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对陈三儿什么下场，也没太关心。
陪许大茂扯了些闲话，精神好了点，他也就自个回去了。
第二天继续上班儿。
见刘岚一大早又抱着她那账本，盯在铁皮柜旁边。
一脸苦口婆心的样子，在那絮絮叨叨。
而正听她絮叨的，是眉毛和二楞子。
“你俩也知道，独门手艺向来是传子不传婿的，你们连女婿都不是，钱师傅为什么肯教？
“你俩知道傻柱花了多大的人情吗？
“看看看看，学了这么久，这良品率还这么低，你俩对得起他吗？”
何雨柱这两蠢徒弟，被刘岚说得一脸愧疚。
眉毛见二愣子被说得，头都快钻到裤裆里去了，他做为师兄，只能弱弱的解释道。
“刘姐，这，这柜子它……”
刘岚不等他辩解，就抢白道。
“这柜子怎么了？这柜子是你师父弄来的，还专门请了技术科的工程师精心改造的！
“你们自个儿不努力学，还有脸来怪这柜子不好使？我都替你俩臊得慌！”
何雨柱见着两个蠢徒弟，被刘岚这一通道德大棒给揍的，勾着头在地上找缝钻。
他知道，那铁皮柜简陋的只能勉强用，良品率好极也有限，跟那俩小子努不努力关系不大。
但他俩让刘岚的大棒教训一顿，好过出去遇到易中海之流，被一棒子打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所以他只管在旁边笑嘻嘻地看戏，
直到刘岚当头给他也来了一棒。
“笑什么笑？徒弟都教不好，你还有脸笑？
“眼看着快过中秋了，天气越来越冷，这菜干的良品率还上不去，你让大伙怎么过冬？”
何雨柱差点被她逗笑了，抽着嘴角反驳道。
“你这话说的，好像之前没这点菜干，大伙都不用过冬了？”
刘岚被他噎了一下，气得又举着硬皮账本往他身上拍，一边拍一边骂。
“这俩笨蛋是不是你徒弟？教不好徒弟你还有理了是吧？还有理了是吧？”
正是因为眼见着天气凉了，大伙怕拖到后面，万一出点儿什么变故。
刘岚抱着账本出来，说产能不足什么的，要给大伙退钱，那不就亏了？
于是，大伙纷纷开始要求兑现份额。
这铁皮柜的产出，刚开始大伙都在观望。
何雨柱是发起人，又是出钱份额最大的。
他就不分好赖全部收，拿回去之后，分一分品质好坏，囤一些送一些，倒也好处理。
之后就是工资比较高的这些大师傅们，随便一个人的出资，就能包揽几天的产量。
早上，刘岚问一声，今天的份额谁拿？
只要有人应声了，那么当天的出产，无论品质好坏，就全是他的，也没人多计较什么。
现在要求兑现份额的人开始多了起来，那就不能由哪一个人包揽全天的产量了。
于是，就由两个、三个，或者更多的人来分当日的产量。
正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那么产品质量参差不齐，这就让刘岚很难一碗水端平，所以她的情绪才这么暴躁。
这事儿是何雨柱倡导和发起的，但是他只是提建议，把事儿都推给别人去做。
怂恿刘岚夺了小仓库的管理权，就甩手了。
刘岚也没什么管理经验，就按他说的那样，跟钱师傅预估了一下大概的总产量。
再核算了一下成本，得出了一个总金额。
然后让大伙自愿出钱凑份子。
其实就是预售模式，每斤多少钱，先交钱，等生产出来再交货。
由于有何雨柱的兜底，凑份子是不费事儿的。
但现在分配份额，不能让大家满意，就有点背离初衷了。
当初大家都对质量要求不高，真分到手上了，又开始觉得，比别人的差。
其实，就是一点儿贪小便宜的心理。
要是大家看不到这玩意儿的好处，早就退钱了。
何雨柱挨了几账本之后，就给刘岚出主意。
“跟大家说清楚，良品率就这么高。
“要么让份额超过一天产量的排队，全天的产量好孬都是他的，要么好坏搭配，尽量平均分配。
“总不能，开始的那些练手产品，我知其他几个师傅，都能当正常份额认领了，现在品质只稍有瑕疵，他们就不乐意吧？
“实在不行，每天的产出，分别装在布袋里，让他们抓阄，抓到哪袋是哪袋。”
刘岚一听，这主意不错，她甚至不给大伙选择的机会，直接拍着账本宣布。
“大伙都听好了啊！现在你们都一窝蜂的想早点把菜干的份额领回去，然后还嫌弃里面有没干透，或烘过火的。
“现在，改变分配方式，每天的成品搅匀之后，分装在布袋里，凭手气抓阄，好的坏的都是自个儿的手气。
“有没有人不愿接受的？”
有人就问了。
“若是不想这么分怎么办？”
刘岚毫不犹豫地说。
“好办，给你退钱，我还给你贴一成的息，你的份额就是我的了！”
这么一说，大伙立马就没了反对意见，纷纷表示。
“没错，抓阄最公平了！”
“刘姐一碗水端平，谁再有意见，谁就没良心！”
“有没人不肯呀？我出两成息收份子！”
“我出三成！”
大家都看得出这玩意儿的好处，顺着刘岚的话就开始加价。
气得刘岚拿硬皮账本拍桌子大叫。
“闭嘴！绝对不许私下交易，我们这是……”
何雨柱见这事往交易方向上跑了，一旦被人举报，后果很严重。
这年头，投机倒把被枪毙的人，那可真不是一个两个，这可是个能直接取人性命的罪名！
见刘岚卡壳没想到说辞，他就赶紧站出来。
“我们这是在钻研新的食物加工方式！
“一方面，只因为工艺还不够成熟，所以加工出来的产品良莠不齐。
“另一方面，任何一项新工艺，都需要材料练习。
“但这是粮食，哪怕工艺不成熟，也是能吃的，为了不浪费，才让大伙内部认领份额。
“这属于是食堂内部的互助行为，绝对不允许与私下交易挂上钩。
“任何私下交易的行为，一旦发现，立刻踢出互助行列，并且会向上级汇报！”
何雨柱如今在后厨还算有几分威望。
大伙也都不蠢，听他声色俱厉的这么一说，便再没人提这茬了。
全员表示，抓阄的方式公平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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