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人还要卷土重来?
闻筠竹咬牙切齿,暗道:“牧泽兰。”
“先生,您是担心夫人安全吗?”
管家看着闻筠竹慌张的神情,又补充道:“小少爷陪着夫人一起去的。而且保镖也跟了过去。”
闻筠竹想到儿子稍稍松了一口气。
沈慕闻这小子平时还是挺机灵的,要是遇到那些不长眼的,破坏他们家庭的,他应该会关注的。
“阿嚏——”
“阿嚏——”
坐在位置上的沈慕闻搓了搓两胳膊,莫名地冷,沈砚知从一旁的包里掏出件衣服递给他。
“穿上,免得着凉。”
沈慕闻乖乖地套上衣服,又兴奋地和沈砚知感慨:“妈,这还是我第一次来看演唱会,从前不感兴趣,但是——”
沈慕闻拍了拍位置,荡着双腿,左看右看:“感觉还不错——我有个朋友,他非常喜欢牧泽兰,也追过他的演出。但是没有像我们这么近的。”
“你等会帮我多拍点照片,对着舞台拍个合照。”
“我要拿回去羡慕死他。”
沈砚知笑着凝视着沈慕闻,调侃:“哈哈哈,那我们小慕一定是班上最靓的崽。cool~~”
沈慕闻扬着脸,骄傲道:“哈哈,那功劳当然是在我们美丽善良大方的沈女士啦。要不是沈女士面子大,我怎么有机会呢?”
“妈,你下次有这种好事还找我,我们一起,不带……”
沈慕闻瞥见妈妈脸上灿烂的笑容,默默地把“我爸”二字咽回去了。
又偷偷端详了沈砚知脸上的笑容,一点也没变,才放下心来。
得注意点,今天不能提他那个糟他妈妈心的爸。
“阿嚏——”
闻筠竹鼻子一酸,想着今天白天艳阳高照的,怎么一连打了那么多个喷嚏。
他边去翻衣服,边在想儿子沈慕闻再不济,要是挡不住也会给他来个电话,知会下他。
闻筠竹悬着的心下落了一点,虽是如此,他却是不敢松懈,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去了车库,驱车去演唱会现场。
闻筠竹上了车给沈砚知打了个电话,没接。
见状,他又给儿子沈慕闻打电话,也没接。
连打两个电话都没接,闻筠竹的眉心一跳,这是演唱会开始了手机静音了?
闻筠竹心里七上八下,他又给秦总助拨通了一个电话,万幸这次是通了。
另一边看着上司来电的秦总助,头疼了起来,心里怨气冲天,嘟囔着:“不是不加班吗?”
秦总助瞪着来电显示,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了电话,嘴上却是热情满满:“喂,总裁。有什么吩咐呢?”
“秦总助,查下我夫人在牧泽兰的演唱会上,坐哪个位置呢。”
“顺便帮我买一张夫人旁边位置的票。十倍收都成,不计价钱。”
“你今晚的工作按三倍加班费给。”
秦总助嘟着的嘴,立马翘了起来:“哎,总裁,我这就去办。马上就给您查出来。”
闻筠竹挂了电话,就在车里等着秦总助的回复。
秦总助工作效率确实快,不过十分钟便来回话了。
闻筠竹满心期待接了电话,电话另一头秦总助的声音却不像他的工作效率一样快。
慢吞吞的,就像是有难言之隐。
“总裁,夫人好像是没买票。这票是牧泽兰亲自寄给夫人的。”
“我又去和牧泽兰那边的工作人员联系了下。但是他们统一口径都是不知道牧泽兰寄了哪张票。”
闻筠竹攥紧了双拳,闭了眼,沉声道:“我知道了,辛苦了。”
他这边挂了电话,闻筠竹平复着脑子里闪过的那些画面,有牧泽兰托他送便当的,有妻子沈砚知深情看着自己的,还有牧泽兰怨恨的眼神,碎碎的片段在脑子里交织成一条深河。
闻筠竹溺在其中,恍惚间看到了妻子怨恨的眼神。
“哈——”
闻筠竹猛地睁开眼,胸口的心脏隆隆作响。
“闻筠竹,你这个卑鄙小人!”
“你和她是不会长久的。”
牧泽兰当年那句潮湿的咒骂,如蛆附在他的耳道。
闻筠竹揉搓着自己的双耳,双眸却是凌厉起来:“牧泽兰,你也就会这点手段了。”
“我和阿砚有了第一个十六年,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第四个!”
闻筠竹摇了摇头,就驱车去了演唱会现场,他不知道位置在哪里就停了车,下车在出口那边等着。
他倚靠在一旁地柱子上,耳边是震耳欲聋的歌声与欢呼声,仰头望天,是五颜六色的灯光。
“这么响。也难怪老婆和小慕听不到我的电话。”
会场里,会场动听的歌声摇晃着粉丝们,粉丝们的欢呼声摇晃着手里的应援灯光,应援灯光和舞台灯光交织在一起,和今晚的月光交织在一起。
是个令人心情愉悦的美好月夜。
牧泽兰的心情也是很美妙,目光里映照着昔日旧友的影子,迫不及待地想冲下台去和旧友叙旧。
他按捺住自己的激动,用歌声释放着。
牧泽兰的嗓子渐渐地虚了起来,月光也渐渐地淡薄了,灯光也有些阑珊了。
一下子就到了散场的时间。
沈慕闻絮絮叨叨地在沈砚知身边说着,对演唱会的体验看法。
“妈,难怪我同学那么喜欢牧泽兰呢。今天这歌听得还真不赖。”
牧泽兰在台上谢了场,见台下的二人起身要走,当即想喊,又注意到眼前的人山人海,当即止住了声音。
他慌忙下了台,脱下身上的衣服,捞起后台放的鸭舌帽,和黑色外套,跑了出去。
“阿砚,等等!”
沈砚知正听着沈慕闻讲话,陡然听到背后传来自己的名字,转过身去。
沈慕闻也不说话了,瞧见一个黑色的人影向他们奔过来,心里隐隐生起一个念头。
这就是他那位“泽兰叔”。
牧泽兰跑得急,有些岔气,他正想着就听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姑娘,对着自己道。
“阿兰,好久不见。”
两人就像是从未分离,牧泽兰也是熟稔道:“阿砚,好久不见。”
“多年未见,我们可以叙一叙吗?”
“自然是可以,不过,得问问我家小孩,他明天还要上学呢。”
牧泽兰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沈慕闻。
沈慕闻见话题一下子转到自己身上,有些不自在,却是对沈砚知道:“这个时间也还早。妈,你遇到老朋友就聊一会儿呗。我是个夜猫子你放心吧。”
沈慕闻拍拍胸脯,沈砚知知道儿子的态度,转脸过来,温声道:“我们先小谈一会儿吧。今天也比较晚了。改日我们再正式聚一聚。”
牧泽兰见还有第二次聚会,他唇角勾起。
“到时候,我再把阿筠叫上。”
牧泽兰的唇角似乎撞上了脸上的粉底,一下子就卡粉了。
想到闻筠竹,牧泽兰面上欢喜应好,心下却是翻了个白眼。
晦气死了。
“阿嚏——”
闻筠竹看着人潮朝着外边涌来,张头望着,却是一直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
附耳在手机上,电话里还是忙音。
他拧着眉,拨通了电话联系了主办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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