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安昭去市集买菜,刚在一个菜摊前站定,就感觉旁边多了个高大的身影。
一扭头,铁平舟正拿着一把绿油油的韭菜,眉头紧锁,表情严肃得像是在研究什么宝贝草药。
安昭忍不住问:“老铁,你在干嘛?”
铁平舟仿佛才看到她,一脸“惊喜”:“哦!安昭!是你!真巧!”
然后他举起手里的韭菜,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自以为很自然的搭讪:“……嗯,这菜,看着挺绿啊!应该挺新鲜的吧?”
卖菜的大娘都忍不住插嘴:“这位公子,我这菜当然新鲜,您都捏了半天了,到底买不买啊?”
安昭扶额,赶紧付钱走人,留下铁平舟对着那根被捏得有点蔫儿的韭菜发呆。
这样的事发生的次数多了,安昭这小暴脾气终于忍不住了。
这天,她感觉到铁平舟又悄咪咪跟在她身后,她故意不动声色,走到拐角处,突然一个猛回头,气沉丹田,大吼一声:“嘿!!!”
铁平舟正全神贯注地跟踪,吓得魂飞魄散,差点直接蹦起来三尺高!
一脸警惕地四下张望,声音都变调了:“有…有坏人?!在哪儿?!”
安昭双手叉腰,柳眉倒竖,指着他的鼻子:“坏人?最大的坏人就是你!”
“老铁!我拜托你了!你是属影子的吗?天天跟着我!你再这么阴魂不散的,信不信我下次直接拎一盆洗菜水,照着你脑门泼过去,让你好好冷静冷静!”
铁平舟被骂得缩了缩脖子,看着安昭气得通红的小脸,自知理亏。
他又开始战术性仰望天空,嘴里含糊地嘟囔:“今、今天天气不错哈,我、我去厨房看看......”
说完,同手同脚僵硬地迅速溜走了,那背影,怎么看怎么透着心虚和狼狈。
段俏颜几个瓜群众,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直拍大腿。
田甜草捂着肚子笑的嘴巴都合不上了:“阿颜,他们两个真的要把我笑死了。”
繁星觉得老铁又好笑又可怜:“姑娘,你要不去问问安昭的心意吧!这老铁也太惨了点。”
“我想问问你的心意!”段俏颜朝她挑眉,笑的十分狡猾。
繁星一愣,感觉自己上方多了一块乌云,抬头一看!竟是端午。
她吓得立马站好了:“我、我的账还没对好,我先回去干活了......”
段午挠了挠头,傻笑两声后,又追了上去。
剩下的几人笑出了鹅叫声。
三天后
段俏颜开开心心地把段老头几人送上了马车。
“路上小心,记得给我写信。”
“知道了——”
看着马车轱辘骨碌碌走远,直到看不见影了,段俏颜才长长舒了口气,心里既有点空落落的,又觉得很踏实。
家人团聚比赚多少钱都让她高兴,她转身往回走,准备回广粤轩。
这几天光顾着陪家人,店里积了不少事等着她处理。
天色已经有点黑了,街上行人不多,段俏颜心里想着事,也没太留意周围。
走着走着,路过一条平时就不太热闹的小巷口。
突然,从黑影里猛地窜出两条大汉,一个用沾了蒙汗药的布帕子从后面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另一个二话不说,直接用麻袋往她头上一套!
段俏颜根本来不及呼救,只觉得一股刺鼻的味道冲进来,脑子一晕,挣扎了几下,只暗暗骂了一句:艹,死了!
等她迷迷糊糊有点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黑布隆冬的地方。
她的手脚都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嘴里也塞了破布,喊不出声,但是感觉像在一辆行驶的马车里。
外边传来几个男人压低的说话声:“娘的,总算让老子逮着这臭娘们了!”
“大哥,这回可得好好出口恶气!上次要不是她多管闲事,咱们那批货早就出手了,弟兄们也不会折进去好几个!”
“就是!害得咱们东躲西藏了这么久!这仇非报不可!”
“听说她现在开了大酒楼,哼!正好,狠狠敲她一笔,再把卖到最远的窑子里去,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段俏颜心里“咯噔”一下,彻底清醒了!是那伙人贩子!
当初她帮着救下唐至甜,坏了这帮人的好事,这是找她报仇来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里又急又怕,但更多的是愤怒。
她悄悄动了动被反绑在身后的手,绳子捆得很死,根本挣不开。
马车不知道往哪里走,但听这伙人的意思,肯定不是好事。
她脑子里飞快地转着:谁会发现自己不见了?
大小昭昭她们见自己天黑没回去,肯定会着急。
她刚刚出来的时候,安昭还说要跟着,但是她想着酒楼正是最忙的时候,便让她留下帮忙了。
毕竟这广城的治安还是挺好的,而且自己也算是广城的名人,应该没有人会这么大胆的,结果没想到还真的就出事了。
怎么办?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留下点线索!
她悄悄用被捆住的手,努力去够腰带上挂着的一个小香囊,那是段茵亲手绣给她的,里面装着几颗驱蚊的干草药。
她用手指艰难地抠破香囊,让里面细碎的草药一点点从马车缝隙里漏下去。
虽然希望渺茫,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她又试着用脚轻轻踢车厢板,希望能弄出点动静,可惜马车行驶的声音太大了,根本没用。
“老实点!别耍花样!”外面的人似乎听到了点动静,恶狠狠地踹了车厢一脚。
段俏颜不敢再动,心却沉到了谷底。
这次,真是落到狠角色手里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麻烦都大。
她只能盼着家里那边能尽快发现异常,盼着安昭能及时赶来。
薛让骑着马,风尘仆仆地飞奔在回广城的官道上。
他刚从边境军营回来,因任务完成得十分出色,王爷特准了他一段长假。
所以第一时间便是赶回来,他脑子里想的全是她。
大半年没见,不知道她那广粤轩生意如何,不知道她是不是又瘦了,更不知道……她有没有偶尔想起他。
眼看天色将晚,距离广城还有一段距离。
为了抄近路,薛让果断拐上了一条较为偏僻的山道。
山道十分崎岖,寂静得只听得见马蹄声和偶尔的鸟叫声。
就在他策马经过一个急弯时,突然捕捉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不寻常的动静,有马车疾驰的声音,还夹杂着几声粗鲁的呵斥和……似乎有微弱的挣扎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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