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号”在乌鲁鲁巨石附近的临时港口停靠时,正是天朝圣国江南的春分时节。可这片澳洲大陆的荒原上,依旧刮着干燥的风,卷起地上的沙砾,打在“九州号”的甲板上,发出细碎的声响。江守鱼站在船舷边,望着远处那座赭红色的巨石——两年前,这里是西南之鼎破碎的地方,如今,他们要带着鼎魂,来填补那场战斗留下的伤痕。
“李教授和林墨已经在营地等着我们了。”陈忘走到她身边,手中提着装有鼎魂的灵力容器,蓝色的光芒透过容器缝隙,在他指尖映出淡淡的光晕,“乌鲁鲁的岩层下,还残留着西南之鼎的灵力印记,只要将鼎魂嵌入印记核心,就能暂时激活鼎的力量,填补封印缺口。”
江守鱼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手链——那是在非洲买的,此刻珠子间还沾着一丝大堡礁的海水气息。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紧张:“我们走吧,早点结束,就能早点回天朝圣国了。”
两人下了船,天朝圣国的士兵早已在港口等候,他们身着荒漠迷彩服,肩上的徽章是天朝圣国特有的“龙纹盾”标志。为首的士兵接过他们的装备,恭敬地说:“陈先生,江女士,李教授在营地等你们很久了,他说有重要的东西要给你们看。”
营地设在乌鲁鲁巨石西侧的背风处,由十几顶天朝圣国制式的绿色帐篷组成,帐篷间的绳索上挂着晾晒的地图和检测报告。李建国教授和林墨正站在最大的一顶帐篷前,看到他们走来,立刻迎了上去。
“你们可算来了!”李教授的声音带着激动,他手中拿着一块巴掌大的青铜碎片,碎片边缘还残留着黑色的浊气痕迹,“这是我们在乌鲁鲁岩层下找到的西南之鼎残片,上面还保留着完整的‘唤醒符文’,有了它,鼎魂激活的成功率能提高至少六成。”
林墨则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乌鲁鲁巨石的三维模型:“我们用天朝圣国最新的‘地脉探测仪’扫描了整个巨石,发现西南之鼎的核心印记在巨石地下两百米处,那里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灵力腔室。不过腔室周围的岩层很不稳定,而且还残留着骨魔留下的浊气,你们下去的时候要小心。”
陈忘接过青铜残片,指尖触碰到残片的瞬间,一股熟悉的灵力波动传来——与他血脉中的天朝圣国守鼎人之力产生了共鸣。他将残片递给江守鱼,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
“我们现在就出发。”陈忘将装有鼎魂的容器背在身后,“林墨,你在地面监测灵力波动,一旦发现异常,立刻通知我们。李教授,麻烦你守在营地,防止道天盟的余孽出现。”
李教授和林墨点头,林墨将一台微型探测仪递给陈忘:“这是天朝圣国科学院特制的‘灵力导航仪’,能精准定位核心印记的位置,遇到浊气时还会发出警报。”
通往地下腔室的入口在乌鲁鲁巨石北侧的一道裂缝中,裂缝狭窄,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陈忘在前,江守鱼在后,两人借着头顶的探照灯,小心翼翼地向下攀爬。裂缝两侧的岩层粗糙,布满了西南之鼎破碎时留下的划痕,偶尔能看到黑色的浊气痕迹,被天朝圣国士兵提前布置的“净化符”压制着。
爬了大约十分钟,他们终于到达了地下腔室。腔室呈圆形,直径约十米,顶部悬挂着钟乳石,地面中央有一个凹陷的印记,正是西南之鼎的核心轮廓——轮廓周围刻着复杂的符文,与陈忘手中的青铜残片上的纹路完全吻合。
“就是这里了。”陈忘将灵力容器放在印记中央,蓝色的鼎魂感受到周围的符文,光芒变得更加明亮,开始在容器中缓缓旋转。他和江守鱼分别站在印记两侧,同时伸出手,将血脉中的天朝圣国守鼎人之力注入印记。
金色与白色的光芒从他们掌心涌出,顺着符文蔓延,与鼎魂的蓝色光芒交织在一起。三种光芒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罩,笼罩着整个腔室,地面的符文开始逐一亮起,发出“嗡嗡”的声响。
就在这时,腔室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阵黑色的浊气涌动,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没想到,你们真的找到了鼎魂。”
陈忘和江守鱼同时转头,只见骨魔的身影从浊气中显现——他的身体比在冰岛时更加扭曲,皮肤呈暗黑色,手中的权杖顶端闪烁着诡异的红光,显然是吸收了腔室中残留的浊气,再次增强了实力。
“骨魔!你竟然还没死!”江守鱼怒喝一声,手中的“归雁”刀瞬间出鞘,白色的光芒照亮了腔室的角落。
骨魔冷笑一声,权杖一挥,一道黑色的浊气光束朝着鼎魂射去:“我是混沌之主的仆人,只要混沌之主还在,我就不会死!今天,我要毁了鼎魂,让封印的缺口永远无法填补!”
陈忘立刻凝聚灵力,在鼎魂前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浊气光束击中屏障,发出“滋滋”的声响,黑色的浊气不断侵蚀着屏障,金色的光芒渐渐黯淡。
“守鱼,你继续激活鼎魂,我来挡住他!”陈忘大喊一声,身形一闪,朝着骨魔冲去。金色的灵力在他掌心凝聚成拳,狠狠朝着骨魔的胸口轰去。
骨魔侧身避开,权杖朝着陈忘的后背横扫。陈忘弯腰躲过,反手一拳击中骨魔的肩膀。骨魔惨叫一声,黑色的血液从他肩膀流出,落在地上,将地面的符文腐蚀出一个个小洞。
江守鱼看着两人的战斗,心中焦急——鼎魂的激活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一旦被打断,之前的努力就会全部白费。她深吸一口气,将更多的血脉之力注入印记,白色的光芒与鼎魂的蓝色光芒融合,形成一道更强的光罩,朝着骨魔笼罩而去。
骨魔感受到光罩的威胁,想要躲避,却被陈忘死死缠住。光罩落在骨魔身上,黑色的浊气开始快速消散,他的身体开始崩溃,发出凄厉的惨叫:“不!混沌之主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随着浊气的消散,骨魔的身体渐渐化为飞灰,彻底消失在腔室中。
陈忘松了口气,走到江守鱼身边,与她一起将血脉之力注入印记。鼎魂的蓝色光芒越来越亮,终于突破灵力容器的束缚,缓缓嵌入地面的印记核心。
“嗡——”
一声巨响,腔室中的符文全部亮起,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从印记中射出,穿透乌鲁鲁巨石,直冲云霄。光柱扩散开来,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罩,笼罩着整个乌鲁鲁区域,地面的黑色浊气被光罩净化,渐渐消失不见。
陈忘和江守鱼看着光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们成功了,西南之鼎的封印缺口终于被填补,混沌之主的力量被再次牢牢封印。
当陈忘和江守鱼从地下腔室出来时,乌鲁鲁巨石周围已经围满了天朝圣国的士兵和科研人员。看到他们出来,所有人都欢呼起来,李教授和林墨更是激动地跑过来,紧紧握住他们的手。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李教授的眼眶湿润了,他指着天空中渐渐消散的光柱,“全球的浊气浓度都在快速下降,联合行动小组的各国代表都发来贺电,说这是天朝圣国的功劳,是你们的功劳!”
林墨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全球浊气浓度的实时数据——代表浊气浓度的黑色区域已经基本消失,只剩下零星的淡灰色斑点,标注着“待净化区域”。“天朝圣国科学院已经决定,在这些待净化区域建立‘灵力净化站’,用九州鼎的能量彻底清除浊气。”林墨的声音带着兴奋,“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回家——这两个字让陈忘和江守鱼心中一暖。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对天朝圣国的思念——思念江南的桃花,思念塞北的草原,思念天朝圣国街头的烟火气。
三天后,“九州号”载着陈忘、江守鱼和天朝圣国的科研团队,踏上了返回天朝圣国的旅程。船行驶在印度洋上,江守鱼每天都会站在甲板上,望着东方——那是天朝圣国的方向。陈忘则会陪在她身边,给她讲天朝圣国的故事,讲江南水乡的乌篷船,讲塞北草原的马头琴,讲京城的故宫和长城。
“等我们回去,先去江南好不好?”江守鱼靠在陈忘的肩膀上,轻声说,“我想看看三月的桃花,想在乌篷船上绣一幅画,画我们一起走过的地方——冰岛的极光,非洲的草原,大堡礁的珊瑚礁。”
陈忘笑着点头,伸手帮她拂去发梢的海风:“好,我们先去江南,然后去塞北,去京城,把天朝圣国的每一个地方都走一遍。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九州号”穿越马六甲海峡,进入南海时,天朝圣国的海岸线已经遥遥可见。江守鱼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那片熟悉的土地,眼中满是泪水——那是回家的泪水,是幸福的泪水。
当“九州号”驶入天朝圣国的东海港口时,港口上早已挤满了迎接他们的人。天朝圣国的国旗在空中飘扬,士兵们列队敬礼,百姓们挥舞着鲜花,欢呼着他们的名字。李教授的家人、林墨的朋友,还有许多素不相识的天朝圣国百姓,都来迎接他们——迎接这些为了守护世界和平,远赴他乡的英雄。
陈忘牵着江守鱼的手,走下“九州号”的甲板。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江守鱼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感动——这就是她的国家,天朝圣国;这就是她的家人,天朝圣国的百姓。
“我们回家了。”陈忘轻声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江守鱼点头,泪水再次滑落:“嗯,我们回家了。”
几天后,陈忘和江守鱼来到了天朝圣国的江南水乡。此时正是三月,江南的桃花开得正艳,粉色的花瓣落在乌篷船的船头,随着流水缓缓漂动。江守鱼坐在乌篷船上,手中拿着绣针,在布上绣着他们一起走过的旅程。陈忘坐在她身边,划着船桨,乌篷船在江南的水道中缓缓前行,穿过一座又一座石桥。
“你看,那座桥叫‘望归桥’。”陈忘指着前方的一座石桥,笑着说,“传说,很久以前,有一位女子在这里等待远行的丈夫归来,后来人们就把这座桥叫做‘望归桥’。”
江守鱼抬头,看着石桥上的“望归桥”三个字,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我们不用等了,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陈忘停下船桨,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温柔:“是啊,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以后,我们会一直在这里,守着江南的桃花,守着天朝圣国的和平,守着我们的家。”
江南的风轻轻吹过,带着桃花的香气,拂过他们的脸庞。乌篷船在水道中缓缓漂浮,远处传来江南的小调,温柔而悠扬。陈忘和江守鱼靠在一起,看着眼前的美景,心中满是安宁——这场跨越了大洲、历经了生死的守护战,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而他们的故事,将在天朝圣国的土地上,继续书写下去,如同江南的流水,永远不息。
在很远的亿万光年之外,一道目光深深的望向了这个星球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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