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立即警觉起来,脚步放得极轻。沿着足迹行了约莫一里,忽然听到林子深处传来“沙沙”的窸窣声,像是草丛被拨开。紧接着,一只獐子窜出,身形灵巧,耳朵竖起,正警惕地环顾四周。
刘伯立刻做了个手势。宋仁泽和张二虎迅速分开,从两侧绕去。二狗子屏息举起弓,弦已拉满。
眼看獐子要警觉逃走,宋仁泽果断拉弓,一箭“嗖”地射出!只听“扑”的一声,那箭正中獐子肩头。獐子惨叫一声,踉跄几步,倒在草地上拼命挣扎。
“快!”刘伯喝道。
几人一拥而上,王麻子补上一刀,獐子脖子血喷如线,终于不动了。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众人都屏息凝视,直到确认獐子彻底没气,这才放松下来。
二狗子擦了把汗,咧嘴笑道:“好猎物啊!仁泽哥这箭真准。”
宋仁泽收起弓,喘了口气,脸上也露出抑制不住的兴奋。第一次与大家并肩猎获大型猎物,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刘伯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郑重,“稳准狠,箭法不凡。不过要记住,箭虽好,心更要定。猎人不能只靠一时运气。”
宋仁泽点点头,心里暗暗记下。
几人合力将獐子绑好,挂在一根扛竿上,由张二虎和二狗子轮流抬着。队伍继续深入大山。
山风渐紧,林子更为幽深,隐隐有兽吼传来。刘伯停下,环顾一周,眉头微皱,“听这动静,像是野猪。”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臊气。王麻子脸色凝重,“真是野猪,怕是就在前头不远。”
宋仁泽紧了紧手中弓,心里也提了起来。
刘伯压低声音,“都打起精神来,跟我布阵。二狗子,你和二虎绕左侧。仁泽,你和我在正面。麻子,你守右后,盯着退路。记住,别乱喊,等我一声令下。”
几人悄然散开,屏气凝神。林子里“哼哼”的喘息声越来越近,枝叶被拱得“哗啦啦”直响。忽然,一头硕大的野猪破开灌木,獠牙锋利,毛鬃竖起,眼中闪着红光,直冲几人!
“准备!”刘伯低喝。
宋仁泽猛地拉弓,箭矢破风而出,正中野猪前腿!但那野猪力大无比,只是踉跄一下,怒吼着冲了过来。
刘伯接过细看,眯着眼点了点头,“这弓箭做得不错,陷阱也牢固。小子手艺不赖啊,你这是自己打的吧?”
“嗯,”宋仁泽笑了笑,“上个月在镇上请了个老木匠帮忙,把弓坯子弄出来,我自己又调了弦,磨了箭头。”
“好!有心人。”刘伯拍拍他肩膀,“赶山可不是玩闹,猎具顺手,半条命就保住了。”
一旁的张二狗眼睛一亮,伸手去拿那副弓,“仁泽哥,我试试成不?”
“别胡来!”刘伯喝了一声,“这弓劲儿大,没练过的别乱拉,伤着胳膊可不算小事。”
二狗缩了缩手,讪讪笑道:“嘿嘿,我就是眼馋,见这弓有股子硬气劲儿。”
宋仁泽把弓收回,随手拿起一个兽夹递给刘伯,“刘伯,这兽夹力道够吗?能不能对付野猪?”
刘伯用手掂了掂,又踩开看了看,“嗯,簧子结实,夹口锋利,对付一般野猪绰绰有余。不过你得记住,夹子布得深,得用泥土、枯叶掩好,不然精明的老獾子、山狐能看出来。”
“记住了。”宋仁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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