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暴怒的女人，分身清冷的眼神没有丝毫的变动。
“你，很值得铭记吗？”
空荡的大殿，响起元冷漠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色彩，平淡如水。
“呵，你还是如此狂妄、还是如此高高在上。还是这般熟悉的样子，令人咬牙切齿！”
她紧紧咬着牙关，黑色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神色的变动，却让人从她愤怒的语气中听出那股怨恨。
“所以，你就毁了这颗星球？”
“我？毁了？哈哈哈哈哈，不不不！”
女人放声大笑，满是伤口的手掌在身前挥了挥。
“我这是带他们觐见伟大的存在，看到了吗、听到了吗？他们在哀鸣、他们在祈祷、他们在欢呼伟大的降临。”
瞬间，随着女人的高喊，无数的画面、影像出现在大殿之上。
那是一幅多么残忍的画面，数千万的神河体在无尽的血海之中，沉沦反复。
这般残忍的画面，让即便是没有感情的分身也不禁锁起了眉头。
“祸害！”
分身冰冷的眼神中涌现绝然的杀意，元从未感觉自己有这般愤怒。
哪怕是当初，在矿洞中的绝望也不抵这般画面的一二。
“哈哈哈，祸害？哈哈哈哈，你选的嘛，恶魔之王。知道吗？当初你那不屑一顾，让我跪下的模样，到如今还深深刻在我的心里。”
说完，女人从王座上站起身来，拖着破旧的长袍走下高台。
“那时的你意气风发，怎么现在却称呼我为祸害？宇宙还有比恶魔之王还大的祸害吗？”
“砰！”
元没有犹豫，右手以超乎女人想象的速度，扣紧了她的脖子。
但当元扣住的瞬间，便察觉到了不对。这个身体，根本不是神河体应有的模样。冷若冰霜，僵硬如石，宛若死人。
“吱！”
手掌略微收紧，元的眼神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煞气：“我有的是力气与手段，是你自己老老实实说，还是我自己看。”
“嗬、嗬嗬！”女人嘶哑着嗓子，像是喘不过气一般嘶吼着。
“看来，你是不准备合作了？”天蓝色的光芒在元的眼中亮了起来。
这里的情况太诡异了，元并不准备动用天启或者本体的基因引擎。对付这样的家伙，分身的基因引擎与外置超算足矣。
“多美的眼睛啊，嗬嗬。”女人伸出右手，尖锐的手指刺向元的双眸，似要将它挖出来。
“嗯？”
元的眼神再次冷了起来，手中的力气越发大了。
“正在进入暗位面，开始解析目标！”
“神河体，艾萨克星联邦领袖，原哥亚王国公主—海伦。”
“目标思维混乱，脑域盘旋不明能量。”
“正在对比数据库。”
“未检测到数据库，请调用。”
“打开临行前，本体传输的文件夹。”
“正在启动文件夹，检测到数据库。”
“调用数据库成功，正在对比未知能量模型。”
片刻之后，成功的声音在元的脑海中响起。
“对比成功，能量为类以太能与虚空能的结合体。”
“警报，目标能量正急剧攀升，小心！”
“轰！”
随着一声暴动，海伦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狰狞。黑色的眼睛也越发黝黑，像是深不见底的天渊，带给人致命的威胁感。
“哈哈哈哈！”
剧烈膨胀的能量将元的手掌撑开，海伦也在此时重新获得了自由。
“哈哈哈哈，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我觐见了多么伟大的存在。你，恶魔之王？哈哈哈，和祂相比，你们算不上什么。”
海伦放肆的笑着，无视元冰冷的眼神，狂傲的笑着。她的身上，血滴得越发多了，伤口也越发多了。
“想看看吗、想见见吗，我带你去看看。”
说完，眼神闪过极度的危险之色。她满是伤口的双手，按在元的脑门上。
莫名的能量在双手间涌动，接着，顺着海伦的手进入了分身的脑海。
元没有反应，或者说，他压根就没准备反应。
任由狂性大发，失去理智的海伦按着他的脑袋，带他去见那所谓的伟大存在。
主物质世界，元的双眼暗淡，璀璨的天蓝色双眸也在这时变成了如海伦一般的漆黑。
见状，海伦的嘴角扬起了夸张的角度，鲜血从身上滴落。
与此同时，大殿内，无数的血滴开始在地上划出一个个奇怪的轨迹。
像是一个图案，像是一个仪式。
元的意识还算清醒，经历了无数次的天旋地转之后，他出现在了一片黑暗空间内。
“嗤～～～”
“哼～～～”
耳边传来一阵阵奇怪的低语，一个个刺耳的音调令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那股声音很刺耳、很尖锐，像是指甲划过黑板，令人寒毛乍起。
元紧握双手，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想要迈开步子，搜索附近的线索。
可是，他走不动，睁眼去看，什么也见不到。
“在吗？”
脑海中呼喊着基因引擎，令他震惊的是，真的联系不到了。
“祂切断了我与暗位面的联系。”元的双眼顿时睁大，不可置信的望着漆黑一片的四周。
除了呓语，什么都没有发生。
“来。。。”
“这里。。。”
忽的，一个小小的红光出现在远处，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声的呼喊。
“这里有你想要的。”
“你不是一直想要虚空吗？这里藏着虚空的一切秘密。”
“你比那个女人强的多，她只是个歇斯底里的废物。虚空不在乎她，虚空需要你，来吧，拥抱虚空，你将拥有一切。”
“鹤熙、凯莎、天使彦、天使炙心。无数的天使将会匍匐在你的脚下，莫甘娜也会成为你的奴隶。你不是世界的宠儿，而是世界因你而存在。”
红光越发闪亮，耳边的呓语也越发多了。
黑暗空间内，除了那道红光，其他不见一物。元的双眸也失去了色彩，整个人失了神智，踏着缓慢的步伐走向红光。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终于，他接近了，走到了红光前。
这时，红光变大，像是一个通道，像是一扇门，伫立在元的面前。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你就可以拥有一切。”
“拥抱虚空，虚空的伟力将会为你清扫一切障碍。不是想复活你的奶奶吗？进来吧、进来吧，虚空可以满足你的一切。”
在祂急切的声音中，元抬起了脚，眼见就要踏出最后一步。
下一刻，他停下了。本来没有神智的眼睛也在此时，亮了！
分身的嘴角勾起残酷的笑容，朝着红光库库的笑了笑，随后在这空荡的黑暗空间内嘶吼了起来：
“复活？复Nm！谁tm告诉你，奶奶死了。你tm，给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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