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股奇特而又玄妙的吸力,从鸾蛋之中传来。陈小树和李水芹只觉得,两人在交-合之间,所散发出的那股最是本源的、充满了生命气息的阴阳二气,正被这两枚鸾蛋,源源不断地,吸收了过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陈小树动作一滞,惊愕地问道。
李水芹也是俏脸变色,但随即,她便感觉到,随着那些阴阳二气被吸走,一股更加精纯、更加磅礴的生命灵力,又从鸾蛋之中,反哺了回来!
那股灵力,温暖而又纯净,如同最是滋润的春雨,无声无息地,渗入了他们的四肢百骸,奇经八脉。
陈小树只觉得,自己那因为情动而有些狂躁的真气,在这股灵力的安抚下,瞬间变得温顺而又凝练。而他身下的李水芹,更是受益无穷,她那刚刚突破的境界,竟在这股灵力的滋养下,飞速地稳固了下来,甚至隐隐还有着再次精进的迹象!
更奇妙的是,随着这股灵力的注入,两人之间的……竟是呈几何倍数地,疯狂暴涨!
那种感觉,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的肉-体之欢,更像是一种灵魂层面的、水乳-交融的极致升华!
“小树……别……”李水芹媚眼如丝,口中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原本紧抓着床单的双手,却是主动地、热情地,缠上了他的脖子。
陈小树哪里还忍得住!
他大吼一声,不再有任何犹豫,腰身猛地向下……!
“吖…!”
一声充满了痛楚与解脱的尖叫,响彻了整个洞房。
……
第二日,天光大亮。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棂,照进那满室狼藉的洞房时,李水芹才悠悠转醒。
她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一辆大车反复碾过一般,酸软无力,尤其是那处最是私密的所在,更是火辣辣地疼。
可当她睁开眼,看到身边那个正侧着身子,一脸宠溺地、痴痴地看着自己的男人时,一股前所未有的甜蜜与满足感,便如同潮水一般,将她彻底淹没了。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强撑着、处处都要小心提防的俏寡妇了。
她现在,是陈小树的妻子了。
这个认知,让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柔媚动人的光彩。
“醒了?”陈小树的声音,带着一丝清晨时特有的沙哑,充满了磁性。
“嗯……”李水芹俏脸一红,下意识地便想拉起被子,遮住自己那布满了暧昧痕迹的赤-裸娇躯。
陈小树却是轻笑一声,将被子掀开,堂而皇之地,欣赏着那让他昨夜食髓知味、流连忘返的绝美春光。
“你……你坏死了!”李水芹又羞又气,伸手便去捶打他的胸膛,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顺势拉入了怀中。
又是一番晨间的嬉闹与缠绵,李水芹便给小树说了想去见见父母的事情。小树听了满口答应。
直到日上三竿,两人才终于恋恋不舍地起了床。
梳妆台前,李水芹看着镜中那个眉梢眼角都带着一股慵懒春意的自己,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陈小树拿着一把眉笔,走到她的身后,笨手笨脚地,想要为她画眉。
“我……我听村里的老人说,新媳妇儿过门,都要让当家的画眉,这样……这样才能一辈子都听当家的话。”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看着他那副认真而又笨拙的模样,李水芹的心,彻底融化了。她乖巧地闭上眼睛,任由那带着一丝凉意的笔尖,在自己的眉上,轻轻地描画着。
虽然,他画得歪歪扭扭,如同两条滑稽的毛毛虫。
可是在李水芹的心里,这却是天底下,最是好看的眉。
……
一番温存过后,两人商议起正事。
“媳妇儿,咱们如今也成亲了,按理说本就应该去拜见一下岳父岳母大人了。”陈小树提议道。
李水芹闻言,脸上也露出了思念之色,点头道:“是啊,我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我爹我娘了。咱们要不这就去吧!”
说走就走。
陈小树当即便取出了一辆鹿蜀宝车。
当那四头神骏非凡、宛若仙兽的鹿蜀,拉着那辆华美无比的宝车,出现在院子里时,李水芹再次被自家男人的“神通广大”给惊艳到了。
两人坐上宝车,在陈小树的催动下,四头鹿蜀腾空而起,化作一道流光,朝着李水芹母亲“百宝娘娘”所居住的百宝崖,疾驰而去。
鹿蜀宝车不愧传说中的宝物,速度快得惊人,不过半日的工夫,一座云雾缭绕、仙气氤氲的巨大山崖,便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之中。
然而,还未等他们靠近,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和焦糊味,便顺着山风,飘了过来。
两人心中同时“咯噔”一下,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们催动宝车,加速冲向百宝崖。
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如遭雷击,彻底呆住了!
只见那原本仙气盎然、亭台楼阁林立的百宝崖,此刻竟是化作了一片废墟!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烧焦的痕迹,以及干涸的血迹。
“娘!娘!”
李水芹发出一声凄厉的悲呼,疯了一般地从宝车上跳下,冲入了那片废墟之中。
陈小树也是脸色铁青,紧随其后。
就在此时,一处倒塌的楼阁之下,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呻吟声。
两人连忙冲过去,合力掀开断梁,只见一个身穿百宝崖弟子服饰的年轻女子,浑身是血地躺在下面,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小翠!小翠!你怎么了?我娘呢?我娘在哪里?”李水芹认出此人是自己母亲最是疼爱的关门弟子,急声问道。
那名叫小翠的女子,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是李水芹,眼中爆发出了一丝回光返照般的光彩。
她死死地抓住李水芹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声道:“师……师姐……快……快走……是……是‘七杀殿’的人……他们……他们抓走了师父……说……说是要师父……为他们……炼制……一件……一件……禁……”
“器”字还未出口,她的头便猛地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七杀殿!
这三个字,如同一道最是恶毒的魔咒,狠狠地轰击在了陈小树和李水芹的心头!
幽幽暗暗,似坠无边梦魇。
梦里,是漫山遍野的血与火,是母亲“百宝娘娘”声嘶力竭的惨叫,是无数师妹姐妹在魔焰中化为灰烬的凄厉哀嚎。
“不——!”
李水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猛地从昏迷中惊醒。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早已浸透了贴身的衣衫,那张刚刚被雨露滋润过、尚带着几分慵懒春意的绝美俏脸,此刻只剩下纸一般的惨白与深入骨髓的绝望。
映入眼帘的,是陈小树那张写满了关切与疼惜的脸庞。她正躺在他的怀里,被他用那坚实有力的臂膀,紧紧地圈禁着。
可这份温暖,非但没有给她带来丝毫安慰,反而像是一把最锋利的尖刀,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脏。
“都怪我……都怪我……”李水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疯狂地滚落下来,“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贪恋这几日的欢愉,非要办什么劳什子的婚礼……娘她……娘她就不会出事了!”
自责与悔恨,如同一条最恶毒的毒蛇,疯狂地啃噬着她的五脏六腑。她只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害死母亲、害死满门师姐妹的罪魁祸首!
她挣扎着,想要推开陈小树,似乎只有远离这份温存,才能减轻她心中那份如山一般沉重的罪孽感。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在死寂的废墟之上。
李水芹彻底愣住了,她难以置信地捂着自己那火辣辣的脸颊,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打她的,不是别人,正是陈小树。
只不过,这一巴掌,是他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一巴掌,是替你打的!”陈小树的双目赤红,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的力量,“水芹,你给我听清楚了!你是我陈小树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岳母大人,也是我陈小树的娘!如今娘亲被人掳走,满门遭此横祸,为你报仇,为娘报仇,是我这个做丈夫、做女婿的,天经地义的责任!”
李水芹只觉得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昏倒在了陈小树的怀里。
他捧起她那张泪痕斑驳的俏脸,用拇指,粗鲁而又温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自责,更救不回娘亲!从现在起,收起你的眼泪,你要做的,是相信你的男人!我陈小树对天发誓,不管那‘七杀殿’是龙潭还是虎穴,不管那‘七杀魔君’是何方神圣,我都会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将娘亲,完好无损地,带回到你的身边!”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狠狠地劈在了李水芹那几近崩溃的心湖之上,瞬间将所有的迷惘与自责,都劈得烟消云散。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那双燃烧着熊熊怒火与坚定信念的眸子,那颗冰冷绝望的心,终于,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火苗。
是啊,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自己,还有他。
“小树……”她哽咽着,主动扑进了他的怀里,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入了他那宽阔而又温暖的胸膛,放声大哭起来。
这一次的哭声里,不再只有绝望与悲伤,更多的是一种彻底的宣泄与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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