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三日,天刚蒙蒙亮,青瑶便被窗外的鸟鸣吵醒。她睁开眼时,身边的被褥已有些微凉,墨渊不知何时起了床,只在枕边放着一枚温热的灵玉,触手便有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是他特意用灵力温着的,怕她醒后着凉。
青瑶刚起身,便见墨渊端着一盆温水走进来,肩上还落着几片新鲜的柳叶:“今日天气好,带你去后山巡山如何?”他放下水盆,伸手为她理了理衣襟,“前些日子灵脉复苏,后山的灵植怕是都冒新芽了,正好去看看。”
两人简单梳洗后,便沿着山道往后山走。春日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织出斑驳的光影,空气中满是草木的清香。青瑶走在前面,不时弯腰查看路边的灵草——有刚冒尖的紫芝,有叶片带着露珠的忘忧草,还有几株罕见的“凝露草”,叶片上滚动的露珠在阳光下泛着淡蓝的光晕。
“你看这个!”青瑶忽然蹲下身,指着一株开着白色小花的植物,“这是‘伴生花’吧?听说只有灵脉充沛的地方才会生长,能用来炼制安神丹。”
墨渊走到她身边,指尖轻轻拂过花瓣,眼底带着笑意:“确实是伴生花。你如今认灵草的本事,倒比刚入仙门时强多了。”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盒,递给青瑶,“可以采些种子回去,种在住处的院子里,日后炼丹也方便。”
青瑶接过玉盒,小心翼翼地收集着伴生花的种子,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两人对视一眼,顺着声音走过去,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正卡在树洞里,爪子不停地扑腾,却怎么也爬不出来。
“好可怜的小家伙。”青瑶轻声说,刚要上前,墨渊却拦住她,指尖凝起一缕柔和的灵力,轻轻裹住小狐狸,将它从树洞里带了出来。小狐狸落在地上,先是警惕地往后缩了缩,见两人没有恶意,便试探着蹭了蹭青瑶的指尖,眼底满是依赖。
“这是灵狐,天生能感知灵气,许是被后山的灵脉吸引来的。”墨渊看着小狐狸,对青瑶说,“若是喜欢,便带回住处养着吧,也好作个伴。”
青瑶欢喜地点头,小心翼翼地将小狐狸抱在怀里,指尖轻轻挠着它的下巴:“就叫你‘雪球’好不好?”小狐狸似是听懂了,轻轻“嗷”了一声,将脑袋埋进她的掌心。
两人继续往后山深处走,越往深处,灵脉的气息便越浓郁。走到一处山谷时,青瑶忽然眼前一亮——山谷里种满了成片的云锦花,淡粉、淡紫、淡蓝的花朵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一片彩色的云霞。
“这里什么时候种了这么多云锦花?”青瑶惊讶地问。
“是前些日子,弟子们特意种下的。”墨渊牵着她的手,走进花海中,“他们说,你喜欢用云锦花染丝线,便想着多种些,让你日后绣东西有足够的材料。”
青瑶听得心头一暖,抬头看向墨渊,正好对上他温柔的目光。阳光洒在两人身上,云锦花的花瓣落在他们肩头,怀里的雪球轻轻蹭着她的手臂,远处传来灵鸟的歌声,一切都温柔得不像话。
“墨渊,”青瑶轻声说,“有你在,有这些可爱的弟子,还有雪球,我觉得好幸福。”
墨渊轻轻握住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声音低沉而温柔:“我也是。往后的每一个春天,我们都一起来巡山,看灵植发芽,看云锦花开,好不好?”
青瑶靠在他怀中,用力点头。春风拂过花海,带来阵阵花香,也带来了属于他们的,漫长而温暖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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