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社长,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一听是梁迹开口求助,柳淑琪眼睛唰地亮了,脸上瞬间绽开毫不掩饰的笑。她下意识往前倾了倾身子,语气又急又甜:
“当然可以!你尽管说!”
“你之前帮了我那么多,我早就想好好谢谢你了……”
可梁迹对她那快要溢出来的热情像是完全没接收到,语气平静得像在布置任务:
“希望你想个合适的理由,让李纱主动来一趟逻辑社。”
“我们需要在一个相对中立的场合,和她进行一些必要沟通。”
柳淑琪几乎想都没想,立刻接话,思路清晰得像早已打好腹稿:
“没问题,交给我!”
“李纱本来就是我们社重点培养的成员,正好可以借‘独立外交能力训练’的名义,派她去逻辑社交流学习。这个理由很正当,她不会多心。”
“很好。谢谢。”梁迹点了点头,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似乎打算结束对话。
“不用谢!”柳淑琪连忙摆手,声音不自觉地放软,目光盈盈望向他,话里带着若有似无的亲昵,“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她稍顿了一下,脸颊微热,鼓起勇气轻声补充:
“我们这算是……各取所需,互相帮助嘛。”
话说出口,她心跳悄悄加快,又顺势往前踏了一小步:
“所以梁迹,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我能帮上忙,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她声音放得很轻,却像一句郑重的承诺:
“不管什么事……都可以。”
话里的暧昧与期待,几乎已经摊在了明处。
可梁迹像是完全屏蔽了所有潜台词,只是再次点了点头,用那一贯听不出情绪的声线回应:
“嗯。知道了。”
说完,他利落地转身,径直朝门外走去,没有半点迟疑或留恋。
柳淑琪站在原地,望着梁迹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心中轻轻一沉。
他还是老样子,一点留恋都没有。
但这抹失落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转而化作一种温柔的执着。她朝着他已远去的方向,轻声说道:
“慢走,梁迹。随时联系。”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她才缓缓收回目光,轻轻叹了口气。可嘴角,却依然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能帮到他,就已经很好了。至于别的……不急,日子还长。
……
梁迹刚踏出艺术社大门,早就发动好机车、坐在上头等得心焦的牧莹,立马忍不住压低声音开炮:
“喂!梁迹!你刚才也看见柳淑琪那眼神了吧?”
“你就不该给她那种‘好像有机会’的错觉!”
“早点把话说清楚,让她彻底死心,对你们三个人都好呀!”
她一脸“我真被你急死”的表情,觉得梁迹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简直是在埋雷。
梁迹平静地坐上后座,对牧莹连珠炮似的抱怨不置可否,反而抛出一个看似完全无关的问题:
“牧莹。”
“如果……”
“想让两个人长久地在一起,并且越来越珍惜对方……”
“你觉得,最关键的是什么?”
“啊?”牧莹被问得一愣,下意识回答:
“这还用想吗?”
“当然是互相喜欢、彼此需要,再加上克制,抵抗得了诱惑啊!”
“这些诗蝶姐不是早就分析过嘛!”
她觉得这问题简直像在问一加一等于几。
可梁迹却轻轻摇了摇头。
“再想想。”
梁迹却轻轻摇了摇头。
“需求和克制,是关系的基石。”
“但要让大厦屹立不倒,有时需要一点恰到好处的……‘外敌’。”
“外敌”二字,他说得轻描淡写,却让牧莹心头猛地一跳。
“外部因素?”牧莹不自觉地皱起眉,小声重复着这个词。
她心里琢磨着,内部因素是指两个人之间的事……那外部因素,难道是来自他们关系之外的东西?
突然——
一个大胆得近乎荒谬的念头,像道闪电般劈进她的脑海!
她猛地睁大眼睛,脸上写满难以置信,声音都不自觉扬了起来:
“难道说……!”
“你的意思是……”
“一段牢固的感情,反而需要某种‘外部压力’的存在?”
“需要有一个……让两个人必须‘共同面对’的挑战,甚至……是‘敌人’?”
这想法太颠覆了!感情不该是避风港吗?怎么还需要主动去找压力?
可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野草般在她脑子里疯长!她忍不住想起看过的许多故事——好像……还真有点道理?
梁迹静静看着她从困惑到震惊、再到若有所思的表情变化,平静的脸上终于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他轻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赞赏:
“不错。”
“牧莹……”
“你越来越会动脑筋了。”
梁迹这一句夸奖,分量实在太重了。
牧莹只觉得脸上“唰”地一热,一股滚烫的喜悦直冲上来。刚才对柳淑琪那点不甘和焦虑,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
所以……梁迹他是故意的?他根本不是没察觉,而是从一开始,就把柳淑琪的靠近……当成了一场考验他和诗蝶姐关系的“压力测试”?
想到这一层,她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机车后座的扶手,眼里闪动着混合了兴奋与坚定的光。
“我懂了!”她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梁迹,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清醒和认真:
“所以现在的任务,就是确保这个‘外部因素’……永远只能是个‘因素’,成不了气候,对不对?”
她已经等不及了,真想亲眼看看,这场由梁迹亲手执棋的局,最后会怎样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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