有睡午觉的习惯。”
“还他妈睡觉!”
一听这话,三名囚犯哭笑不得。
领头的囚犯不由竖起大拇指:“你踏马牛b。”
“要不是我们受人所托收拾你,都想跟你拜个把子。”
“兄弟,听我一句劝,给家里打个电话,让你儿子来看看你。”
“我们哥仨铁定判死,就想给家里留点钱。”
“要是你真不肯就范··万一我们下手没个轻重,你连上庭的机会都没有。”
说着,几人活动着筋骨再次起身。
看到对方围上前,谭双鸣叹了口气,继续捂着头蹲下。
没有反抗,也没有求饶。
仿佛挨打就是吃饭喝水。
“靠,老子就知道这钱不是那么好赚的。”
领头的囚犯无语地抬起大脚。
正要再踹,
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坐在走廊尽头得意洋洋磕着瓜子的张队长匆匆一瞥,吓得连忙起身。
只见一大群条子簇拥着一名穿着白色制服的男人踏步而来。
他的直属上司都屁颠屁颠地跟在那人身后。
“副署长!”张队长朗声敬礼。
“没你的事,我来视察一下分署工作,顺便··送个犯人。”
副署长全程没有看张队长一眼,
正气凛然地仰起头“这人刚才非礼了两个女孩,你负责登记。”
“就关在3号羁押室吧。”
后者闻言,脸色微变。
3号不就是谭双鸣的房间?
再看副署长押解的嫌犯,一身花衬衫,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尤其是他的耳钉,极其亮眼。
“有问题吗?”后者不悦地回头。
“没··没问题。”
张队长也不傻。
这个时间副署长亲自送犯人进3号羁押室,不是杀他,就是救他。
不管哪种都不是他能管的,人家一个电话就能让他脱帽子。
“安排吧。”
“是。”
五分钟后。
花衬衫吊儿郎当的走进3号羁押室。
看到谭双鸣鼻青脸肿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钉··钉哥!”
三名囚犯认出来人,脸色大变。
九重天的安保总管。
他怎么会被关进来?
“知道你们收了钱,不为难你们,去一旁休息吧,这人我罩了。”
“那边答应你们的钱我给双倍,你们好好休息,没你们的事了。”
花衬衫正是白望舒身边的高手。
听到他的话,三个凶神恶煞的囚犯秒变乖宝宝,连连点头。
毕竟九重天在地面的声望可不是他们这群普通杀人犯惹得起的。
“你咋进来了?”
谭双鸣好奇地起身,随手拍去身上的灰尘。
“怕你死了。”
花衬衫咧嘴一笑“今天我不来,晚上··你菊花不保昂。”
“呵呵,白家进场了,看样子··钟家真的急了。”
后者没有理会他的玩笑话,变戏法般从衣袖中抽出香烟和火柴,“说说吧?九重天的安保主管不会专门为了保护我而来吧?副署长都出动了,想要啥?”
花衬衫没有开口,斜眼瞥了眼三个囚犯。
后者懂事地转过身子,面向墙壁跪得笔直,双指堵住耳朵。
“你手里的东西··能掀起多大的浪?”
“如果在黑府审,对钟家造成不了威胁。”
谭双鸣皱着眉,在不大的羁押室内来回踱步“如果想靠我扳倒钟家,肯定不行。”
“你只说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黑府上层地震是没问题的。”谭双鸣严肃地回答。
“妥了··”
···
另一边。
钟家某处秘密别墅内,当初抓谭双鸣的钟队长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吃着花生。
别墅外三步一哨,五步一岗。
全是钟队长的心腹。
而他身边,五名西装革履的男人唯唯诺诺地坐在沙发上。
“都别拘束,指证完谭双鸣,最多判个一年半载,就当度假了。”
“完事钟家会补偿你们。”
五人正是谭双鸣一案的关键证人。
钟玄明之所以能这么快判对方,最大的依仗就是他们五人。
“钟队长,老谭做事滴水不漏,没有物证··我们五个举报也拿他没办法啊。”
其中一人不忍老友受难,为难地劝道:“要不算了吧?”
“算了?呵呵,上了庭,没罪我也让他有罪。”
“黑府的法律是钟家说了算。”
“你们只管按我说的做,其他的,不该你们管。”
钟队长拍干净手上的花生屑,用不可忤逆的语气威胁道:“要是他进不去··你们就替他把牢底坐穿,懂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情谊还是要命?”
五人对视一眼,颓废地低下头。
对上钟家这种巨无霸,除了服软还能怎么办?
明知谭双鸣是冤枉的,也不敢反驳。
“啪!”
钟队长将一份写好的证词丢在桌上“都背熟了,上庭照着说就完事。”
“别紧张,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你们都懂吧?”
“好好背,背不好··老子让你们一辈子在监狱里背条例!”
说罢,他老气横秋地背着手对手下吩咐道:“看好他们,上庭前不许出幺蛾子。”
“是。”
“听说白家也他妈掺和进来了,先拿谭双鸣祭旗,得让黑府人知道··得罪钟家的下场!”
交代完一切,桀骜地披上外套快步离开别墅。
殊不知,
他刚开车离开,
路边的雪地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生哥,要不把那个钟什么的队长作了吧?”
“作什么作,野少爷说了,不要打草惊蛇。”
别墅外,距离二十米的雪地中。
生哥正带着几人埋在积雪之下。
“等天黑了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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