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段俏颜终于决定回京城了,主要是不放心甜在心,毕竟京城的生意有多好她是知道的,要是她们再不回去,那几个员工估计撑不住了。
“好了!又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不要再送了,赶紧抱小妹进去。”
“路上小心,有空就多些回来!”
“知道啦!”
段俏颜带着大小昭昭还有村长的小儿子段家旺一起出发了,这次他去京城主要是顶替段午的位置。
因为段午和繁星刚刚成亲,她不想让两人这么快就去干活,好歹要给夫妻两人过几日二人世界。
到了京城后,段俏颜便开始忙了起来。
这天她刚忙完一阵,正坐在账房里拨弄着算盘,对着上个月的账本。
屋里安安静静的,只听见算盘珠子清脆的碰撞声和她自己的呼吸。
她心里还惦记着一件事——薛让上一封信里提过一句,说他快回来了,她心里天天数着日子。
算算时间,新的信,差不多也该在路上了,说不定就是今明两天就能到。
她甚至想着,这次信里会不会又夹带点什么边关的小玩意儿,或者,会不会有什么好消息?
“姑娘,你待会要去甜在心吗?”安昭推门进来。
段俏颜头也没有抬:“去呀!家旺哥那边不知道能不能接得上手,我去看看,你待会去看看李家村的香芋怎么样了,还有问问他们新的房子住的舒不舒服,”
“好的,我知道了。”
两人分头行事。
段俏颜出门的时候,还想着自己得赶紧把这些杂事处理好,等他回来就能腾出时间陪他了。
而甜在心后院里,安昭正准备出门。
宁昭却带着一个盔甲上还带着干涸血迹的士兵进来了,对方递上一个染血的令牌和一封密封的信函。
对方声音沙哑地告知了薛让在追击残敌时中毒箭,不慎跌落悬崖的噩耗。
信是薛让的副将写的,详细说明了情况,并直言“搜寻十日,未见踪影,生还希望渺茫”。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把几人都炸懵了。
安昭当时腿就软了,被铁平舟一把扶住。
宁昭脸色煞白,强自镇定地塞给报信士兵一些银钱,叮嘱他千万保密。
“怎么办?姑娘她......”安昭声音发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宁昭咬牙,当机立断:“不能让姑娘知道!薛大人吉人天相,说不定......说不定会有转机!现在告诉姑娘,不是要她的命吗?我们再等等。”
几人达成一致,决定将这噩耗瞒住,盼着能有奇迹发生。
毕竟上次薛让和段俏颜一起摔倒悬崖下,两人都没有事,这次也一定会没事的。
第二天宁昭便偷偷给田甜草几人写信,让他们处理好手上的事便赶来京城,万一哪天被姑娘发现了,身边还有这些人劝着应该能看开些。
三天后
两间铺子依旧照常营业,只是每个人却都心事重重,笑容勉强。
段俏颜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突然想到自己好像没有给过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礼物给对方,正想着准备一份礼物等对方回来。
她连忙下楼:“安昭,你看着店,我去外面逛逛。”
“知道啦!”安昭笑着应了一声,但是转身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垮掉了。
要是姑娘知道了薛让的事,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心情逛街。
段俏颜才刚刚出门,田甜草、段晚、繁星、段午便来了。
一群人担忧地躲在账房里商量着这事该怎么瞒着段俏颜,万一被发现了,应该怎么劝她。
而此时的段俏颜在街上慢悠悠地逛了起来,一时间竟不知道该送什么东西才好。
衣服她不会做,钱袋子也不会绣,鞋子就更不会了......
最后逛了好几家首饰铺子,段俏颜才选中了一个和自己手镯同色系的玉佩。
心情不错的她,还买了许多街边的特色小吃,准备拿回去给他们尝尝。
买完东西的段俏颜高高兴兴地往铺子走去,眼神不经意地往街边一扫,整个人猛地顿住。
“李泉!”她急声喊道。
她看见了李泉,此刻对方只是一身素色常服,而且整个人很憔悴,胡子拉碴的,从一个药铺里走出来,手里提着几包药。
段俏颜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占满了心头。
她立刻快步迎了上去,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笑容:“李泉!你怎么在这儿?薛让呢?他是不是也回来了?在哪儿?”
李泉抬头看见是她,瞳孔猛地一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仿佛段俏颜是什么洪水猛兽。
“小嫂子...”他声音干涩,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对方这样反应的,让段俏颜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僵住,心直往下沉,该不会是受伤了,所以不敢来见她吧?
她还是强撑着追问:“怎么了?是不是他受伤了?伤在哪儿?严重吗?”
李泉不敢看她的眼睛,低下头,双手紧紧攥着药包,指节泛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老大他......他.....跌落悬崖......我们一群人找了十天也没找到他。”
“什么?”段俏颜的声音很轻,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她死死盯着李泉,仿佛想从他脸上找出一点开玩笑的痕迹。
李泉猛地抬起头,眼圈通红,泪水终于滚落:“已经没了!小嫂子、老大他......”
她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巨响,周围所有的声音——街市的嘈杂、马蹄声、叫卖声——瞬间消失不见。
整个世界在她眼前疯狂旋转,她愣愣地看着李泉一张一合的嘴巴,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薛让?死了?那个说过要回来娶她的薛让?死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下意识地摇头,想笑,想说他一定是在骗她。
可是,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尖锐到极致的绞痛,痛得她瞬间无法呼吸。
手里给薛让买的那玉佩,“啪”的一声,掉落在青石板上,摔成了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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