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出了房门,径直往厨房走,心里还盘算着——银耳羹要多放些莲子和红枣,再让厨子加一道当归炖鸡汤,时禾身子偏弱,正好补补。
刚走到厨房门口,就见苏氏站在廊下,正跟管事嬷嬷交代着什么。苏氏看见他,笑着招手:“淼儿,你怎么往厨房来了?”
“我想让厨房给时禾炖点银耳羹,再做几道补身体的菜。”江淼走上前,语气自然,“她今天跟我出去逛了半天,怕是累着了。”
苏氏闻言,眼里的笑意更浓了,拍了拍他的胳膊:“如今真是会心疼媳妇了。以前你整天在外头玩,娘还总担心,咱们家虽说不缺银子,你爹又常年在外跑生意,没人管着你,真要娶个媳妇,还怕人家不是真心对你,是图咱们家的钱。”
江淼挠了挠头,想起原身以前的荒唐事,有些不好意思:“以前是我不懂事,让娘操心了。现在不一样了,时禾是我的妻子,我自然要对她好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的。”
“听你这么说,娘就放心了。”苏氏叹了口气,眼神柔和下来,“时禾这孩子,我看着就喜欢——性子稳当,待人又和善,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门第,可娘不在乎这些。过日子,最重要的是两个人合得来,只要你开心,娘就满意了。”
江淼心里一暖,想起柳时禾平时的样子——她从不计较原身的过往,也不抱怨府里的琐事,总是安安静静地把家里打理好,还会在他犯难时悄悄提点。这样的女子,确实值得他好好对待。
“娘放心,我会好好跟时禾过日子的。”江淼语气坚定,“以后我会多花点心思在铺子里,好好挣钱,让您和时禾都能安安稳稳的。”
苏氏笑得眼角都皱了起来,拍了拍他的手:“好,好,娘信你。快让厨房做羹吧,别让时禾等急了。”
江淼应了声,转身进了厨房,跟厨子仔细交代了要做的菜。看着厨子忙碌起来,他心里也踏实——以前他从未想过“家”是什么样子,可现在,看着为柳时禾准备的羹汤,想着晚上她可能穿新衣服的模样,他忽然觉得,有家、有牵挂的感觉,真好。
晚饭时,丫鬟把一碗温热的银耳羹端到柳时禾面前,羹里浮着饱满的莲子和红枣,甜香扑鼻。苏氏笑着朝她递了个眼神:“时禾,多喝点,这可是淼儿特意让厨房给你炖的,满满都是他的心意。”
柳时禾脸颊微红,拿起勺子小口喝着,银耳软糯,糖水清甜,暖意在喉咙里化开,一直甜到心里。她抬眼看向江淼,见他正低头吃饭,却悄悄往她碗里夹了块鸡肉,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她连忙低下头,加快了喝羹的速度。
饭后两人回了房,柳时禾想起那套寝衣,心里又慌又羞,借口“要整理下东西”,躲进了屏风后。她先仔细擦了江淼白天买的润肤乳,又对着镜子犹豫了半天,才咬着牙换上那套丝绸寝衣——领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露出小片白皙的锁骨,裙摆只到大腿,布料轻薄得几乎能透出肌肤的颜色。
她深吸一口气,攥着衣角,慢慢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江淼正坐在床边解腰带,听见动静抬头看过去,瞬间愣住了。
寝衣的款式和寻常里衣完全不同,轻薄的丝绸贴在柳时禾身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和饱满的曲线,裸露在外的小臂和小腿肌肤白皙,在烛火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江淼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眼神都有些发直,脱口而出:“你穿这个……真好看,身材也好。”
他完全没意识到这衣服的“特殊”,只觉得料子衬得柳时禾皮肤更白,款式也比平时的衣服更显灵动,心里还暗暗想着:娘的眼光真不错,这衣服太合身了。
柳时禾被他直白的目光看得浑身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双手紧紧攥着裙摆,小声说:“这、这衣服会不会太暴露了……”
“暴露?”江淼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领口确实低了些,裙摆也短了点,可他还是觉得好看,连忙摆手,“不暴露啊,料子这么软,穿起来肯定舒服。再说你本来就漂亮,穿这个更显气质了,比我以前在……在画里看到的女子都好看。”
他差点说漏嘴“比现代模特好看”,连忙改口说“画里”。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感慨——柳时禾的身材是真的好,不胖不瘦,曲线匀称,比现代那些追求骨感的模特更有韵味,连他这个“曾经的女生”看了都要自叹不如。
柳时禾见他没觉得不妥,反而一脸真诚地夸自己,心里的羞赧渐渐淡了些,只是脸颊依旧滚烫。她走到床边,不敢看江淼的眼睛,小声说:“那、那我先吹灯睡觉吧?”
“好、好。”江淼这才回过神,连忙起身去吹灯。烛火熄灭,房间里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朦胧的光线落在柳时禾身上,更添了几分温柔。
两人躺在床上,中间隔着一小段距离。江淼能闻到柳时禾身上淡淡的润肤乳香气,混合着丝绸寝衣的清香,心里莫名有些燥热。他想跟她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盯着帐顶发呆。
柳时禾也没睡着,她能感觉到身边江淼的呼吸,还有他偶尔翻身的动静,心里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她悄悄往他那边挪了挪,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背,两人都僵了一下,又飞快地收回了手。
两人的脸颊都泛着红,虽没说话,却都能感觉到彼此心里的悸动。柳时禾想着江淼白天的维护和晚上的夸赞,心里暖暖的;江淼想着柳时禾穿寝衣的模样,还有她害羞时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帐外的月光透过窗纱,在被褥上洒下一片朦胧的银辉。柳时禾睁着眼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丝滑的寝衣面料,白天江淼直白的目光、晚上他看自己时发愣的模样,一遍遍在脑海里回放——她穿成这样,身子几乎都被他看光了,这份羞怯里,又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她侧过身,看着身旁江淼的背影,他似乎还没睡着,肩膀偶尔会轻轻动一下。柳时禾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伸出光滑的手臂,轻轻环住了他的脖子,胸前的柔软不经意间贴在他的后背,两人的体温瞬间交融在一起。
江淼浑身一僵,猛地转过身,撞进柳时禾带着水汽的眼眸里。他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的清香,感受到她手臂的温软,还有两人紧贴着的身体,心跳瞬间乱了节奏,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柳时禾看着他慌乱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另一只手悄悄抬起,指尖在他腰间轻轻一点——她小时候跟着父亲学过一点粗浅的点穴手法,虽不能伤人,却能定住人的动作。
江淼刚想抬手推开她,却发现浑身动弹不得,只有嘴巴还能说话,急得脸都红了:“你、你点我穴做什么?我、我没有占你便宜,我刚才就是觉得衣服好看……”
他话还没说完,柳时禾突然凑了过来,柔软的唇轻轻覆在他的嘴上。
江淼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她的唇很软,带着点白天喝的银耳羹的甜意,轻轻贴着他的唇瓣,没有太过急切的动作,却像羽毛似的,一下下挠在他的心尖上。他能感觉到她微微颤抖的睫毛,还有她放在自己脖子后、渐渐收紧的手——她好像也在紧张,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柳时禾亲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松开他,鼻尖还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眼底满是认真:“这下你可不能跑了。”
她的声音带着点刚吻过的沙哑,却格外清晰:“我可跟你做不了朋友。从你看了我身子、我亲了你的这一刻起,你就只能是我的丈夫。江淼,你得负责到底。”(她刻意换了说法,掩去自己主动的羞涩)
江淼被点着穴,只能睁着眼看着她。月光下,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神亮得像星星,没有了往日的羞怯,只剩下直白的坦诚。他心里又慌又乱,却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悸动——刚才那个吻的触感还留在唇上,她的体温还贴在自己身上,那句“负责到底”,像一颗石子,在他心里漾开了圈圈涟漪。
他张了张嘴,想再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发紧,只能看着柳时禾慢慢凑过来,又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笑着说:“你别着急,等我想通了,就给你解穴。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好好想想,怎么对我负责。”
柳时禾说完,轻轻挪开身子,却没松开环着他脖子的手,依旧靠在他身边,头轻轻枕在他的肩头。她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像擂鼓似的,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原来这个看起来有些迟钝的人,也会有这么慌乱的时候。
江淼躺在那里,感受着身边人的呼吸,还有唇上残留的温度,心里的慌乱渐渐散去,只剩下满肚子的柔软。他看着柳时禾靠在自己肩头的模样,忽然觉得,这样被她“逼着”负责,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轻轻开口,声音还有点发颤,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我、我不用想。时禾,我本来就想对你负责,想跟你好好过日子。”
柳时禾的身子顿了顿,抬头看向他,眼里闪过一丝惊喜:“真的?”
“真的。”江淼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坚定,“以前是我太迟钝,没懂你的心意。现在我明白了,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也不会再把你当朋友。柳时禾,你是我的妻子,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柳时禾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眼底渐渐泛起了水汽,却笑着点了点头,抬手在他腰间轻轻一按,解开了他的穴位。
穴位一解,江淼第一时间就伸手,轻轻把她搂进怀里。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碰碎了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声说:“以后别再点我穴了,想做什么,跟我说就好。”
柳时禾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轻轻“嗯”了一声,手臂也重新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原来,让他负责的感觉,这么好。
江淼低头看着怀里的柳时禾,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清香和润肤乳的淡香,心里还在砰砰直跳——他是真没想到,平时看着温柔羞怯的柳时禾,竟然会这么大胆,不仅主动抱他、吻他,还会用点穴的法子“逼”他负责。
他指尖轻轻碰了碰柳时禾露在外面的小臂,肌肤滑得像上好的丝绸,又飞快地收回手,生怕惊扰了她。其实直到现在,他看着柳时禾身上那件轻薄的寝衣,依旧只觉得“好看”“合身”,完全没意识到这衣服在古代语境里的私密意味——毕竟在现代,他习惯了夏天和闺蜜挤在一张床上睡觉,天热时两人都穿着清凉的睡衣,甚至偶尔图舒服只穿内衣,互相看着对方换衣服、吐槽身材,早已习以为常,哪里会觉得“看了身子”是件需要“负责”的事?
更别提他以前在现代总爱光着身子睡觉,觉得这样最自在,穿越后虽被迫穿上里衣,可潜意识里还残留着现代女生的生活习惯,早已把“看同性身体”的边界感磨得很淡。刚才柳时禾从屏风后走出来时,他第一反应是“这衣服衬得她身材真好”,第二反应是“比现代那些网红模特的曲线还自然”,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个实打实的古代男儿身,柳时禾是他的妻子,不是可以随意分享私密的闺蜜。
直到柳时禾环住他脖子、吻上来的那一刻,他才后知后觉地慌了——不是因为“被占便宜”,而是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江淼”,是柳时禾的丈夫,不是现代那个可以和闺蜜勾肩搭背、毫无顾忌的女生。他之前那些“把她当朋友”“觉得看身体没什么”的想法,在古代的伦理和柳时禾的认真面前,显得格外不合时宜。
他轻轻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梳理着柳时禾的长发。其实仔细想想,柳时禾会这么做,也难怪——她是从小接受传统礼教的古代女子,穿这么暴露的衣服被丈夫看了去,心里肯定又羞又慌,只能用这种直白甚至带点“强硬”的方式,来确认他的心意,逼他给出一个“负责”的承诺。而自己呢?仗着现代的生活经验,稀里糊涂地忽略了她的顾虑,若不是柳时禾主动捅破这层窗户纸,说不定还会一直把“朋友”的界限拎不清,让她受更多委屈。
怀里的柳时禾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静,轻轻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软糯:“怎么了?还在想刚才的事?”
江淼低头,看着她埋在自己胸口的发顶,声音放得极柔:“没什么,就是在想,以前是我太迟钝了,没顾及你的心思。”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以后不会了,我不会再把你当朋友,我会记得,你是我的妻子,是我要好好疼的人。”
柳时禾听着这话,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手臂又收紧了些,把他抱得更紧:“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看到你刚才看我的样子,心里有点慌,怕你只是随便看看,不把我当回事。”
“怎么会?”江淼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你穿这衣服很好看,可我更在意的是你这个人。以前我不懂怎么当丈夫,以后我慢慢学,你多教教我,好不好?”
他说这话时,心里是真的有了底气——之前总觉得穿越成男人、娶了妻子是件荒唐事,可此刻抱着柳时禾温软的身子,听着她坦诚的心意,忽然觉得“负责”也不是什么沉重的事。就算他还残留着现代女生的习惯,就算偶尔会犯迷糊,可只要他记着自己现在的身份,记着要对柳时禾好,总能慢慢学会做一个合格的丈夫。
柳时禾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像梦呓:“好,我们一起慢慢学。”
月光透过窗纱,悄悄洒在两人相拥的身影上,帐内的气息温柔得像一汪水。江淼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柳时禾,轻轻在她发顶印下一个吻——或许,这场意外的穿越,这场看似荒唐的婚姻,并不是什么坏事。至少现在,他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有了需要承担的责任,也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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