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我心头一震,差点叫出声,但很快又压低了声音。
那后门的一堆人群中,一个人正在那里做着法事,看样子家伙事还挺齐全,看样子确实十分相似,不过我也不敢确定。
我让张木和哆哆在前面继续寻找有没有其他方式可以进去,我径直走向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看是不是我老舅。
不到两米,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正是我的老舅陈天行。
方形的国字脸,胡须依然杂乱,显然好久没有剃过了,任由它野蛮生长,对比上次半个月前前相见,苍老了不少。
他也一眼也认出了我,连忙把我拉到一旁。
“你小子,跑这儿来干嘛?怎么哪里有鬼哪里就有你!”我苦笑了一下,刚想开口,却被他打断了。
“别说话,听我说!”他神色凝重,语气低沉而急促,“这地方邪得很,不是你们能碰的!你有胆子,我不拦你,但今晚子时之前,你必须离开这里,否则——”
他没说完,只是深深叹了口气,眼神中透出一丝从未见过的恐惧。
我心里一震,老舅向来胆大包天,连他都这般忌惮,看来这别墅里隐藏的东西,确实远比我想象的更加可怕。
我也反问道:“舅,你来这里干嘛?谁家又花了大价钱让你来做法事吗?”
舅舅明显心虚了,拉着我走到一旁,神神秘秘。
嘘!
他作了一个小声的手势,然后靠在我耳边,“我来为阿飞报仇,我找了它好久了!”
阿飞?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原来舅舅一直还在调查陈飞的凶手,毕竟他做这个行业这么多年,他应该有自己的办法找到线索。
我试探性的问,:“舅,杀死阿飞的凶手到底是谁?
舅舅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一脸确信的指了指林天雄的别墅方向。
“那个凶手就藏在这里面,不对,应该是那无头女鬼!”
我顺着舅舅手指的方向望去,林天雄的别墅在夜色下显得格外阴森。
虽然我知道舅舅说的是对的,但是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更加恐怖。
我也告知了我的计划,准备潜入别墅一探究竟。
舅舅听后眉头紧锁,满脸忧虑,“你疯了?阳人不靠近邪物!你去找他干嘛?”我压低声音说:“我要找出真相,不能让阿飞白死。”
舅舅沉默片刻,显然对于这个理由,他没有拒绝。
他叹了口气,“看来这就是命啊!”他突然跪倒在地上,对着老家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喃喃念着什么。
我疑惑不已,从未见过一向倔强的老舅如此低声下气,他磕完头后缓缓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要求跟我们一起进去。
我知道劝不动他,只好答应。
就在这时,张木和哆哆那边好像也打来了电话,似乎找到了一处可以潜入的狗洞,可以进去别墅里面。
那洞口隐藏在茂密的灌木丛后,是以前林家真正的养狗钻进钻出的地方,十分隐蔽。
我带着老舅与张木和哆哆汇合,心中不禁有些紧张。
张木前面见过我舅的样子,所以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示意。
哆哆则是一脸好奇地打量着舅舅,眼神里充满了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长辈的探询。
好在张木及时解释了舅舅的身份以及和我的关系,哆哆听完才放下心来,收起了那份探究的目光。
行动开始,张木和哆哆走在前面,我和舅舅跟在后面,四人小心翼翼地爬进那个狭窄的狗洞。
穿过狗洞,双脚刚踏上别墅院内松软的泥土,我们几人连忙搬过来一些附近散落的石头,迅速堵住了身后的狗洞,以防其他人发现这个入口或者有其他人跟进来。
进入别墅庭院,舅舅立刻拉着我走到一个光线昏暗的角落,警惕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张木和哆哆,然后压低声音好奇地问:“那不是张木警官?你怎么跟他混到一起了!”
我不得不佩服我舅的眼力,应该是当初阿飞去世,老舅来过警局认尸体的时候见过张木。
其实我明白,我舅舅早些年因为一些纷争没少被警察抓进去过,所以对于警察有种难以释怀的戒备,并且他对张木的身份格外敏感,毕竟在我舅舅那套经验法则里,警察是唯物主义者,从不信这些牛鬼蛇神邪祟之物。
我不得不又费了一番口舌解释张木的立场转变和我的关系。
妈的,说得我口干舌燥,感觉嗓子眼都在冒烟——在有鬼的地方给一个风水先生解释为啥警察会信鬼,这经历真是够扯淡的。
舅舅听完我的解释,眼神依旧带着疑虑,但或许是出于对我的信任,又或许是他自己也感受到了此地的异常,他最终没再多说什么。
稍作休整,三人朝着别墅主体建筑走去。
这一次,我们没有选择上次的路径——走别墅后面的墙壁翻上去,而是决定堂堂正正地走正门。
别墅里面该收集的证据,早就被警察反复勘查收集完了,大门也被警方贴了封条,所以,此刻里面花园空无一人,只有一种阴森恐怖。
虽然院墙外边还能隐约听到外边人群的说话声,但院墙里面却像是被一层无形的隔膜笼罩,显得格外安静和诡异。
花园里残存的几盏地灯忽明忽暗,光线虚弱地摇曳着,将我们几个人的影子拉长、扭曲,时而清晰映在地上,时而又被黑暗吞噬得无影无踪。
虽然此次有4个人一起进入,但气氛却比上次更让人不安。
舅舅神情凝重地走在最前面开路,张木作为警察,职业性地保持着警觉,紧跟其后。哆哆还是和以前一样,似乎本能地寻求安全感,默默地跟在我身后,和我一起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林天雄的别墅主体建筑虽然不算特别庞大,单层面积大概只有200多平,但周围环绕的花园面积却异常开阔,目测至少有几千平。
我们几人刚踏入这片花园区域,便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毫无征兆地扑面而来,仿佛瞬间踏入了冬季一般。
我们三人其实本来的打算是跟上次一样,从别墅的后墙借助栏杆翻上二楼。
但这个方案立刻被我舅舅否定了。
他眉头紧锁,执意要绕一大圈,坚持必须从正门进去,理由是“正门有门道,后墙犯忌讳”。
我们三人虽然心里觉得麻烦且不解,但拗不过他。
毕竟他也算是长辈,年龄阅历都比我们丰富,而且是我们这群人中唯一懂点风水玄学、可能知道如何应对“那种东西”的人。
没办法,只能压下心中的嘀咕,按照他的方式来。
四周寂静得可怕,连夏夜本该喧嚣的虫鸣声都仿佛被什么东西彻底吞噬了,死寂得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咚咚声。
偶尔,那花园深处枝繁叶茂的大树上传来几声短促而凄厉的鸟叫,声音尖锐,划破寂静,让人听得汗毛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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