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百里山喝完最后一碗药,墨荀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白瓷小瓶,递给她。
“这是我新配的药膏,你练拳难免磕磕碰碰,虽你体质特殊,也别大意,涂在淤青处,既能消肿,也能掩人耳目。”
百里山接过瓷瓶,打开一闻,一股清凉的药香味扑面而来,她忍不住感叹。
“墨大大,你也太贴心了!做事细致又贴心,还会疼人,以后绝对会是个好老公!”
“老公?”墨荀愣了一下。
“哦,就是丈夫,夫君的意思。”百里山解释到。
“夫郎?”
这里对老公的称呼叫‘夫郎’吗?
百里山赶紧点头:“啊,对对对,你以后绝对会是个好夫郎!”
墨荀笑了笑,没接话,他?嫁人?这辈子就别想了……
“这是最后一次复诊了”
墨荀站起来,开始收拾药箱。
“你,你以后都不来了吗?”
百里山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看到百里山有些错愕的表情中竟带着几丝不舍后,墨荀心脏没由来的空跳了一拍,到了嘴边的话顿了顿,才缓缓吐出。
“时间差不多了,再来,容易惹人生疑。”
百里山看着那盒茯苓糕,瞬间有些不香了,原来这是道别礼物啊。
这段时间,墨荀是少数能让她放下防备、轻松相处的人,突然要分开,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
“那以后还能再见你吗?”
这次,百里山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不舍。
墨荀呼吸骤然乱了节奏,强压下心头的异样,道:“我在青竹轩坐诊,有缘或许能再见。”
话落,墨荀再次察觉到自己太过明显的情绪起落,他有些气恼也有些赌气,语气也冷了下来。
“但无事,还是不要来寻我。”
他惹不起躲着总行了吧。
百里山听出他语气里的疏离,心里泛起一丝失落,暗道自己可能自作多情了,连忙收敛情绪,客气道:“哦,好。”
墨荀心脏沉闷的感觉更严重了。
他压下那股让他恼火的情绪,抬眸看了百里山一眼,眼神深邃。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保护好自己。”
说罢,提着药箱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墨荀。”
百里山对着他的背影,轻轻点了点头,心里却暖了起来,或许,自己并未自作多情。
桌上的茯苓糕、手中的药膏,还有墨荀日常帮她打掩护的细致,若不是朋友,怎会如此上心?
夜色漫进窗棂时,烛火正映着百里山脚踝处肿得发亮的淤青。
阎一蹲在床边,指尖悬在那片青紫上方,终究没敢碰,只沉声道:“明早我陪你去青竹轩。脚扭了不是小事,万一伤着筋骨 ……”
她顿了顿,语气里更添几分担忧。
“我得亲眼看着确认没事,才放得下心。”
很是难得从素来惜字如金的阎一嘴里说出这么长一段话来。
百里山撑着身子坐起来,一边揉着脚踝龇牙,一边摆手。
“真没事!就是看你打拳时走神,没注意脚下那块砖松了,才崴了一下。”
她怕阎一担心,又刻意放软了语气。
“歇两天就消肿了,哪用这么兴师动众?”
“不行。”
阎一抬眼,眸子里没半分商量的余地。
百里山看着她紧绷的下颌线,知道这性子劝不动,再说,她也确实有些日子没见墨荀了,去药堂拜访一趟也合心意。
她松了口:“那行吧。对了,青竹轩是墨荀的药堂吧?具体在 ——”
“谁?!”
百里山话尾音还没落地,阎一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百里山只觉眼前人影一晃,原本蹲在床边的人已没了踪迹。
唯有窗户被猛地撞开,夜风卷着窗帘簌簌晃动,留下一道空荡荡的缺口。
这是进贼了?
百里山心头一紧,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阎一肯定是追出去了,可万一还有同伙藏在暗处呢?
冷风顺着窗缝灌进来,带着夜露的寒意。
她慌忙扑到窗边,手指攥着窗框用力一拉,直到木栓 “咔嗒” 扣紧才松了口气。
又转身把房门插销插得死死的,再多点了两根蜡烛,橘色的光团驱散了些昏暗,却没完全压下心底的慌。
她下意识摸向领口,指尖触到星陨给她做的防护衣,那微凉的织物触感让她稍稍定了神。
又低头摩挲着右手腕上的金属手镯,指腹反复划过那些嵌在镯身里的按钮 。
确保她闭着眼都能摸准位置后,她才合衣躺到床上,耳尖却始终竖着,听着窗外的动静。
夜静得过分,风穿过院外大树的枝叶,“沙沙” 声像极了人轻手轻脚的脚步声,又像衣料摩擦的窸窣响。
百里山攥着被子的手紧了紧,试探着轻唤:“阎一?”
没人回答。看来是听岔了。
不知过了多久,院外似乎又传来一阵极轻的响动。
这次她没敢迟疑,又唤了一声:“阎一?”
“嗯。”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些夜风的凉意。
百里山几乎是弹坐起来,连鞋都没顾上穿,赤着脚就冲过去开了门。
门口立着的正是阎一,玄色劲装的衣角还沾着些草屑,发梢也湿了,想来是追人时跑过了荒草地。
她见百里山赤着脚,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却只道:“我回来看看你。已经安排人守着院子了,你先睡。”
阎一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 百里山急忙拉住她的袖口,。
“你追出去那阵,没出事吧?有没有受伤?这么晚了,还要去忙吗?”
阎一要抬步的动作顿住了,后背挺得笔直,却没回头。
沉默在两人间漫了片刻,她才低声道:“我没事。得忙完再睡。”
百里山知道她的性子,一旦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只好放软了语气。
“那你注意安全,也别太累了,早点歇着。”
阎一没回头,肩头却微不可察地沉了沉。
又静了好几秒,才应了声:“嗯,好。你早些睡。”
百里山没听出那声回应里藏着的几分犹豫,她早习惯了阎一这 “满级管家” 的模样,凡事都替她考虑周全,却总把自己的情绪藏得严严实实。
看着阎一利落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她才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紧绷的神经一松,困意瞬间涌了上来。
她把房门重新锁好,这才回到床上,很快就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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