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六年,公历1937年,8月13日。
凌晨4时50分,天色未明,浓重的海雾笼罩着长江口。
三十六师真如指挥部里,烛火通明。宋希濂和衣靠在椅子上假寐,但微微颤抖的眼皮显示他并未真正入睡。周明远、各旅主官、参谋人员,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电台的电流声是室内唯一的声响。空气凝固得如同实质。
【叮!限时战场任务发布:初战锋芒!】
【任务要求:成功击退日军首次营级以上规模进攻,并确保主防线8小时内不出现致命缺口。】
【任务奖励:积分点,75毫米克虏伯野战炮x12门及弹药x10,随机德械步兵团召唤卡x1。特殊奖励:解锁“战场急救包”小型系统商城购买权限。】
【失败惩罚:士气大幅跌落,防线存在崩溃风险。】
系统的提示音如同丧钟,敲响了大战的序幕。
几乎在系统提示音落下的瞬间——
“咻——轰!!!”
一道极其尖锐刺耳的呼啸声由远及近,紧接着是地动山摇般的猛烈爆炸!炮弹落在江湾方向的前沿阵地附近,巨大的火球和烟柱腾空而起,震得指挥部屋顶的灰尘簌簌落下。
“炮击!日军开始炮击了!”观测所的电话几乎是吼着打进来的。
这不是试探,是覆盖性的毁灭打击!紧接着,更多的呼啸声如同死亡的交响乐,从吴淞口外的日军舰艇和预设炮兵阵地传来,炮弹如同冰雹般砸向三十六师、八十七师、八十八师的防线!整个大地都在剧烈颤抖,爆炸的火光将黎明前的天空映成了诡异的血红色。
“各部队报告情况!”宋希濂猛地站起,声音压过隆隆炮声,冷静得可怕。
“一旅正面遭受猛烈炮击!电话线中断!”
“二旅罗店方向也是!观察所看到日军汽艇在江面活动!”
“师属炮兵营请示是否还击?”
“命令各部,严守防炮洞,没有我的命令,不准露头!炮兵观测所给我盯死了,优先锁定日军暴露的炮兵阵地和集结的步兵,但暂不还击!等我的信号!”宋希濂知道,现在开炮只会招致更猛烈的报复,必须忍耐,等日军步兵上来!
炮击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前沿阵地的电话线大部分被炸断,通讯全靠传令兵冒死穿梭。不断有伤亡报告传来,多是防炮洞被直接命中或震塌所致。
上午6时许,日军炮火开始向纵深延伸。观测所传来急切的声音:“日军步兵!大量日军步兵,在烟幕和汽艇掩护下,于川沙口、张华浜、吴淞多处开始登陆\/进攻!”
真正的血战开始了!
一:川沙口,第八十八师五二四团一营阵地
营长何沧浪抖落满头满脸的泥土,透过硝烟,看到江面上密密麻麻的日军小艇正冲向滩头。“狗日的,来了!重机枪!给老子打!”
阵地上残存的重机枪开始怒吼,子弹如同泼水般扫向滩头。日军在浅水区倒下了一片,但更多的敌人嚎叫着冲上岸,利用地形掩护,用精准的步枪和密集的掷弹筒火力还击。
“机枪阵地暴露!鬼子掷弹筒!”副营长嘶吼着,话音未落,一发掷弹筒炮弹就在不远处爆炸,一挺民二四式重机枪顿时哑火。
日军的单兵素质和火力配合显现出优势,加上后方军舰火炮的持续轰击,五二四团一营的压力极大,前沿阵地多处被突破,双方陷入惨烈的白刃战。
二:江湾,三十六师二旅罗成营防御核心区
这里相对平坦,是日军坦克可能突击的方向。罗成趴在精心伪装的指挥所里,望远镜死死盯着前方。
“营长!鬼子步兵上来了!大概一个中队,后面……后面有铁王八!三辆!像是八九式中战车!”观察哨的声音带着颤抖。
“慌什么!”罗成低吼,“告诉反坦克枪小组和战防炮,没有老子命令,不准开火!放近了打!”
日军的步兵在坦克掩护下,呈散兵线缓缓推进,气势汹汹。他们似乎认为经过猛烈炮击,中国军队的抵抗已经微弱。
200米……150米……100米!
“打!”罗成猛地一挥拳!
“砰!砰!”几声沉闷却极具穿透力的枪声响起!是部署在侧翼的德制spzb 41 28\/20毫米锥膛炮开火了!这种使用钨芯穿甲弹的武器,在百米距离上穿透日军薄皮坦克的装甲如同撕纸!
冲在最前面的那辆八九式坦克猛地一震,炮塔侧面被钻开一个窟窿,瞬间起火爆炸!另外两辆坦克还没反应过来,也被连续命中,瘫痪在原地。
日军步兵顿时傻眼,失去了坦克掩护,暴露在守军密集的火力下。
“机枪!给老子往死里打!”罗成跳出战壕,亲自操起一挺捷克式,疯狂扫射。
阵地上枪声大作,手榴弹像下饺子一样扔向敌群。日军这个中队猝不及防,丢下几十具尸体,狼狈后撤。
“好!打得好!”罗成兴奋地捶了一下胸墙,“告诉弟兄们,就这么打!专打鬼子的步兵,坦克交给反坦克枪!”
三:真如指挥部
捷报和危机同时传来。
“师座!罗成营首战告捷,击毁日军坦克三辆,击溃其一个中队!”
“师座!八十八师何沧浪营请求战术指导!他们左翼阵地被突破,伤亡惨重!”
“日军飞机!大批日军飞机朝市区和我军阵地飞来!”
宋希濂面前的地图上,代表敌我的箭头犬牙交错。他迅速做出决断:
“命令罗成营,稳守阵地,注意防炮,防止日军报复性炮击!”
“命令师属炮兵一营,集中火力,对进攻八十八师结合部的日军进行五分钟急袭射击,掩护友军稳住阵脚!”
“命令高射炮连,对空警戒,重点保护炮兵阵地和指挥部!没有十足把握,不准开火,避免暴露!”
命令刚下,窗外就传来了日军轰炸机沉闷的引擎声和尖锐的俯冲呼啸声,接着是更加猛烈的爆炸声。日军的空中打击加入了战场,整个淞沪地区陷入了全面的火海地狱。
四:日军第十一师团前线指挥所
师团长山室宗武接到浅间联队进攻受挫,损失三辆坦克的报告,脸色铁青。
“八嘎!浅间这个蠢货!支那军怎么可能有如此厉害的反坦克武器?!”
参谋长片村四八低声道:“师团长,可能是德国人最新提供的秘密武器。看来,宋希濂部的抵抗,比我们预想的要顽强得多。”
“命令海军和陆航,加大对江湾、闸北地区的轰炸强度!命令浅间,重新组织进攻!不惜一切代价,天黑前必须突破支那军前沿阵地!帝国皇军的脸面,不能丢在这里!”山室宗武咆哮道。
场景五:上海租界,各国观察员聚集的高楼
拿着望远镜观察战况的外国武官和记者们,脸上写满了震惊。
“上帝……中国军队的抵抗……太顽强了!”美国武官难以置信地说,“日军竟然在滩头就被挡住了?”
英国武官菲利普斯少校脸色凝重:“不仅仅是顽强……你们看江湾方向,日军坦克被轻易击毁了。中国人似乎得到了我们不知道的有效反坦克武器。这场战役,恐怕不会像东京宣传的那么轻松了。”
租界内,无数市民爬上屋顶,惊恐地望着远处遮天蔽日的硝烟,听着隆隆不绝的炮声,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一丝微弱的希望。
六:大场镇,野战医院
第一批伤员,主要是震伤和炮弹破片伤,已经被源源不断地送来。惨叫声、呻吟声充斥临时搭建的棚户。林晓梅和医护人员忙得脚不沾地,白色的绷带瞬间被染红。
“止血钳!快!”
“这个需要立刻手术!抬到一号手术室!”
“医生!医生!救救我们连长!”
血腥味和消毒水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构成战争最残酷的一面。一个被炸断腿的年轻士兵抓着林晓梅的手,喃喃地问:“护士……我们……赢了吗?”
林晓梅强忍着泪水,用力点头:“赢了!弟兄们打得好!鬼子没上来!”
士兵脸上露出一丝欣慰,昏死过去。
战斗,从清晨持续到中午,日军发动了数次营团级别的冲锋,均被早有准备的中国军队击退。但中国军队也付出了惨重的伤亡,尤其是日军绝对优势的海空火力,造成了极大的杀伤和破坏。
下午三时,日军改变了战术,集中重兵,在绝对火力掩护下,猛攻八十七师与三十六师结合部的一处薄弱点,战况骤然吃紧!
宋希濂接到告急电话,走到沙盘前,目光落在了那张刚刚到货、尚未使用的“随机德械步兵团召唤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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