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皇宫·沉香厅水晶吊灯将鎏金香料盒折射成无数光刃,切割着满室龙涎香的氤氲。Ling指尖抚过盒身缠绕的螣蛇浮雕——这是她三日前亲手放入的沈家贺礼,此刻却成了刺向酋长阿卜杜勒咽喉的毒刃。魁梧的身躯轰然砸碎波斯地毯上,镶金头巾下渗出的黑血,在象牙白大理石纹路里蜿蜒如蛇。
侍卫长乌黑的枪管抵住Ling后背:“香料盒夹层检出箭毒木汁液,机关锁仅您布展时开启过。”鎏金盒被镊子夹起,底部暗格旋钮残留的半枚指纹在紫外灯下荧绿如鬼火——正是Ling昨日调试机关时留下的。
外公的蛇纹玉杖突然横挡在侍卫面前。杖首碧玺掠过垂死酋长痉挛的手指,一抹蓝紫色磷光在指甲缝里倏忽即逝。“两小时。”玉杖轻叩染血的地砖,“皇室要交代,否则沈家非洲锂矿开采权即刻冻结。”黄铜钥匙压进Ling掌心时,外公眼底的寒光比毒刃更冷:“阁楼有台阶,你得自己数。”
顶楼木门吱呀洞开,陈腐空气裹着尘埃扑面而来。手机冷光刺破黑暗,照亮满墙南洋香料图谱。Ling的指尖停在一页泛脆的《皇室特供录》上:
箭毒木混着龙涎香,可催化神经毒素,见血封喉。这是王室窖藏龙涎香含硫磺酮化合物。
账册翻飞至最新页——今日申时,侍从长哈吉签领龙涎香五十克。而在《毒物志》残卷里,她抠出半片风干的蓝胸针尾蝶断翅,翅脉纹路与酋长指甲的磷光完全重合。
窗外惊雷炸响,闪电瞬间照亮墙角玻璃箱:三只蓝胸针尾蝶标本的标签赫然标注——栖息地:禁宫密室。
宴会厅中,侍卫押着Ling重返凶案现场,鎏金香料盒正被呈上苏丹御案。“凶手必须付出代价!”王储的佩刀劈开凝滞的空气。
Ling突然抓起香料盒砸向地毯!鎏金外壳应声崩裂,露出内层玄铁机关。她拔下盘发簪刺入夹层卡榫,“咔哒”一声的脆响中两层暗格如莲花绽放:“真凶先旋开外层取毒。”簪尖挑出夹缝里微小的青铜碎屑,“下毒后复位外层,却忘了内层旋钮必须逆时针回半圈——”她将内层旋钮顺时针转动,暗格“砰”地锁死,“这才是布展时我设定的位置!”
全场死寂中,紫外光突然笼罩侍从长哈吉的漆皮靴。鞋跟凹槽里,蓝紫色鳞粉如星河倾泻——正是密室独有的蓝胸针尾蝶鳞粉。
宴会厅瞬间骚动,Ling突然扯下幕布。投影仪将香料盒结构解剖图打在墙上:“真凶先打开外层夹层取毒,下毒后复位外层,却忘了内层卡榫的朝向!”她举起证物袋,一片蓝闪蝶断翅在紫外灯下泛起磷光,“哈吉先生鞋底的鳞粉——来自密室独有的蓝胸针尾蝶,您今早刚去过那里吧?”
“您今晨奉命打扫密室时。”Ling举起风暴瓶,瓶中龙涎香遇水翻涌出硫磺味泡沫,“箭毒木沾到了袖口金线吧?”哈吉袖口暗绣的金线在紫外线下,正渗出蛛网般的幽绿荧光。
侍卫扭住哈吉的刹那,非洲锂矿地图从他内袋滑落。王储拾起地图冷笑:“酋长昨日刚否决我国锂矿铁路过境提案。”真相如毒藤缠绕:哈吉受雇于竞争财团,借沈家贡品毒杀政敌,一石二鸟。
外公的蛇纹玉杖突然重击地砖。杖底金属托“铮”地弹开,微型投影仪在墙面投出昨夜影像:禁宫密室哈吉将浸毒匕首塞进香料盒外层,蝴蝶惊飞掠过他肩头。外公的蛇纹玉杖轻叩地面:“学会在黑暗里数清台阶层数了吗?”
“沈家的台阶。”玉杖点在哈吉瘫软的脊背上,“从来不止九重。”
沈宅祠堂暴雨冲刷着琉璃瓦,香案上鎏金香料盒重新拼合如初。外公枯指摩挲盒身螣蛇纹路:“毒蛇的牙,镶在权杖上才是宝器。”他忽然旋开蛇纹玉杖底托,抽出一卷泛黄密令——
1953年马来亚危机密档:沈家曾用同款毒盒处决英军叛徒
雷光劈开族谱“沈鹤年”的名字,玉杖在Ling掌中震颤如活物。祠堂梁间垂落的螣蛇木雕,随暴雨节奏在墙壁投下蜿蜒黑影,仿佛正在蜕去陈旧的鳞皮。
次日晨皇宫送来赔罪的镶钻香料盒,盒内盛着非洲锂矿特许状。Ling打开檀木窗时,一只蓝胸针尾蝶停在外公肩头,翅尖磷光与蛇杖碧玺共振出诡秘蓝芒。老人闭目轻嗅风中的龙涎余香:“闻见了吗?新鳞片长出来的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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