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听后,表情顿时有些不太高兴了,“在家呢。”
“我知道她在家啊。”我连忙解释,“我是问她为什么没来?”
“老娘还想问你呢,”她突然双手抱胸,目光锐利地盯着我,“昨天她从你这儿回去之后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我吓得一激灵,赶紧摆手喊冤:“冤枉啊妈,只有她欺负我的份,我哪敢动她一根汗毛!”
“哼,没有最好。”老妈冷哼一声,眼神中压迫感瞬间拉满,“这几天我和你爸都很忙,没空盯着你。如果让我知道你敢不老实,老娘直接打断你的腿。”
我无言地看着她,心中默默吐槽:“我真的是你们亲生的吗?”
不过转念一想,我就沉默了。
因为我确实不是。
送走老爸老妈之后,病房一下子清静下来。我实在无聊,便拄着拐慢悠悠地在医院的花园里晃荡。
这两天,我的体力和魂力已经开始明显回升了。按现在的进度,再过一两天大概就能出院。
但我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因为等我恢复好了,墨痕雨就要带我离开了。
那时候我就要和现在的生活彻底说再见了。
但是,有一个根本性的问题困扰着我……
就在这时,我前方瞥见一个熟悉的背影,顿时眼前一亮,几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巴掌拍在那人背上,“翔哥!”
那人吓得一哆嗦,回头看了我一眼,愣了几秒后惊喜道:“天哥!”
眼前这位穿着蓝色牛仔裤、花格子衬衫,还戴着副眼镜的高个瘦子,是一个我在游戏里认识的老搭档——翔哥。
我们经常组队开黑,配合默契,线上线下都很聊得来。
“你怎么在这儿?”翔哥一脸纳闷地看着我,又低头扫了一眼我身上的病号服,“你又住院了?”
“哎,说来话长。”我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随即眼角一撇,注意到他左眼上乌青一片,“你让人打了?”
“对……”翔哥尴尬地笑笑,“被一个美女打的。”
“美女?说来听听!”我立刻燃起熊熊的八卦之魂,两眼放光。
“就昨天下午的事,我一个人在街上闲逛,结果看到一个美女,真的巨美!”
“那气质,冰清玉洁的,还带着点淡淡的忧伤。你别不信,就她那颜值,满分十分,随便抓一万个男的,起码九千九都会给她打个八分以上。”
翔哥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地描述着那女孩儿的模样,把我吊得胃口十足,“所以呢?你到底怎么被打的?”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啊。”翔哥苦着脸挠着头,“我当时上去搭了个话,想确认一下她是不是单身,顺便要个联系方式什么的。”
“我就问了句,‘美女,你是一个人吗?’谁知道她听完脸色立马变了,转身就想走。”
“我一着急,下意识就伸手拉住了她,结果她回头就是一拳,直接砸我脸上,这拳头……”
翔哥说到这儿,满脸郁闷地捂住左眼,“我跟你说,我昨天下午其实就该来医院的,结果脑震荡了一宿。”
“你这……不会是看上一个女暴龙了吧?”我忍不住笑出声。
“开什么玩笑!”翔哥立马反驳,“就她那模样,要是你见了,估计当场就‘好了’!”
我们又闲扯了几句,他还有事就先走了,我也慢悠悠地回了病房。
至于他说的那个倾国倾城的美女,我干脆当他酒劲儿没醒,见谁都带点滤镜。
毕竟,能一拳把人眼眶打肿的“萌妹子”,我是真没见过。
本来这事就该翻篇了,结果当天下午,墨痕雨忽然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一开口就说:“月天,我们可能得立刻转移!”
“怎么了?”自从她前几天提到要离开后,我的心就一直悬着,这会儿她又突然冒出这一句,直接把我吓得心跳加速。
“本王的真身,可能被人识破了。”
“啊?”我顿时大吃一惊。
少女的脸上也写满了恼怒与不解。
“不应该的啊,那家伙分明是个没魂力的普通人,怎么可能看穿本王的伪装?一会儿你好好给本王检查一下,看我身上是不是哪儿露馅了。”
她顿了顿,又自顾自嘟囔了一句:“说起来,夫人以前也说过本王的身体 ‘不太科学’,难不成真有问题?”
“你先别急,坐下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我连忙拍了拍床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然后也赶紧坐到她身边,一脸正经地准备听她讲。
“昨天,本王从你这边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人类男性。”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语气有些迟疑,“他笑得挺轻浮的,第一句就在质问本王是不是人……’”
说到这儿,墨痕雨不安地看了我一眼,压低声音问:“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我不是人类的?”
“你先冷静下来,仔细回忆一下,当时那个人到底是怎么说的?”我努力压住内心的震惊,尽可能用平稳的语气问她。
“那个人他说……”墨痕雨回想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他说,‘美女,你是一个人么?’”
我愣住了,足足看了她三秒钟,然后忍不住一拍大腿,长长地吐了口气:“害!原来是这样,没事没事,你完全误会了。”
“本王误会了?”墨痕雨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他那句话……只是想搭讪,想和你交个朋友……相信我,绝对不是在怀疑你的身份。”
我边说边笑,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是这样啊……”墨痕雨轻轻皱起眉头,低声喃喃道,“本王还打了他一拳……”
“这不重要,要是我在现场,我也会打的。”我哼了一声,语气有些不爽,那家伙居然敢挖我的墙角,活腻了!
尽管嘴上这么说,我心里却隐隐有些怪异。
奇怪……这事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呢?
……
时间很快到了我出院的日子。
在病房里躺了两个星期,身体终于恢复得差不多了。
我换上墨痕雨早早为我准备好的便服,踏出病房,径直来到了张娜月的办公室门口。
我抬手敲了敲门,直到里面传来一声“请进!”我才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墨痕雨正站在房间中央,对面是坐在办公桌后的张娜月。
两人一动不动地对峙着,从角度看,就像一个被叫来训话的修士,和一个正打算开喷的监督。
气氛莫名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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