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洒在江西偏远山村“白石坞”的泥泞小路上。欧阳菲菲手握一根狼毫毛笔,指尖微微发抖。面前,三名肤色青紫、眼神呆滞的“僵尸”正一蹦一跳地向她逼近。她深吸一口气,不是害怕,而是难以置信——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医学生,竟要用手中的毛笔,对抗这些似死非生的怪物。
“菲菲,快想办法!”罗子建一边用木棍阻挡着僵尸的进攻,一边回头喊道,“这些家伙根本不是什么coSpLAY玩家,他们是真的!”
欧阳菲菲咬紧下唇,脑海中浮现出白天老郎中教她的穴位图。毛笔尖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光,她不知道这个荒诞的方法能否奏效,但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四小时前,白石坞唯一的医馆内。
“这些不是僵尸,是中毒的活人。”老郎中李时珍的第七代传人——李守仁,指着床上一名被捆绑的村民说道。村民面色青紫,四肢僵硬,喉咙发出低沉的嗬嗬声。
陈文昌推了推眼镜,仔细检查村民的瞳孔:“生命体征存在,但神经反应几乎消失,像是某种神经毒素。”
“我们最初也以为是湘西赶尸人,”李守仁叹息,“但赶尸一行早在三十年前就绝迹了。这些人都是本村村民,三天前从黑风山回来后就成了这样。”
张一斌揉着酸痛的肩膀,前一天晚上他与这些“僵尸”搏斗时扭伤了:“他们力大无穷,不怕疼痛,我用跆拳道的招式也只能勉强抵挡。”
欧阳菲菲靠近观察,注意到村民颈后有一个细微的针孔,周围皮肤呈现蛛网状青斑:“这是什么?”
李守仁面色凝重:“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我查遍祖上传下的医书,只找到一例相似记载,说是‘巫蛊之毒’,中毒者状若行尸,三日不解则永成废人。”
“有解毒方法吗?”罗子建急切地问。
李守仁犹豫片刻,从药柜深处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据传明嘉靖年间,此地曾有类似病例,当时一位游医用‘气穴针法’暂时控制住了病情。但针法早已失传...”
欧阳菲菲接过古籍,仔细翻阅,忽然眼前一亮:“这‘气穴针法’描述的不就像是针灸中的应急醒神法吗?只不过用的不是银针,而是——”她顿住了,因为插图显示,医者手中握着的竟是一支毛笔。
“正是,”李守仁点头,“以笔代针,以气御毒,这是古代医者在缺乏银针时的应急之法。但此法需要对穴位有极其精准的把握,力度稍有不慎,非但不能治病,反而会加重病情。”
陈文昌若有所思:“明代医学与巫术界限模糊,很多医术在当时被视为巫术,而一些巫术仪式中又包含医学原理。我们是否陷入了这种非黑即白的思维陷阱?”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锣鼓声和喊叫:“又发病了!村东头又有三个人发疯了!”
高潮转折
夜色中,欧阳菲菲四人跟随人群赶到村东头,只见三名村民眼珠翻白,四肢僵硬地行走,见人就抓。村民们惊恐地四散躲避。
“必须阻止他们!”李守仁急切道,“若是让他们跑到后山的巫术集市,后果不堪设想!”
张一斌率先冲上前,一记侧踢击中最前面的僵尸胸口,对方只是晃了晃,继续前进。罗子建捡起地上的竹竿,试图绊倒他们,却如同螳臂当车。
“他们的痛觉神经已经完全麻痹了!”陈文昌分析道,“必须找到穴位攻击!”
欧阳菲菲握紧手中的毛笔,这是离开医馆前李守仁给她的狼毫笔,笔杆比普通毛笔粗重,笔尖却异常尖锐。
“我...我来试试。”她鼓起勇气,向前迈步。
“菲菲,太危险了!”罗子建拉住她。
“我们没得选择!”欧阳菲菲挣脱他的手,“记得大一时我们上的中医基础课吗?王教授说过,人体有些穴位对刺激极为敏感,即使用钝器按压也能产生强烈反应。”
她回忆着古籍中的插图和李守仁的指导,瞄准第一个僵尸胸口的膻中穴,笔尖精准点下。那僵尸身形一顿,发出低沉的嘶吼,但随即又继续前进。
“力度不够!”李守仁在远处喊道,“以笔代针,需凝神聚气!”
欧阳菲菲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再次出手。这一次,她将全身力量凝聚于笔尖,狠狠点向僵尸颈后的风府穴。那僵尸全身剧烈颤抖,随后软软倒地,不再动弹。
“成功了!”罗子建欢呼。
但另外两个僵尸已经逼近欧阳菲菲,四只青紫色的手几乎要抓住她的肩膀。张一斌一个飞身踢击,暂时阻挡了他们的进攻,自己也险些被抓住。
“菲菲,快!另一个交给你,这个我来应付!”张一斌喊道。
欧阳菲菲点头,转向第二个僵尸,如法炮制,再次成功。然而就在这时,第三个僵尸突然改变方向,直冲向一旁观望的村民——一个吓得无法动弹的小女孩。
“不好!”欧阳菲菲距离太远,已来不及救援。
千钧一发之际,陈文昌迅速掏出随身携带的罗盘,精准掷向僵尸的膝窝。僵尸一个踉跄,减缓了速度。这短暂的停顿为欧阳菲菲争取了宝贵时间,她飞奔上前,笔尖直刺僵尸背部的神道穴。
第三个僵尸也应声倒地。
村民们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欢呼。几个年轻人急忙上前,用绳索将三名倒地的僵尸捆绑起来。
李守仁激动地走到欧阳菲菲面前:“天才!你绝对是医学天才!我钻研此术十年,都未能掌握如此精准的笔针技法!”
欧阳菲菲满脸通红,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疲惫:“我只是...凭着感觉走。”
罗子建凑近观察她手中的毛笔:“太神奇了,一支普通毛笔,竟然能制服这些力大无穷的‘僵尸’!”
“不是毛笔神奇,”陈文昌捡回罗盘,深思道,“是中医经络学说神奇。明代医学虽然设备简陋,但对人体自身的理解,可能远超我们想象。”
张一斌检查着倒地的村民,忽然皱眉:“你们看,他们颈后的印记比白天见到的那个更明显,颜色也更深。”
欧阳菲菲蹲下身仔细查看,确实,这三个村民颈后的蛛网状青斑已经蔓延到了耳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毒素在进化...”她喃喃道,“或者说,下毒的人在调整毒素的配方。”
将三名发病村民安置回医馆后,四人组与李守仁连夜分析情况。
“我检查过所有发病村民的随身物品,”李守仁拿出一个布包,“他们在发病前都曾去过黑风山南麓的一处废弃矿洞,据说那里最近有陌生人活动。”
布包里是一些奇怪的植物残渣和几块泛着幽蓝光泽的矿石。
陈文昌拿起一块矿石,在灯下仔细观察:“这不是本地矿产,颜色异常...似乎含有某种放射性物质。”
“放射性?”罗子建瞪大眼睛,“明代哪有放射性物质的概念?”
“这正是问题所在,”陈文昌神色严峻,“我怀疑这些‘僵尸’事件,并非单纯的明代巫术或医学问题...”
就在这时,欧阳菲菲突然感觉一阵头晕,手中的毛笔险些掉落。她惊讶地发现,毛笔尖端不知何时染上了一丝诡异的蓝色,正微微发光。
“我的笔...”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不安。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医馆后院突然传来李守仁学徒的惊叫:“师父!不好了!那三个村民...他们颈后的印记在发光!”
欧阳菲菲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毛笔,那蓝色的光芒与村民颈后的印记如出一辙。这支笔不仅仅是一支笔——它似乎在记录着什么,或者...传递着什么。
远处,黑风山的方向,隐隐有蓝色的光点在空中闪烁,如同夜空中的鬼眼,注视着这个陷入恐慌的小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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