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光透过纱帘落在沙发上,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拉得很长。柳时禾手指无意识地捻着江淼衣角的布料,忽然想起她昨天提过今天本有课,便抬头问道:“今天你不去学校了?”
江淼正靠在她怀里刷着手机,闻言立刻把屏幕按暗,转头蹭了蹭她的肩膀,语气带着点撒娇的软意:“反正是请假,课程落下了可以补,可我想着,还是陪着你更重要。”她指尖轻轻戳了戳柳时禾的腰,“刚把你找回来,我可不想再跟你分开哪怕一天。”
柳时禾的心瞬间被这句话填得满满当当,手臂收紧,将人更紧地圈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清香,语气里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以后你在学校可得注意点,别再让任何人接近你——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你只能是我的。”
她想起之前在江淼学校门口,看到有女生笑着递水给江淼的场景,那时还没完全记起过往,心里就莫名泛起酸意;现在记起了所有,这份想把江淼护在自己羽翼下的心思,更是浓烈得藏不住。
江淼被她的占有欲逗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眼底满是无奈却温柔的笑意:“你放心吧。我长的这么普通,眼睛不大,皮肤也不算白,又没你这么精致漂亮,男生从来都不会喜欢我的。”她顿了顿,故意凑近,声音压低了些,“以前在古代,你还总说我是‘糙汉子’,现在换了女儿身,也没好到哪儿去。”
“谁说的?”柳时禾立刻皱起眉,伸手捧住她的脸,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眼神里满是认真,“我觉得你很好看。眼睛笑起来的时候会弯成月牙,鼻尖圆圆的很可爱,就连你低头写字时,嘴角无意识抿着的样子,我都觉得好看。”
她凑近,在江淼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语气里带着点不容反驳的强势:“而且不止男生,还有其他女生——只要跟你走的近,哪怕是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去图书馆,都不行。”
江淼看着她眼底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忽然想起古代在江府的日子——那时她不过是提了刘亦菲说了两句话,柳时禾就会醋得晚饭多吃两碗饭,还会故意在夜里抱着她不放,嘴里嘟囔着“你是我的人,只能对我好”。她忍不住笑出声,指尖轻轻刮了刮柳时禾的鼻尖:“你这性子一点都没变,占有欲还是这么强。”
“那是自然。”柳时禾丝毫没有掩饰,反而理直气壮地哼了一声,手指轻轻勾住江淼的手指,指尖相扣的瞬间,语气软了些,却依旧带着笃定,“你是我的人,从古代江府的少爷,到现在的江淼,不管你是男是女,不管过了多少年,都只能我碰、只能我亲近。别人多看一眼,我都觉得亏。”
江淼心里甜得发暖,却也想起柳时禾学校的情况——柳时禾长得漂亮,性格又开朗,之前听她说起,学校里有不少男生递过情书。她忍不住坐直身子,伸手抓住柳时禾的手腕,眼神里带着点担忧的认真:“你也一样。你和我不在同一个学校,你长的这么美,皮肤白,眼睛又亮,笑起来还有两个小梨涡,在学校里肯定有很多男生盯着你。你可得小心点,别给他们机会。”
柳时禾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眼底瞬间漫开笑意,她反手握紧江淼的手,把人拉回自己怀里,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放心吧,我心里只有你。那些男生递情书,我都直接拒绝;有人约我吃饭,我也从来没答应过。”
她伸手,指尖轻轻拂过江淼的眉骨,语气里满是温柔的笃定:“从古代我爱上你;从现代记起你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心里就再也装不下别人了。不管是谁,都没机会把我从你身边抢走。”
江淼听到这话,彻底放下心来,她靠在柳时禾怀里,手指轻轻划着她的胸口,感受着她平稳有力的心跳。
林辰把车停在自家楼下时,天已经擦黑了。办公楼的灯光还亮着大半,可他坐在驾驶座上,盯着方向盘上的纹路,却连解开安全带的力气都没有——柳时禾在咖啡厅里说“我心里有喜欢的人”时,眼底那抹藏不住的温柔,像根细刺扎在心上,连呼吸都带着钝感。
他在车里坐了十几分钟,直到晚风吹得车窗起了雾,才慢吞吞地推开车门。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亮起,每上一级台阶,心里的空落就多一分——以前每次想到柳时禾,连楼梯转角的感应灯都觉得比平时亮,可现在,连家里的门牌号都看着刺眼。
“辰儿回来啦?”门刚推开,林母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刚择好的青菜,“今天怎么这么晚?我和你爸都等你吃饭呢。”
林辰“嗯”了一声,把公文包随手扔在玄关的柜子上,换鞋时动作慢得像提不起劲。往常他回来,总会跟父母念叨两句公司的事,可今天却连话都懒得说,径直往沙发上一坐,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没吭声。
林父从书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报纸,见他这副模样,皱了皱眉:“怎么了这是?在公司不高兴了?”
林辰没睁眼,声音闷闷的:“没有,就是有点累。”
“累也得吃饭啊,我炖了你爱吃的排骨,都快凉了。”林母把菜放进厨房,擦着手走出来,坐在他旁边,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跟妈说说,到底怎么了?你这几天上班魂不守舍的,昨天开会还差点把文件拿错,肯定不是累这么简单。”
被母亲戳破心思,林辰才慢慢睁开眼,眼底带着明显的红血丝,喉结动了动,声音里裹着没藏住的委屈:“我跟时禾分手了。”
“什么?”林母手里的抹布“啪”地掉在茶几上,声音瞬间拔高,“你们才交往几天啊?怎么就分手了?前几天你还跟我念叨,说时禾终于肯跟你在一起了,怎么说分就分?”
林父也放下报纸,走过来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脸色沉了沉:“是不是你哪里做得不好,惹时禾生气了?你跟她道歉了没?”在他眼里,柳时禾是个懂事的姑娘,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提分手。
林辰摇了摇头,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沙发套,指节泛白:“不是我的错,时禾说……她说她心里有喜欢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那个人。”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不甘,“可我问她那个人是谁,她却不肯说,只说很喜欢很喜欢对方。”
“有喜欢的人?”林母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语气里满是不赞同,“时禾这孩子怎么回事?既然有喜欢的人,当初为什么要跟你交往?这不是耽误你吗?”她越说越气,伸手拍了拍沙发,“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光着屁股玩到大的情分,还有谁能比得上你?论家世,我们家跟她们家门当户对;论对你的心意,你喜欢她这么多年,谁不知道?”
林父也点了点头,脸色依旧不好看:“不行,这事得问清楚。我得给你柳叔叔打个电话,问问他知不知道时禾喜欢的人是谁,到底是哪个小子,敢跟我们家辰儿抢人。”
说着,他就掏出手机,翻出柳父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通,那头传来柳父略带疲惫却依旧温和的声音:“老林?这么晚了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柳父和柳母这几天正在外地谈一个重要的项目,忙得脚不沾地,此刻还在酒店的会议室里对着文件。
“老柳,我问你个事。”林父的语气带着点急切,“你家时禾和我家辰儿,是不是分手了?”
柳父愣了一下,看了眼旁边正在看文件的柳母,才低声说:“分手了?我怎么不知道?前几天时禾给我打电话,还没提这事啊。”他和柳母平时对女儿的感情事干涉不多,只知道她跟林辰交往了,还以为两个孩子能好好走下去。
“可不是分手了嘛!”林父的声音拔高了些,“辰儿刚才回来跟我们说的,时禾说她心里有喜欢的人,所以要跟辰儿分手,还不肯说那个人是谁!老柳,你说这叫什么事啊?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两家也是知根知底,时禾怎么突然就……”
柳父皱了皱眉,心里也有些意外,他看了眼柳母,柳母也放下文件,凑过来听着。“老林,你先别激动。”柳父的语气沉了沉,“这事我和孩子妈还真不清楚,可能时禾也是刚做的决定,没来得及跟我们说。”
他顿了顿,想起林辰这孩子从小就对时禾上心,语气软了些:“你放心,辰儿这孩子我和你柳阿姨都很看好,稳重又踏实,对时禾也是真心的。等我忙完手里的项目,回去就找时禾聊聊,劝劝她,让她好好想想。说不定是孩子年轻,一时糊涂,还没看清自己的心意。”
“那行,老柳,我就等你这句话。”林父的语气缓和了些,“你可得好好劝劝时禾,别让她一时冲动,错过了辰儿这么好的孩子。”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柳父挂了电话,看着手里的手机,眉头依旧皱着。
柳母凑过来,语气里带着疑惑:“时禾跟林辰分手了?还说有喜欢的人?她怎么没跟我们说啊?”她对林辰印象很好,一直觉得两个孩子很般配,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柳父摇了摇头,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不清楚,可能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等回去再说吧,先把手里的项目忙完。”他虽然答应了林父要劝时禾,可心里却隐隐觉得,时禾不是那种会一时冲动的孩子,既然她敢提分手,还说有喜欢的人,肯定是认真的。
而另一边,林家客厅里,林母还在絮絮叨叨地安慰林辰:“辰儿你别难过,有你柳叔叔帮忙劝,时禾肯定能想明白的。你这么好,她迟早会知道你的好。”
林辰没说话,只是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夜色。他想起柳时禾在咖啡厅里说“我很喜欢她”时,眼底那抹从未有过的温柔,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预感——或许,不管谁劝,时禾都不会回头了。
客厅里的灯亮得刺眼,电视开着却没人看,只有林母的安慰声和林父偶尔的叹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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