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雪球便用毛茸茸的尾巴扫着青瑶的脸颊,将她从睡梦中唤醒。窗外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面洒下细碎的光斑,昨夜山巅的星空仿佛还在眼前,连空气中都带着几分灵果的清甜。
“看来某只小家伙比我们还急。”墨渊推门进来时,正看到青瑶揉着雪球的耳朵笑,他手中提着一个竹编的小篮,里面装着水囊、伤药,还有几块用锦缎包裹的星露果,“准备好了便出发,趁着晨露未散,山林里的灵气最足。”
两人一狐沿着昨日的路往后山走,晨雾还未完全散去,沾在枝叶上的露珠滴落,打湿了青瑶的裙摆。雪球蹦跳着跑在前面,时不时停下来对着草丛嗅探,待两人跟上后,又摇着尾巴继续往前引路。行至昨日看到引路草的山林边缘,那几株淡绿色的光点果然还在,只是比夜里更亮了些,叶片上的露珠折射着晨光,像缀了满串的碎钻。
“它们好像在往深处走。”青瑶指着缓缓移动的光点,发现它们并非漫无目的,而是沿着一条隐在灌木后的小径前行。墨渊上前拨开半人高的野草,露出被落叶覆盖的石阶,石阶上刻着模糊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阵法,“这石阶的材质,和清玄门山门的基石一样,或许是前代弟子留下的路。”
跟着引路草往山林深处走,周围的树木愈发粗壮,阳光透过浓密的枝叶,只能落下零星的光斑。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的光点忽然停下,聚在一处被藤蔓缠绕的石壁前。雪球对着石壁轻叫两声,用爪子扒拉着藤蔓,墨渊上前握住藤蔓轻轻一扯,竟将整面藤蔓都拉了下来——石壁后并非实心,而是一个半人高的洞口,洞口弥漫着淡淡的白雾,隐约能看到里面泛着微光。
“这里竟藏着个洞口。”青瑶惊讶地看着洞口,能感觉到里面传来的浓郁灵气,比山巅还要醇厚几分。墨渊从怀中取出一枚莹白的玉佩,玉佩接触到洞口的白雾后,瞬间亮起柔和的光,“这是清玄门的护心玉,若里面有凶险,会发出警示。”
玉佩的光芒始终柔和,两人便弯腰走进洞口。洞内并不昏暗,两侧的石壁上嵌着会发光的晶石,将路径照得清晰。走了约摸半柱香的时间,前方忽然开阔起来,竟是一个圆形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一汪清泉,泉水泛着淡蓝色的光,泉边生长着几株从未见过的灵植——叶片呈心形,顶端开着浅紫色的小花,花瓣上萦绕着淡淡的灵气,正是引路草的好几倍浓郁。
“这是‘紫心兰’,记载中能用来炼制凝神丹,百年难遇。”墨渊走到泉边,仔细观察着灵植,眼中带着几分惊喜,“没想到后山竟有如此宝贝。”青瑶蹲在泉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忽然发现泉水并非静止,而是在缓缓旋转,中央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她刚想伸手去探,雪球忽然跳到她身边,对着泉水轻叫,尾巴紧张地绷着。
就在这时,石室顶端忽然传来细微的声响,几块碎石落下,墨渊立刻将青瑶拉到身后,抬头望去——只见石室顶端的石壁上,竟隐隐浮现出复杂的纹路,纹路中流淌着金色的光,像是某种封印即将开启。
“这石室恐怕不简单。”墨渊握紧青瑶的手,目光落在那些金色纹路上,“我们先看看情况,若有凶险,便立刻退出。”青瑶点头,目光却被泉水中央吸引——随着顶端纹路的亮起,泉水中的光芒愈发浓郁,隐约能看到一个方形的轮廓,似乎是个被泉水包裹的盒子。
雪球对着泉水又叫了两声,忽然纵身一跃,竟跳进了泉水中,朝着那个方形轮廓游去。
“雪球!”青瑶惊呼一声,刚想上前,却被墨渊拉住,只见泉水中的雪球并未下沉,反而像踩在平地上一般,稳稳地落在了那个方形轮廓上,用爪子轻轻一扒,竟将盒子的盖子扒开了一条缝——一缕金色的光芒从缝隙中溢出,瞬间照亮了整个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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