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小野好奇地打量着漆黑的空间。
仿佛在宇宙最深处。
没有风，没有光，没有生机。
死一般的寂静。
“老子的战场。”
男人得意的仰起头，意味深长地笑道：“现在跟你解释你也不会懂，等成为九觉才有资格了解这里。”
九觉。
小野脸色一沉。
见到父亲的喜悦瞬间被冲淡。
他已经没有成为觉醒者的可能了。
“我··成不了九觉了，觉醒仪式··失败了。”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失落地低下了头。
不敢去看面前的男人。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眼中泛起了泪花。
也许··这就是他们父子最后一次见面了。
“觉醒？不就是异能嘛，多大的事。”男人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天道不给你，我给你。”
“你··能给我异能？”小野不敢置信地抬头。
异能觉醒从来不是人为能干预的。
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世家子弟还是普通人。
哪怕是九觉，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孩子就是觉醒者。
但男人却自信满满地点头道：“不然我把你带来这里做什么？”
“抬起头。”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严肃地叮嘱道“你记住，你是我老虎的崽，我不允许你向任何事物低头，包括天道、命运。”
“你不能觉醒这事··不怪你，是我的问题。”
男人抽了口烟，语气沉重地苦笑道：“有东西在刻意限制你。”
“什么意思？”
“觉醒就是几率问题，说白了，运气成分很大。”
“所以··在某种意义上，就是看命。”
“你命中注定成不了觉醒者。”男人同情地拍了拍小野的头，“因为你是我的儿子。”
“为啥啊？”小野懵了。
因为是他的儿子所以注定成不了觉醒者？
这是什么逻辑？
“咳咳··当年老子年轻不懂事··跟天道干了一架。”
男人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货有点小心眼。”
“老爹犯错，儿受罪啊”
男人点点头，双手抱胸，得意洋洋又有些傲娇地说道“爹牛b不？”
见小野一言不发，男人贴心地俯下身子，搂住他的肩膀笑道：“别丧气，不就是异能嘛，老子给你就是··”
说罢，他的手往黑暗中一招。
厉声吼道：“滚出来！”
“咻咻咻”
只见黑暗中，涌出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数不尽的黑色乌鸦盘旋在二人头顶。
这些黑鸦双目绯红，眼神带着无尽的弑杀之意。
好像··每一只都拥有不低于人类的智慧。
“这是··？”小野好奇地张开手。
一只黑鸦仿佛看懂了他的想法，稳稳地立在他手心。
它的羽毛黑得反光，身上流淌着如黑夜般的粘液。
它们看向男人的眼神中满是恐惧。
“世间··至阴、至邪、至恶之物。”
男人似笑非笑地说道“也是我的敌人，不过这些是被我打服了的。”
“黑鸦不是本体，这玩意儿无形无相，只要你喜欢，它们可以变成任何形态。”
“甚至能让它变成你喜欢的女人的样子。”男人贱贱地一笑“闲着也是闲着，没事打一泡也不是不可以。”
小野翻了个白眼。
这是老父亲应该教儿子的东西？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父亲好像有点不靠谱。
“从现在起··它们就是你的异能了。”
“这些东西不死不灭，因恶而生，所以要记住··不要被它们带偏了。”
“本来是不能给你的，毕竟太危险。”
男人懊恼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解释道，“刚才我在黑府出手，肯定被那些东西感应到了。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你，所以··我只能把黑鸦放进你体内，这样他们就会认为你是同类。”
男人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提醒道：“你记住，这个世界除了你几个叔叔，没人知道你的身份。无论是谁问你··你都不能提起我。”
他的神情突然变得很严肃。
甚至带着些许担忧。
这让小野对自己父亲更好奇了。
他能感受到男人很强，但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忌惮？
“他们是谁？”
“是这个世界最黑暗的东西，不要让它们发现你的身份。”
“知道了。”小野认真地点了点头。
也许是父子同心。
他对男人的话没有任何怀疑。
“这些黑鸦变幻无穷，既可以当武器，也能当元素，还能吞噬万物，包括异能。”
“总之妙用无穷，回去你再慢慢研究。”
男人随意地打了个响指。
黑鸦们怪叫着化为一团团粘液，片刻后凝聚成人形。
齐齐跪倒在地，恭敬地对小野喊道：“少主！”
“去吧。”
男人一挥手。
黑鸦们化为道道黑气，涌入小野眉心。
下一秒。
他的胸口出现一个黑色的神秘符号。
小野只觉浑身舒坦，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在体内涌动。
“好了，你该回去了。”
“这么快？”
虽然这个男人看上去不靠谱，但待在他身边，小野却感到无比安心。
也许这就是父亲吧。
是血浓于水，无法摒弃的存在。
他还有很多话想说。
奈何男人失落地摇头道：“我还有事要做，你也有你的路要走。”
“不要惺惺作态，等你九觉，老子带你去干架。”
“你的兄弟还在外面等你，再不出去··会出事。”
说罢。
男人从口袋掏出一枚钢笔模样的圆筒。
“出去后··拧开它，能帮你渡过难关。”
男人话锋一转“还有一点，你恨我可以，但是不许恨我老婆。不然老子打死你，知道吗？”
后者没有回话。
仔细打量起手中的东西。
不是荒具。
也不是什么秘宝。
就是一个漆黑的圆筒。
看不出材质。
“这是啥？”
“小玩具，你长这么大，我也没送过你啥。”
男人轻描淡写地拍了拍小野的脑袋，“回去吧，不要再找我，时机成熟我会来见你。”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小野知道现在的自己无法待在男人身边。
抿着唇，不舍地点了点头。
不敢去看男人的脸，怕一抬头眼泪就流出来。
“那··你到底叫啥，我想··知道我爹的名字··可以吗？”小野扭捏地握紧双拳，鼓足勇气问道。
“老虎。”
男人咧嘴一笑，“我没有姓氏，外面的人叫我老八或者八爷。”
“妖龙老九，邪虎老八。”小野身躯一颤。
这个名字无数次听人提起。
春府的王。
脚踩西方列国，拳打亚区异族。
三攻寇岛，轰碎寇岛都城。
菲岛一战屠杀几十万异族。
踏碎神庭，不许西方有神。
巅峰时期，麾下雷子数万，
天下异族闻其名，无不拜服。
“妖龙疯，邪虎狂。”
小野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老爹是这样的人物。
“小子··”
男人感慨万分地拍了拍小野的脸蛋，“对不起，我没陪着你长大。”
后者低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仿佛看穿了小野内心的柔软，男人的脸色一冷，漫天杀气汹涌而来：“不过··谁敢让我儿长不大，老子就用全世界给你陪葬！”
“别人有爹有爷爷，你也不是孤儿。”
男人眼眶微红，心疼地说道：“谁敢跟你龇牙，不用权衡利弊，不用顾虑太多，拔刀就杀。”
“你背后有我，有你九叔。”
“闯出祸来，自有我和你九叔为你擦屁股！”
“我老虎的儿子，可欺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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