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后,陆书雪将猫关在家里,一个人去找包辛树那车。
铁皮屋外,文佩躺在摇椅上晒太阳,包辛树坐正捣鼓自己那辆银灰色车。
“我车呢?”
陆书雪快速进门,没看见自己的车,包辛树闷声说,“被人借走了,你着急用我的吧?”
于是陆书雪骑上他的车离开。
文佩盯着包辛树笑,“我碰你车跟要命一样,她碰你就乐意了?”
包辛树弯腰收工具,阴阳怪气反驳,“我亲表姐,你以为我是你啊?”
这地方又没外人,两人也不装了,争锋相对,根本不像是热恋中的小情侣。
这也正常,那个女生看见男朋友对自己双标?没直接跳起来,已经算文佩脾气好。
“少阴阳怪气,你可乐在其中,咱俩彼此彼此。”文佩坐起来,摇椅嘎吱嘎晃悠,“而且,你不会以为自己是孟子夫子,道德标兵吧?”
包辛树捡起一颗螺丝丢到她身上,“不及你风采半分~”
另一边陆书雪已经到家,胡乱抓住猫,往书包里一塞,骑着车往村里去。
城里没兽医站,只有乡下有,离的很远,来回快六十公里。
到地方已经下午,包里的猫一开始还呜呜,后面就不动了。
陆书雪还以为猫不行了,猛拧油门飙。
着急忙慌带猫进去,一个白头发老头正给一头牛挂水。
“大爷,快看这猫!”
不出意外的意外,陆书雪被骂了。
“你给它用药了?”
“头痛粉,止痛,我看它老可怜。”
“无知,东西是人用的,而且不能外用!”
许絮絮叨叨骂,陆书雪认怂,乖巧站到一边,大爷要什么给他找什么。
大爷说这猫哑了,好在还剩一点舌头,不然吃饭都是问题,但伤口好了,估计也活不了多久,进食困难,野外生存环境又难。
陆书雪问那怎么办?
大爷说先治,走一步看一步。
给猫挂消炎吊针的空档,陆书雪在兽医站内看了看,全是牛,一个三轮车上还有一头猪。
大爷一般都去农户家给牲畜看病,前年去一个山上人家看牛,雨天路滑,摔断了腿,后来一直跛脚,也就减少出诊次数。
有条件的自己带来看,没条件的只能过来开点药。
三轮车边上还有一排铁笼子,有两条狗,还有一笼鹅,三只鸡,两只鸭子什么的。
陆书雪一走过去,这些动物就开始乱叫,特别是鹅,伸长脖子想咬人。
“真热闹。”
没走两步,院子外面跑回来一条狗,先狗叫两声,被大爷呵斥后安分下来。
后又莫名其妙摇着尾巴过来,狗式嘤嘤到陆书雪身边。
陆书雪一眼瞧见狗背上交错的两条疤,眼前一亮。
“你居然真活下来了!!”
深可见骨的伤口,无法进食,看着就要死不活,居然真活了!
“大爷,你医术真好,我觉得医人都没问题。”
“那可不敢当。”大爷笑着,脸上洋溢着骄傲,“是它自己争气。”
陆书雪点头,望着狗子往屋里走,一屁股坐在猫前面,用大脑袋蹭对方的小脑袋。
“它俩认识?”
“嗯。”
大爷擦干手,“两个可怜东西,多灾多难。”
陆书雪沉默,盯着猫狗出神。
“大爷,这狗你喜欢吗?”
大爷点头,“通人性,我打算留着看家,别流浪了。”他说完,转头盯着陆书雪,“你不用说,我知道,一只小猫能吃多少东西?一起留着吧,跟狗搭个伴。”
陆书雪嗓子眼和心同时被堵住,难受中点头。
“谢谢。”
趁着天还没黑,陆书雪背着书包往回赶,大爷在她走前叫住她,将一袋子药递过去。
“认字吧,按说明书用。上次我就想给你,你跑太快了,大早上早急忙慌什么?回去注意安全。”
“好。”
——
好时光网吧。
张春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开门,等他起来,陆书雪蹲在门口刷车。
“怎么换灰色了?”
陆书雪吭哧吭哧刷,“他说只剩灰的能借。”
张春揉眼走过去,站在陆书雪身边,“真借的啊?我还以为你买的车。”
“不敢不敢,有你和老板,老妈,姨妈,还有远在城东的芊芊姐监督,我可不敢买摩托车。”
张春笑着拍陆书雪脑袋,被打了也不生气,反而欣慰无比,“知道就好,不过借也少借,飙车不安全,知道吗?”
“好了好了。”陆书雪站起来,“一个两个比唐僧还会念,干脆我们直接去西天取经吧!”
收拾完毕,陆书雪将车给包辛树送回去。
回来的路上见到不少人往学校走,好奇问了一句。
“一大不是封了吗?你们去哪儿干什么?”
“昨天下午通知今天返校。警察局和法院的要来开普法教育。”
陆书雪不想去,又回到网吧玩电脑。
直到第三天才返校,一进教室,就瞧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潘文秀!!!!
“早,你今天居然没迟到?”
潘文秀笑的如沐春风,主动跟陆书雪打招呼。
“你没死?”
原谅陆书雪消息闭塞,这几天根本没跟人讨论过学校的事儿,加上本就没朋友,自然没有人向她透露真相。
“我干嘛要死?活着不好吗?”
陆书雪一身恶寒,忍住恶心往后走。
潘文秀死了,她这几天良心不安,道德谴责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结果现在发现,这人没死,看起来还挺乐观,开心的不得了,难道中彩票了?
不论怎样,人没死,陆书雪跟着轻松起来。
可笑吧,被评价为一大最混蛋最恶心最无耻最恶劣最最最该死的女人,她的道德点高到可怕。
隔壁国阳不在,陆书雪只好问另一边的刘博仁。
“你们这两天开安全大会,说了什么?”
“没说啥,就不停演练逃生,讲了普法,然还有两个心理学医生上课。”他骂了一句脏话,“傻逼,大周末还得来学校上课。”
陆书雪拿出没来得吃的早餐,狼吞虎咽,“国阳怎么没来?”
“被吓的,那天看到现场的好多都没来,学校还派老师去家访来着,估计过两天就回来了。”
陆书雪点头。
“那跳楼那两个到底是谁啊?”
潘文秀没死,那她出去后,谁跳下来了?
巨大的疑团笼罩心头,陆书雪只觉得这两天错过太多事情,好奇的不得了。
“先跳的那个是张明,后面那个是...”刘博文眼神往前,压低声音道,“是马乘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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