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水迅速蒸腾,只留下地面一片焦黑的印记和空气中弥漫的、令人作呕的焦糊腥臭。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残破的县衙和狼藉的街道!
风,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不知何时,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天亮了!
县衙上空金黄色的光幕,在亮光之下,也变淡了一些。
陆源周身渐渐恢复正常,露出了他略显苍白脸颊,还有那迎风挺拔的身影。
一连施展两次燃血秘术,即使之前他已经提前施展了青囊术和神农内经,但此刻燃血秘术的反噬如同退潮后的暗礁,开始无孔不入的侵袭而来。
陆源刚刚直接在燃血秘术的状态下,继续强行施展烈阳一刀斩,对身体的负荷和消耗已经隐隐有些超过了他武士境界体质所能够承受的极致。
双重消耗的叠加下,陆源此刻的身体隐隐有一种快要支离破碎的感觉。
但是,他的脑海中,也多出了一些关于武师境界的感悟。
这些不是面板直接提升灌入的,而是他通过施展燃血秘术和烈阳一刀斩,临时突破武士瓶颈,窥探到的武师境界。
此刻他头晕目眩,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一个布满裂纹的陶瓷娃娃,浑身上下都隐隐作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兵解一般。
他不敢托大,强撑着最后一点精力,再次对着自己施展青囊术和神农内经。
浓郁的绿芒和灰黑雾气不断在陆源周身交缠,随后全部没入陆源的体内。
身体上的痛感渐渐平缓。
青囊术在治疗肉体损伤上,确实堪称一绝。
不过几息的时间,就已经压制住陆源濒临破碎的肉体,身体内的气血开始正常运转起来,一点点的充盈。
只是神魂方面,神农内经虽然也十分厉害,但是恢复起来,就没有气血这么快。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的凝固在陆源傲然挺立的身影上。
“咕咚……”不知是谁,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在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
“死……死了?这就死了?”一个护卫营士兵声音发颤,带着极度的难以置信,“那……那怪物……就......这样,被一刀……劈没了?”
“一刀……就一刀……”李二虎双目圆瞪,死死盯着陆源,又看看地上那滩迅速干涸的污迹,巨大的震撼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只能重复着这几个字。
“燃血秘术……烈阳一刀斩……”上官浅失神地喃喃自语,清冷的眸子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认出了那燃烧生命的秘法,那是廖家独门秘术,从来都是传男不传女,即使是廖方,目前拿到的应该也只是不完整的燃血秘术。
但是,陆源刚刚施展出来的效果,上官浅看的清楚,那是完完整整的燃血秘术,而且,不知道为何,这陆源以武士境界,一连施展两次燃血秘术,现在居然还能站在那里,屹立不倒?
至于那横亘夜空的烈焰长刀,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乌班图压箱底的绝杀之技!
可陆源……他是怎么学会的!?
没有了神魂傀儡的攻击,她也没有继续输送神魂之力给李婉宁。
此刻她忍不住连连朝着陆源的方向走了好几步,这才停下来,呆呆的看着对方。
他怎么学会的?
上官浅相信,这两门秘法,都是廖家和乌家的不传之秘。
这陆源,难道只是看一眼,就能领悟这各大家族都心心念念的秘法?
不!不可能!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
即使是在天骄遍地的上京城,上官浅也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绝世天才。
可是那真真切切的功法,那威力无比的烈焰长刀又要如何解释?
这陆源,莫非真的是悟性逆天,恐怖如斯!?
一旁的李婉宁终于放下了紧握着玉蝶金印的手。
她素色面纱下的绝美脸庞血色褪尽,只剩下深深的震撼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她看着陆源那并不算特别高大、却在此刻仿佛能撑起这片天地。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疯狂滋生——此人,必须为韩王府所用!
不惜一切代价!
章若海扶着柱子,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陆源,嘴唇哆嗦着,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饱含复杂情绪的叹息。
他看到了那惊世骇俗的力量,还有陆源那比医道更加让他惊骇不已的逆天悟性。
在看看那边李婉宁和上官浅看着陆源灼热的眼神。
贤侄啊贤侄……你这优秀的有点过分了啊。
自己家的三丫头怎么还没到,这竞争好像有点越来越大了啊。
人群中,齐素素紧紧捂住嘴巴,眼角残留着浅浅的泪痕。
她看着陆源略显苍白的侧脸,心疼不已。心
那万众瞩目的人,是她的郎君。他的郎君,居然一刀斩杀了那不可一世的怪物!
只是在齐素素的心底,却不可抑制的升起一股感觉,感觉自己的郎君,离自己越来越远。
乌班图和张猛依旧躺在那深坑之中,昏迷不醒。
陆源等身体渐渐恢复过来,随即一下跃进深坑之中,一手一个,将两个如同烂泥一般的人拎了起来。
随后双腿微曲,腿部发力,身影一闪,已经来到了县衙门口。
巡城司和护卫营的士兵见到陆源回来,一个个张了张口,又都沉默了,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随即转头看到陆源手上的两人,立刻围拢了过来。
“统领!”
“统领!”
只不过两拨人的叫喊都无法唤醒各自的统领。
陆源扫了扫两个人,淡淡说道:“不要动他们,再乱动,神仙难救!”
如同是放在往日,这些人鸟都不鸟陆源的话, 但是如今,陆源的话却比谁的都好使。
众人一听,立刻停了下来。
而人群中,一个身影呆呆的看着陆源,一脸不可置信。
正是廖方。
此刻他脑子如同五雷轰顶,呆立在那边不知所措。
这......这陆先生,怎么可能会自己廖家的独家秘术?
自己从来没有和陆源提过任何燃血秘术的任何信息。
陆源唯一见过这燃血秘术,就只是他在绣坊中,施展燃血秘术击杀了那叫张钊的巡城司伍长。
就只是在人群中这样看了他一眼,自己廖家的独门秘法就被偷学走了?
这要他怎么和家里的长辈解释?
真这样说,那群老家伙,觉得以为是自己偷偷将家族秘术私自外传啊!
以家里那群老家伙的脾气,腿不得给他打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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