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没多少心思聊算盘精的事儿。
说不了两句,他就问许大茂,知不知道陈三儿的情况。
许大茂可不像之前的傻柱,一心只围着寡妇打转,对旁的事儿漠不关心。
听他一问,马上就一口道出了陈三的工作单位,供氧站的职工。
他甚至还认识陈三的舅子,据说是在海淀某所学校当校工还是什么。
何雨柱知道,制氧站应该算是轧钢厂的配套企业,但不知道具体的隶属关系。
问许大茂,他也不知道,是附属单位,还是协作单位。
何雨就心想,如果是附属单位的话,那就是要受轧钢厂的领导,说不定能从官面上,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如果是协作单位,那就麻烦了,跟轧钢厂没有隶属关系,没法从官面上想办法。
何雨柱想了想,就把那个周大爷对他的提醒,和他的怀疑,跟许大茂说了一遍,问他有什么看法。
许大茂一听,立马就一口断定。
“陈三那个老色胚,怎么可能为了这么点事儿,就豁出命报复你们两口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要么是那姓周的看错了,要么……哼哼。”
何雨柱听到许大茂也赞同自己的想法,心里也大概有了盘算,决定找先陈三儿问问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许大茂知道陈三儿练过点功夫,但更知道傻柱这一身撂跤的本事。
见他想要跟陈三谈谈,马上就来劲儿了。
“走,咱们现在就去他们院,当面三刀六面问他个清楚。”
何雨柱当然不会现在就登门去问。
一来,若是那姓周的管事大爷真的是在挑拨,他这么一上门不是就当面拆穿了吗。
二来,许大茂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劲儿。
“你恐怕不是想要我们三刀六面讲清楚,你他妈是想要我们三刀六洞讲清楚吧?”
许大茂听到这么说,一点没有被戳穿心思的尴尬,反而气愤的说道。
“傻柱,你他妈的就是这么看我的?你茂爷我是这种人吗?”
何雨柱朝他撇了撇嘴。
“你他妈是个什么人,你自个心里不清楚吗?你是生怕我跟陈三打不起来是吧?”
许大茂原地一蹦三尺高,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他妈胡说八道,你这是在污蔑我,在诽谤我。小心我去告你诽谤哦。”
何雨柱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开他的手。
“得得得,哎呦,你就当我诽谤你吧。
“你是什么德性,锣鼓巷这一片有谁不知道?
“滚滚滚,你明儿个去办公室打听一下,制氧站和咱们厂什么关系再说吧。
“我这几天得弄个趁手的家伙事儿防身,没空跟你逗闷子。”
许大茂见他不配合,也没劲儿了,朝他打了个响指,说道。
“得嘞,我明儿就去打听。
“你自个儿小心着点,别被陈三儿趁黑掏了你的腰子就行。”
赶走许大茂之后。
吃晚饭时,刘玉华问他。
“柱子,还有一周就过中秋节了,今年去我妈家过吧?”
何雨柱与何大清、何雨水签了断亲书,年节自然不会去和他们过。
和刘玉华结婚以后,虽然不是入赘,但节假日多数都是陪媳妇儿回娘家。
媳妇儿问中秋节去不去,他自然是没意见。
只是,如今这些传统节日,都被归于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是需要破除的,所以没假放。
相应的,月饼自然也是没有的了。
他甚至也不敢在食堂做这玩意儿。
于是随口答应。
“今天是周四,那就是下周四过中秋,厂里不放假,那就下班之后去吧。”
刘玉华高兴之余,又略有遗憾地说道。
“可惜今年没月饼,那我们去吃顿饭就算了。”
何雨柱一个厨子又不缺嘴,对于月饼这些玩意儿也没有什么滤镜,无可无不可地说。
“没有就没有嘛,买点其他东西带去也是一样,若是手上缺什么票,还有一周也有时间去淘换。”
他心想,虽然今年的中秋被归于旧风俗,但传承千年的重要节日,哪是说破就能破的?
正好,今年没月饼了,但他们食堂开发出新产品,果蔬菜干,拿来送人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周末拉上许大茂,找张所长和老陈喝顿酒,都不需要找理由了。
再给许大茂包几斤,让他往街道跑一跑,就能自动顺位递补成一大爷。
这个管事大爷,貌似没什么用,但其实有这么个名分,在院里说话,还是挺有份量的。
何雨柱也是见到隔壁的周大爷,真能裹挟全院把陈三赶走,才又重新正视了管事大爷。
其实所谓的管事大爷,虽然从未在正式在官方文件上出现过。
但这城里的四合院,几乎绝大部分院子都有那么一两个管事大爷。
而街道,有什么需要上传下达,邻里纠纷的事儿,也默认交给这些管事大爷来办。
这可能要归咎于建国初期,那时百废待兴,基层人手捉襟见肘,政令无力贯通梢枝末节。
而在前朝也有类似于街道、居委这一类,基层管理的角色。
比如保甲制,又比如小房东,或者显贵的房产管理人,以及某些在邻里间素有威望的德高长者。
他们这些人,实际上充当了政府对于最基层的管理助手角色。
而这些人往往都是年长的男性,四九城对于年长男性的客气称呼就是大爷。
加上他们实质上行使了管事的角色,于是管事大爷的称呼,慢慢也就固定了下来。
这些人本也身处于社会底层,即便有心术不正的,往往也没本事,干出什么大奸大恶的事儿。
更多的还是凭借身份与自身的威望,处理一些邻里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
等到军管时期行军法,以雷霆手段一筛。
有血债的当场就毙了,有劣迹的该判也都判了。
最后剩下来的多半是身家清白,又会审时度势,也颇受邻里信任的人。
在建国初期,各种解放普罗大众的政令,与前朝相比,可谓是天翻地覆。
那就需要宣传的直达末梢,务求让每一个人都知道。这就需要海量的人手。
那么这些人既然受邻里的信任,那就成了最好的宣传助手。
而且防范敌特破坏,也是很需要全民参与的。
军管会的人,让这些人辅助进行政令的传达和宣传,又赋予防范敌特的职责。
落在平头百姓的眼里,这就是官方授权了。
军管结束后,成立街道居委,他们同样是受困于人手不足,自然会延续军管会的做法。
而且这些人在官方文件上是没有身份体现的。
那么街道、居委让他们办什么事儿,办好了是街道的工作成绩。
办不好,换一个也就是管片干事一句话的事儿。
那么街道自然不会刻意宣传,说没有管事大爷这回事儿。
各个院儿的管事大爷,为了维护自身的权威,更加不会做这样的宣传。
所以这种管事大爷协助基层管理,摆不到明面上的制度。
就只能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悄无声息的消亡。
就傻柱那么个憨货,到了改开之后,还被那三个老贼糊弄,当了一回管事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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