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的气氛怪得吓人,明明一堆人但是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的声音。
田雨鹤让人扶着靠在枕头上,身上搭着被子,脸上还带着迷药没过劲的迷糊样,看着有点虚。
不得不说铁平舟的迷药还真的是牛逼极了。
而田甜草则坐在床边,眼睛红红的,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难过。
只有段晚还直挺挺地跪在床前,时不时偷偷抬眼瞄一下他岳父的脸色,然后又飞快地低下。
他这会儿满脑子就琢磨一件事:老丈人刚才嘟囔那句“擀面杖很带劲”,到底是夸他还是骂他?怎么他越想越心里发毛?
段老头几人站在一旁,看看床上那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又看看跪着的儿子,再看看眼睛红肿的甜草,完全在状况外。
虽然田甜草没有介绍,但是他们心里都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而段俏颜刚要开口,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很快便听到了段青竹带着疑惑的声音:“阿颜?这么晚了,到底什么事……”
话音未落,人已经走进来了。
她第一眼便看到了床边的田甜草,然后顺着甜草的手,看到了床上靠着的那个男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段青竹的脚步瞬间钉在了原地,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嘴唇微微颤抖,眼睛死死地盯着田雨鹤。
而田雨鹤在她进来的那一刻,目光就已经牢牢锁在了她身上。
十几年了,只能在梦里见到的人,此刻就真真切切地站在他面前。
岁月在她脸上也留下了痕迹,但在他眼里,依旧是他记忆中最美的模样。
他的喉咙动了动,想喊她的名字,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田甜草看着母亲,眼泪又涌了出来,带着哭音喊了一声:“娘……”
这一声,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段青竹像是被惊醒,她一步步,慢悠悠地走到床边,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田雨鹤的脸。
她伸出手,指尖颤抖得厉害,想要去触碰他的脸。
“是……是你吗?”
“阿鹤……”
田雨鹤立马爬起来,跪着看向她:“青竹……是我,我回来了!”
确定眼前真是自己惦记了十几年的人,段青竹的眼泪就“哗”地下来了。
而跪在地上的段晚,看着岳父和岳母这感人至深的相认场面,心里哇凉哇凉的。
完了完了!看这架势,岳父岳母感情就不是一般的好啊!
自己把老丈人当采花贼揍成这样,这不是找死吗?!
这一刻,段晚真的很想捂住脸跟着一块哭!
过了好一阵,段青竹才勉强把情绪压下去点。
她坐在床边,看着田雨鹤,满肚子的话想问,最后却变成了一句带着哭音的埋怨:“你……你还知道回来!这么多年,你到底去哪里了?!”
田雨鹤看着段青竹和田甜草,眼神里充满了愧疚。
“青竹、闺女,对不起!”
“我...我不是故意要丢下你们,其实我当年是个杀手。”
“啥玩意?!”段晚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像铜铃。
杀手?!他居然用擀面杖揍了一个杀手岳父?!
他现在觉得自己的小命可能真的要不保了!
屋里其他人也倒吸一口凉气。
只有段俏颜稍微淡定点,她之前就猜到对方的身份不简单,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是杀手。
田雨鹤继续说道:“就是那种,拿钱办事,刀口舔血的营生,名声在江湖上不算小,仇家也多。”
他苦笑了一下:“当年我身受重伤,是你娘救了我,那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最安稳,最像个人的日子。”
他看向段青竹,目光温柔的像换了个人:“我本想就此金盆洗手,跟你好好过日子,可是,仇家还是找来了。”
“他们找不到我,就一定会来找你,用你来威胁我,所以我不能再待下去了,我走了,你们才能安全,所以、所以我只能不告而别。”
段青竹听着,眼泪流得更凶了,她死死攥着衣角:“你、你可以告诉我的!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没办法的,青竹。”田雨鹤摇摇头,脸上满是内疚。
“我一个人,还能周旋,带着你们,只能是死路一条。”
“所以我宁愿你恨我,怨我,也比让你们因为我丢了命命强。”
“这十几年,我东躲西藏,一方面是为了避开他们,另一方面,也在暗中积蓄力量,寻找机会。”
“直到三个月前,我终于亲手了结了那个组织的头目,彻底铲除了后患。”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众人都能想象到这其中的凶险和艰难。
十几年隐姓埋名,暗中谋划,只为了能彻底摆脱过去,光明正大地回来。
“处理完所有事情,确认再没有人能威胁到你们,我才敢回来。”
田雨鹤看着段青竹和田甜草,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我就想……远远地看你们一眼,知道你们过得好,就行了。”
他说到这里,表情有点尴尬,下意识地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胳膊和屁股,眼神飘向了跪在地上的段晚。
“只是没想到刚扒上窗户看了没两眼,就被我这‘身手不凡’的好女婿,当采花贼给撂倒了。”
他语气带着点自嘲,又有点哭笑不得:“你们这……防卫工作,做得是相当到位。”
“噗——”莫墨一个没憋住,笑出了声。
其他人都使劲抿着嘴,把脸扭到一边,肩膀一耸一耸的,生怕笑出声来。
只有段晚此刻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
刚因为岳父的悲惨经历稍微松了口气,立刻又因为这句“夸奖”提到了嗓子眼。
他哭丧着脸,脑门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岳父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是您啊!我要是知道,就算你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动手。”
“爹,他也是为了保护我,他不是故意的,他们这几天因为担心我,晚上都没怎么睡。”田甜草在一旁赶紧帮腔。
其实她也怕她爹会因为这事会对段晚生出不好的印象,所以只能赶紧解释一番。
“对对对!我就是太在乎甜草了,生怕她有一点闪失,你要罚就罚我吧!可千万别取消婚约。”
段晚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带着哭腔喊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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