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沈栀意想问清楚情况的时间都没有,只好转而求其次去问李明启。
“路上遇到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还有,他到底有没有把握能治好淮知哥哥”
“沈小姐,您先别急,我慢慢和您说”李明启整个人灰头土脸的狼狈的很。
他一下飞机就遇到了两个帮会组织之间在火拼争强地盘,被一方当成了奸细,他也是趁着他们不注意才死里逃生跑了出来,不知道是否和daniel有关,这两天国外的枪杀发生的频率高的可怕,按理来说不应该如此。
李明启换了好几种交通工具才让他和文森特平安来到华国。
“那你呢?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李明启是路淮知身边最亲近的人,沈栀意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连累他受伤。
“沈小姐放心,我没事”李明启跟了路淮知这么多年,身手自然也不容小觑,顶多就是点皮外伤。
“那就好,那就好”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现在出现任何事情都可能会成为障碍。
沈栀意现在可是一点乱子都禁不起了。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文森特到底有没有把握,他能不能让淮知哥哥醒过来啊”
李明启没有回答,低下了头回避沈栀意的视线。
她握住李明启的胳膊“没有把握是不是?还是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沈小姐,这…”
“你快说啊,你要急死我吗”
李明启听到沈栀意带着哭腔,立马就慌了。
“沈小姐,您先冷静一下”
“我这么冷静!他既然没有把握,那这不是让淮知哥哥去送死吗!快,你们赶紧进去,把他拉出来!”
“等等!”李明启拦住看收的两个人“千万不能进去打扰文森特做手术,要不然路总就只有死路一条”
说完又去劝沈栀意“沈小姐,您先别冲动,听我和您说。文森特研究了好久才找到这种方法,虽然危险了点,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自问是天才医生的文森特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棘手的毒品,几乎没有破解的方法。
daniel死之后,可谓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文森特只能想出以这种几乎于换命的方法来为路淮知搏那一线生机。
“别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直接说他究竟打算怎么做”沈栀意都快被他吊的着急死了。
“换血”
“什么?”沈栀意不太明白。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说法。
“沈小姐,其实这是中医之前流传的一种方法,可是隔的时间太久了,而且危险系数很高,到了后面也就没有人会了”
这种法子即危险又冒险,稍有不慎路淮知就只能失血过多而死。
“胡闹!”沈栀意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这个时候打死他的心思都有了。
深呼吸了很久才想好措辞。
“你们知道你们到底是在做什么吗?文森特一个外国人,造诣再高又怎么可能用中医的方法救人呢,你这不是让淮知哥哥去送死吗!”
“沈小姐!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怎么可能同意让他用这种方法呢?要是不这样,路总就只能等死了啊”
李明启坐在墙角,掩头痛哭。路淮知与他而言,早就不只是上下级这种关系这么简单了。多年形影不离的共事,两人之间的默契早就超越了一般人,在彼此心中,早就是家人一般的存在。
沈栀意也脱了力气蹲在了地上,悲伤的情绪迅速感染,大家的表情都布满了沮丧。
李明启打起精神,现在他必须撑起来,替路总守着他的心血和挚爱。
“沈小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要相信路总,他一定可以挺得过去。也要相信文森特,一定可以把路总从鬼门关拉回来”
“好了,手术都开始了,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你现在赶紧去,把o型血的人找来,多找几个,最好在咱们兄弟当中找”
路淮知基地里的兄弟身体素质远超常人,有他们在,也算是万无一失。
她早就想好了,要是文森特失败了,她就拉着他给淮知哥哥陪葬,自己也会下去陪他,绝不会让他孤孤单单的。
沈栀意知道这种想法很卑劣,但她从来都不是好人,她也不想做一个好人。
“还是沈小姐想的周到,我现在就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沈栀意在门外格外的煎熬,周围安静的连一根针落下都可以听得见。
沈栀意只能听见腕上的手表滴答滴答的身声音不断,每响一下都是敲打在了沈栀意的心上。
这个手术的时间漫长的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手术室门口的人慢慢增多,。不管是不是o型血的都来了,在这种时刻,哪怕什么都做不了,他们还是想陪着路淮知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终于,在两天一夜之后,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推开。文森特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有眼底的乌青可以代表着身体的疲惫。
“怎么样了?”沈栀意满怀期待的冲上去,心脏蹦蹦蹦的跳个不停。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比现在更紧张。
文森特慢条斯理的摘下脸上的口罩,目光看向沈栀意一行人,但却迟迟不说话。
“失败了?失败了是吗?”沈栀意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心里尽是绝望。
好在李明启在后面及时扶住了她“沈小姐!”
“how on earth did the surgery go?“(手术到底怎么样了?)
李明启实在是不相信手术会失败。
“the operation was very successful. I don't understand why you concluded that the operation failed before I even spoke“
(手术很成功。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还没有说话,你们就下定论说手术失败了)
沈栀意的心就好像是坐了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说清楚啊?!”
“what?”
沈栀意现在也懒得和他在说这些有的没的。
“Forget it. So can I go in and see brother huizhi now?”
(算了,那我现在可以进去看淮知哥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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