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哆哆讲过,张木是陈蓉的表哥,而那女灵正是陈蓉的身体加上曹月的头组成,因而当她吸食张木血液时,身体里的陈蓉意识仍残存着对亲人的羁绊,但那颗属于曹月的头颅则驱使她疯狂地吞噬,这种意识的撕裂让她陷入极度的痛苦与扭曲。
怎么来形容呢,就像脑袋和四肢不协调一样,脑袋拼命地想要往前冲,而身体却在不断地往后缩,仿佛有两个灵魂在争夺一具躯体。
原来是这样,我心中一震,明白了关键所在。
这女灵的意识正是源自两个不同的灵魂——陈蓉与曹月。
一个灵魂想继续残害,另一个却在挣扎抗拒。
正是因为这种矛盾,才让她在吸食张木血液时产生了痛苦。
我屏住呼吸,紧紧握住那张血挈符,心里已经明白,眼前的女灵并非完全体,应该还差一条生命就可以凑齐。
而这条生命,很可能就是我或者哆哆!因为此地没有其他活人了。
我虽然闭着眼,但我能感受那女灵距离我越来越近,感受到她冰冷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刺骨的寒意顺着脊背爬升。
她的动作虽然迟缓,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压迫感,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跳上。
当她的头缓缓靠近我的那一瞬间,我甚至能嗅到腐肉的腥臭,那股味道混合着河水和绝望,让我胃里翻江倒海。
我一个侧身,反手将那血挈符狠狠地贴在了她的额头上,符纸触碰到她皮肤的刹那,一股灼热的能量从指尖涌出,仿佛有生命般挣扎着要挣脱我的掌控。
血挈符刚一贴上女灵的额头,那张本应布满怨毒的脸瞬间扭曲得更加狰狞,嘴角咧开一个非人的弧度,露出森森白齿。
显然,它没有料想到我能动,也没料想到我还能更清楚的看到到它的轨迹。
一道刺目的红光从符纸上迸发而出,沾上了那女灵身体,发出滋滋的声音。
红光所过之处,墙壁上的光影都开始扭曲变形,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不...不...不!
绝望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夹杂着女灵的嘶吼与不甘。
我还没报仇,我要报仇!
不不不....,你是谁?
我!.....!不甘心!就差一步!
那女灵胡乱挥舞着双手,想要把那火苗扑灭。
可那符火仿佛附骨之疽,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
刹那间,那红光如同燃烧的火焰,迅速蔓延至女灵全身,她再次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音,比刚刚更加尖锐,声音尖锐如利刃划玻璃,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仿佛积攒了多少年的怨气在这一刻爆发。
我能看到她红色的身体在红光中剧烈抽搐,像被无形的锁链撕扯。
过了几分钟,我感觉那女灵渐渐平静了下来,红光开始收敛,化作细小的火星飘散。
我缓缓睁开眼,只见那颗头颅慢慢从身体上脱落,飘在半空中,随即摔落在地上,身体也僵直地倒在地上,头和身体终于分开了,留下满室的死寂和渐渐熄灭的红光。
地上多了两个物体,一个是陈蓉的身体,一个是曹月的头。
陈蓉只有身子,她害怕地蹲在地上,那如同蜡烛般苍白的手臂还在不停地擦拭空气中的头颅,动作机械而执着,好像是在擦自己的眼泪,却只能抹去虚无的悲伤。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看样子是在哭泣。
另一个头颅则滚到一边,脸上也消失了那种狰狞表情,只剩下一种空洞的呆滞。
它的眼眶里没有眼泪,却仿佛在无声地哭泣,瞳孔深处映着无尽的黑暗。
我意识到,这可能是她生前最后的状态——在被杀害前那一瞬间的恐惧与绝望,那种凝固的惊恐像烙印般刻在脸上。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那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也逐渐消散。那个女灵,看起来已经虚弱到连站立都变得困难,似乎再也没有任何力量和手段对我构成威胁。
我也蹲了下来,走向那个蹲在地上的陈蓉的躯体旁边,坐在了她的旁边。
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用一种尽量柔和的声音低声问道:“陈蓉,这几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请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好吗?”
尽管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但内心的紧张感却难以掩饰,毕竟我面对的是一个真正的鬼魂,而我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由于她没有头,她只能用那纤细的手指急切地比划着手语,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破碎的优雅,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心声。
她手指变化飞快,得益于我以前学习过手语,能看明白她表达的意思。
我就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她把那些年她的经历倾泻而出,如同打开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匣子,让我看到了背后如此残忍的真相。
原来,她真的是陈蓉,也就是我的大学同学。
她曾经喜欢上了一个叫方淼的男孩子,很喜欢,很喜欢,但那个男孩子似乎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
每次与他擦肩而过时,他眼中的漠然都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割在她心上,让她只能躲在角落里默默难过。
当她用手指比划这段往事的时候,我能感受到她现在是真的开心,手指欢快地比划着,虽然她不能用言语表达,但我能感受到她的快乐,仿佛那些曾经的痛苦和遗憾都已随风而去。
毕业后,她来到了一家公司工作,而那家公司正是林天雄的公司,一家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的房地产建筑公司。
然而,这外表的华丽背后,却隐藏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陈蓉作为实习助理,主要负责协助林天雄处理一些日常事务,甚至包括照顾她的家人,从文件整理到接送孩子,她都尽心尽力,以为这是人生的新起点。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她认识了林天雄的女儿——林芳,那时候林芳才14岁,天真烂漫,陈蓉21岁,林芳很黏她,把她当作姐姐一般看待,两人常在花园里玩耍,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别墅中。
为了更好的追求事业,她告知了方淼她将要出国一趟,实则是对于曾经的青春画上一个句号。
在那里工作了快一年,直到有一天,林芳的爸爸林天雄突然找到陈蓉,说林芳生病了,要她帮忙照顾林芳一整晚,地点就在洛河区-三水街道44号503房间。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里却藏着一丝陈蓉当时未能察觉的阴冷。
我静静地听着陈蓉用手指比划出的故事,她的动作越来越急促,语言也更加犀利,我也更加专注的盯着。
她的手指突然间猛烈地指向躺在地上的老舅陈天行,那颤抖的手指就像秋风中飘落的枯叶一般,接下来她所说的话,我才真正理解了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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