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赵虎大声领命,眼中满是嗜血的兴奋。
“记住,”
萧济安最后嘱咐道,“我要活的。”
计策已定,三人都领命而去。
书房内,只剩下萧济安一人。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
“七弟啊七弟,你以为你藏在暗处,就能掌控一切吗?”
“你太小看我了。”
“你送我的这份大礼,我若是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太辜负你的一番苦心了?”
……
“听说了吗?定北王殿下负责的无定河工程,提前完工了!”
“何止是完工!殿下还上奏陛下,要请陛下去参加那什么‘合龙仪式’呢!”
“我的天!这才几天功夫?这位王爷,真是神人啊!”
京城的百姓们,奔走相告,一个个与有荣焉。
而这个消息,传到某些人的耳中,却引起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东宫之内,太子朱标听着属官的汇报,只是平静的将手中的书卷翻过一页,淡淡的说:
“知道了。让他闹吧。闹得越大,摔得越惨。”
沛王府上,刘邦则在自己的府邸里,对着谋士冷笑道:
“他以为他是谁?神仙吗?十天修好一条河?本王倒要看看,他这场戏,要怎么收场!”
城外,那间阴暗的义庄密室里。
七皇子朱元璋,在收到这个消息的瞬间,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滚烫的茶水混着茶叶淌过他的指缝,他却跟没感觉一样,只是低着头,任由阴影遮住自己的脸,肩膀开始控制不住的耸动起来。
“提前完工?还要请皇帝观礼?”
“哈哈哈哈!好!好一个萧济安!真是天助我也!”
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扭曲的兴奋。
“他竟然,要把皇帝和那满朝的文武百官,都送到我们的刀口上来!”
“明王,此事会不会有诈?”
一旁的刀疤脸汉子,有些担心的问道。
“诈?”
朱元璋冷笑一声,
“他萧济安千算万算,也绝不会算到,我们真正的目标,根本不是那座破堤坝!”
“他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无定河,这恰恰为我们真正的计划,创造了最好的机会!”
他看向阴影中的鬼手李,目光灼灼:
“李香主。”
“属下在。”
“既然定北王要请父皇观礼,那我们便送他一场永世难忘的大礼!”
“合龙仪式的前一夜,子时,我要你带上所有精锐,再去一趟。务必在仪式开始前,对河堤进行最后的‘加固’,确保那座大堤,能在万众瞩目之下,塌得干干净净!”
对他而言,鬼手李的任务就是确保佯攻足够逼真,吸引全部火力。
至于刺杀皇帝,那并非当前的首要目标,用一场天大的事故来嫁祸萧济安,才是此计的核心。
“遵命!”
鬼手李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他转过身,对着在场所有即将参与毁堤行动的教众,大声鼓动道:
“告诉弟兄们,这是‘圣母’的旨意,是‘明王’的号令!完成此次任务者,来生,可直入‘真空家乡’,享无边极乐!”
在鬼手李带人离去后,朱元璋才缓缓走到密室的另一侧,那里还有几名眼神更为狂热的教徒,他们才是这盘棋局里真正的杀招。
“李香主他们会吸引萧济安所有的目光。”
他从一个木盒里取出几个小瓷瓶,放在桌上,“而你们,要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河堤上,把这个倒入城南大营的每一口水井里。”
“这才是献给萧济安……真正的大礼。”
阴影中的几人没有出声,只是齐齐单膝跪地,右手抚心,随即如鬼魅般消失。
朱元璋走到门口,推开一道门缝。
远处,京城的万家灯火如同散落的星辰。
“萧济安,你不是想当救世主吗?”
“我倒要看看,当这数十万人的性命变成压在你身上的罪孽时,你又该如何自处?”
.....
合龙仪式的前一夜。
京郊的无定河工地,呈现出一种奇异又分裂的景象。
远处的工地上,依旧灯火通明。
为了赶在圣驾亲临前完成最后的收尾工作,上千名劳工仍在茅元仪的带领下,进行着最后的河道加固与平整工作,号子声,夯土声此起彼伏,一片热火朝天。
而在那即将举行仪式的核心区域,南段河堤附近,却是一片异样的安静。
督造司以“保护仪式现场,以防冲撞圣驾”为由,早已将这片区域清空,并用高高的栅栏围了起来,只留下几队亲卫,懒洋洋的举着火把来回巡视,防卫看起来格外松懈。
一场盛大的庆功宴正在营地中央举行,这是萧济安特意下令为所有参与工程的劳工和匠人们准备的。
十几口巨大的铁锅里,炖着香气扑鼻的肉汤,大块的肥肉在汤中翻滚,让那些劳工们馋得直流口水。
管够的黑面馍馍堆成了小山,甚至还有几坛专门从城里运来的劣质水酒。
整个营地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劳工们大声的唱着家乡的歌谣,划着拳,吹嘘着自己今日挣了多少工分,脸上洋溢着对未来最朴素的憧憬。
在那片被清空的河堤区域,黑暗的角落里,阴影的深处,上百名从相府借调来的江湖好手和赵虎手下最精锐的亲卫,已经耐心的潜伏了整整一天。
他们屏住呼吸,与黑暗融为一体,只等着猎物踏入陷阱的那一刻。
督造司,临时官署。
萧济安坐在主位上,似乎也被外面的欢乐气氛所感染,正与宋濂,茅元仪二人,就着一碟茴香豆,小酌几杯。
“茅先生,此次无定河工程,你是首功。”
萧济安举起酒杯,对着还有些拘谨的茅元仪说道,
“待到仪式结束,我定会亲自向父皇为你请功。一个工部侍郎的位子,你是当得起的。”
茅元仪闻言,激动的连忙起身,端着酒杯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殿下……殿下谬赞了!若非殿下不拘一格,破格提拔,元仪至今还只是那工地上一个挖土的灾民,焉敢奢求其它?能为殿下效力,已是元仪三生之幸!”
“哈哈哈,先生不必过谦。”
萧济安笑着将他按下,
“在本王这里,能者上,庸者下。你有经天纬地之才,合该身居高位,为国效力。”
他转头又看向宋濂:
“宋先生也是一样,待到科举改革之策尘埃落定,这新设的‘考功司’,还需先生来为我执掌。”
一时间,书房内气氛热烈,君臣相得,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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