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m父亲听说了孩子发生的一切,当然也听说了现在两个孩子的处境和是否安全。他安心了许多,直到两人平安回家,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orm家也非常默契地没和两个女孩提起这件事。创伤后过后,都需要慢慢过渡出来。
所以吩咐了家里的管家和佣人,不要去打扰大小姐,还吩咐了张妈做了热可可和甜甜的布朗尼蛋糕。
门锁“咔哒”轻响,隔绝了屋外连绵不绝的雨幕与夜色。orm反手关上家门那道坚实的界限,仿佛也将那庞然冰冷的直升机、刺耳的金属撕裂声与呛人的机油焦糊味暂时挡在了另一个世界。
可那些东西却如幽灵般渗入骨髓,沉甸甸压在心上。Ling几乎是用了最后一丝力气,将自己从外衣中剥出,随意搭在玄关的椅背上,动作滞涩得像生锈的机器。刚刚在数据中心的从容都是自己硬撑,她差一点,差一点就和orm一起……
Ling径直走向盥洗室,水流声哗哗响起,持续得过于长久——orm立在门厅投下的昏暗光晕里,目光沉沉落在Ling那件外套上,它不再那么坚挺从容。那件外套之下,仿佛还萦绕着一个令她心悸的疑问:在直升机迫降现场那扭曲的金属废墟中,Ling那个隐秘数据基地的影像,像一块棱角尖利的冰,猝不及防地刺入她的视野。屏幕幽蓝的冷光,此刻仍在orm脑海中灼烧。
“Ling?”orm走近盥洗室门口,声音压得很轻,带着一丝试探性的沙哑。
水流声戛然而止。Ling走了出来,额发被水珠濡湿,几缕黏在苍白的颊边。她抬起眼,视线却像迷途的鸟儿,只在orm脸上轻轻一掠,便迅速滑向别处。“没事了。”她说,声音平板得没有一丝褶皱,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遥远事务,“只是有点累。”擦肩而过的瞬间,orm捕捉到她指尖难以自抑的微颤,以及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近乎惊惶的躲避。当orm下意识伸出手,Ling的手臂却几不可察地向内一收,一个微小却清晰的退缩动作。
orm的手僵在半空,指尖的暖意被无声拒绝后瞬间冷却。
卧室灯光被调得很暗,昏黄的光晕温柔地笼罩着一方小天地。orm将两杯氤氲着热气的可可轻轻放在小圆桌上,醇厚的甜香在冷雨夜里弥漫开来,像一道试图缝合裂隙的微弱结界。
Ling蜷坐在椅中,双手紧紧环抱着温暖的马克杯。orm在她对面坐下,目光无法从那杯可可表面细微的涟漪上移开,那是Ling的手在不易察觉地颤抖。
“Ling!”orm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近乎磨损的温柔,“今天…现场那边…你那个…”每一个字都斟酌得异常艰难,试图绕开那令人窒息的“空难”二字,却又无法回避那刺目的“数据中心”。orm怎么也没想到,Ling会有这样一个组织。一个强大又可怕的组织。
“数据中心”这个词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Ling圈着杯壁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绷得惨白。她猛地抬起眼,眸底掠过一丝orm从未见过的、近乎灼热的锐利光芒,但转瞬便被更深的疲惫覆盖。“orm。”她开口,声音低哑得近乎气音,每一个字都像从砂纸上磨过。“现在别说这个…行吗?我…”她喉头滚动了一下,吞咽着某种无形的沉重,“我明天还得去公司。”
沉默重新降临,唯有窗外未曾断绝的雨声,单调地敲打着窗棂,像无数细小的锤子,固执地凿着两人之间无形的壁垒。可可的热气固执地向上飘散,却无法融化这无形的寒冰。Ling最终只是浅浅啜饮了几口,便将杯子推开,那一点点暖意似乎无论如何也无法穿透她此刻的冰冷。
昏暗的卧室里,Ling占据了远离窗户的一侧床沿,仿佛那扇映着雨痕的玻璃是通往危险的通道。她将自己裹进被子里,片刻后又像被什么无形之物惊扰,猛地坐起身来,摸索着拧亮了床头那盏鹅黄色的小夜灯。暖橙色的光晕如同一个怯懦的小小护盾,勉强驱散了床脚深处浓稠的黑暗。orm静静躺着,然后无声地靠近,从背后轻轻环抱住那个僵硬微冷的身体。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布料,她清晰地感觉到Ling紧绷的脊背线条,肩胛骨的棱角像一对随时可能折断的机翼,脆弱地耸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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