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Ling显然不知道这一切,她快速解救了被绑架的orm,待一切结束,确定沈拓已无生命体征才放心离开。在如此紧张的气氛里,Ling显然没发现一切的不寻常。
Ling迅速解开orm手腕上的枷锁,状态极度紧绷的她并发现眼前的人和每日在一起的人的不同,她起身拉着orm快速离开这里,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息。就此,紧绷的状态才得到放松,Ling睡了过去……
意识如沉船从漆黑的海底艰难上浮。冰冷的青铜器气味率先钻入鼻腔,带着一种陈年的、药性的苦涩。
Ling的眼皮重若千钧,每一次试图掀开都牵扯着太阳穴尖锐的疼痛。视野先是模糊的光斑晃动,继而逐渐清晰,聚焦在天花板上繁复而古老的藻井彩绘——盘旋的虬龙与祥云,正是沈鹤年书斋密室里那令人窒息图案的延伸。
“你醒了?”orm低沉而稳定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像一张拉满的弓刚刚松开了弦。
Ling艰难地侧过头。orm就坐在床边的阴影里,身形几乎与沉重的紫檀木雕花融为一体。orm离Ling很近,近得Ling能看清她眼底深处那无法掩饰的、浓稠如墨的疲惫,以及在那疲惫之下,一丝尘埃落定的、近乎虚脱的松弛。
她纤细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柄从不离身的、刀鞘上缠着褪色皮绳的短刀,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锚点。
Ling张了张嘴,喉咙干涩灼痛,只发出一声破碎的气音。
orm立刻起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微弱的风。她拿起旁边矮几上温着的青瓷小壶,倒出半盏色泽深沉的汤药,小心地递到Ling唇边。那药味苦涩得惊人,却带着一股奇异的回甘力量,顺着咽喉滑下,所过之处,仿佛冰封的河道开始松动、奔涌。那场“考研”中经历的极致寒冷、濒临死亡的窒息感、被无数双眼睛窥视的毛骨悚然、以及最后意识沉入无底深渊的绝望……
无数碎片化的画面猛烈地冲击着她刚刚复苏的神经,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反复敲打。她猛地闭上眼睛,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像一片在狂风中簌簌作响的枯叶。
“都过去了,Ling。”orm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带着一种罕见的、几乎可以称之为温和的安抚力量。她的手掌隔着薄被,轻轻按在Ling因恐惧而绷紧的小臂上,传递着沉甸甸的热度与不容置疑的确认。
“你在这里。很安全。” 她重复着,目光却锐利如鹰隼,越过Ling的肩膀,投向门外那片被幽暗光线笼罩的庭院回廊深处,仿佛在无声地警戒着某个庞然大物的接近。
沉重的、带着独特韵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疾不徐,每一步都像踩在时间的刻度上。门无声地向内滑开,门外幽深的回廊像一幅缓缓展开的暗色画卷。
沈鹤年走了进来。他依旧穿着那身质料考究的深灰色长衫,银白的发丝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
沈鹤年手中没有惯常把玩的那串温润的紫檀佛珠,整个人显得更加凝练、锐利,如同出鞘的古剑。他的身后,亦步亦趋跟着那位永远面无表情、仿佛由青石雕琢而成的管家。
管家手中托着一个红木托盘,上面放着一只小巧玲珑的白玉盖碗,袅袅热气无声地蒸腾着,散发出清雅悠远的茶香,在这弥漫着药味的空间里,如同一缕清泉注入。
沈鹤年在离床榻数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深邃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Ling脸上,细细描摹着她苍白面容上的每一丝惊悸与尚未褪尽的恍惚。那目光不再是往日的审视与疏离,而是沉淀着一种……Ling无法立刻解读的复杂意味,像是欣赏一件历经烈火考验终于成型的稀世瓷器。
“感觉如何?”沈鹤年的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丝毫波澜,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
“我……”Ling的喉咙依旧干涩,她强迫自己迎上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声音嘶哑却努力清晰,“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可怕的梦。梦里……有冰窖,有蛇……有火……还有……”她艰难地喘息了一下,试图抓住那些混乱而惊悚的记忆碎片,“还有您……您要我做出选择……致命的……选择……”每一个字都带着心有余悸的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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