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满脸惊恐,同时又满脸诚恳的样子,显然是把我和胖子当成了服务员。
胖子连忙摆手说我们不是服务员,可那人根本不听,只是一味地将钱往胖子手里塞,嘴里反复念叨着“收下我,收下我”。
胖子尴尬的看了我一眼,眼神告诉我,“咋办?方块!这人到底留不留!”
我走向门口,看了看门外,外边一个人也没有,雨丝斜斜地打在空荡的街面,冷风卷着落叶在路灯下打转。
整个街道像是宵禁了一般,别说人,连个鬼影都没有。
说不出的一个诡异感在心头蔓延,我犹豫片刻,侧身让开。
“进来吧。”我低声说。乞丐跌跌撞撞地扑进来,跪在大堂的地毯上,双手仍举着那张湿透的钞票。
胖子赶紧关门,可就在门合拢的瞬间,大堂外的路灯忽地熄灭,整条街道陷入漆黑。
随后,街道的各个角落响起人绝望的哭喊声,夹杂着杂乱的脚步声四处飘荡。
“胖子,上次来大漠县住酒店时,有这个现象?”我害怕自己失忆了,连忙询问胖子求证!
胖子脸色发白,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抖:“没有……绝对没有。”
看来这个地方也很诡异!
突然发现那个乞丐还跪在地上,我和胖子连忙扶起他,没办法,前台也没人,只能将他带回我们住的地方将就一晚。
我们扶起他的主要原因,是确认他是人还是其他东西,毕竟这诡异的气氛让人不得不防。
他的皮肤冰凉,呼吸微弱但确实存在,脉搏也在跳动。
我试探着碰了下他手腕,触感虽冷,却是活人的温度。
确认他是活人后,我和胖子对视一眼,默契地将他扶向电梯。
还好我们房间有两个床,我和胖子凑合挤在一张床上,让乞丐睡另一张。
回到房间,那乞丐慌张的神色才舒缓下来,他蜷缩在床角,嘴里仍喃喃着谁也听不清的词句。
我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他也不喝!
他只是死死盯着房门,仿佛在害怕什么会从门外进来。
胖子想找起话题,但是那乞丐也拒绝聊天,只是蜷缩在床角,双眼失神地盯着门缝。
看来刚刚他应该经历了什么恐怖的存在,导致现在怕到了极点,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丧失了。
我示意胖子别再靠近,生怕刺激到他。
我将胖子的衣服和随身的背包拿到我的床上,用手指了指隔壁的床,示意乞丐去那里睡。
他好像听懂了,点了点头。
胖子挤在我床上,嘴里还忍不住嘟囔着:“这鬼地方,幸亏遇见我哥俩,不然谁会收留他。”
说完还白了一眼那个乞丐,确认他没反应,才压低声音对我说:“这人不对劲,大半夜的,哪有乞丐拿着百元大钞求人收留?还偏偏在灯灭前挤进来。”
所以,王胖子叫我把那个镇魂塔拿出来,放在旁边,以防不测。
虽然我还是不怎么情愿,但是架不住胖子一直逼逼,没办法,我从包里取出镇魂塔,放在了旁边的床头柜上。
当我把镇魂塔放在床头柜的瞬间,我和胖子都感觉到了那个乞丐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向了隔壁的床,躺下去睡着了。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窗外的风却愈发急促,撞击着玻璃发出低沉的呜咽。
经过一天的奔波,我和胖子也扛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9点,天刚微微亮,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
我能感受到我的四肢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唯独脑袋和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挡着,阳光照不到我的脸。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一个人形东西正站在我床前,将我的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
我以为是胖子,连忙阴阳道:“大清早的不睡觉,堵我床头干嘛?”
我自认我的声音很大,他应该是听到了,但他却一动不动,依旧背对着我站着,直到我耳边传来了胖子的声音。
胖子明显也没睡醒,转了个身,嘴里嘟囔着:“咋啦,哥,说梦话了吗?”
胖子话一出,我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既然胖子还在我旁边,那站在我床前的这人就只有一种可能——是那个乞丐。
我猛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真的是那个乞丐。
只不过,他不是站在我床尾,而是吊死在了我的床尾,他的双脚离被子半尺,脖子上缠着床单,绑在酒店吊顶上的横梁上。
他的脸雪白毫无血色,双眼凸出,嘴角却诡异地向上扬着,仿佛在笑。
这一幕让我吓得半死,自认为胆子大的我,心跳几乎停滞,冷汗顺着脊背滑落。
特别是那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的时候,仿佛穿透魂魄,让我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炸起,四肢僵冷得无法动弹。
直到过了许久,我才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
那吼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惊醒了胖子。
他猛地坐起,一脸懵逼的望着我,怎么了这是?
他见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的人影,胖子顺着我的视线抬头,也看清了这乞丐的惨状。
卧槽!
卧槽!
卧槽!
这他妈是怎么了?
胖子立马从床上跳起来,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往后退。
那乞丐的尸体挂在半空,随风轻轻晃动,床单勒进脖颈的痕迹深得发紫,嘴角那抹笑却愈发诡异。
胖子颤抖着抓起手机想报警,被我连忙阻止。
“别报警,你他妈怎么解释,他是自杀还好说,要是被人杀的,那我们两个还跑得掉?现在报警咱们说不清,先弄明白情况。”
我强压恐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观察尸体和周围痕迹。
我来到打开的窗户前,窗台上什么痕迹都没有,显然不是从这里进出的。
门锁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房卡还在胖子手里。
这他妈就奇怪了,难道他是自杀的?
可是,为什么自杀呢?
难道就是想吓我和胖子一跳?
胖子早已丧失理智,破口大骂起来:“这科城不能待了,全是死人碰瓷的!”
先是那山庄救人,救了个尸体,这次好心接济一个乞丐,他妈的反而在我们眼皮底下吊死在屋里,这不是碰瓷是什么?
他要是真活不下去早死了,偏偏等我们收了钱、安顿他之后才死,摆明了就是冲着讹我们来的。
这乞丐八成是被人指使的,背后有鬼。
胖子在旁边气急败坏的骂着,怪我不该心慈手软收留他。
“现在好了,黄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示意胖子别吵,我再次看了那乞丐的右手手指上有床单的纤维,显然他是自己亲手将床单绕上脖子的。
指甲缝里却没有任何挣扎或搏斗的痕迹,皮肤完整,说明死亡时没有剧烈反抗。
我蹲下身检查他脚尖离地的高度,结合床单打结的方式,基本能确定是自主悬颈。
但那抹笑实在古怪,死人怎会笑得如此从容?
难道死亡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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