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杨朵被手机闹钟铃声吵醒。阳光斜斜切过厨房,把瓷砖照得发亮,
窗台上的杯子,实验组的麦穗已经灌浆,沉甸甸地弯着腰,而对照组才刚抽穗。24 小时,整整三倍的差距。
收拾床铺后把睡觉的一系列东西全部收回空间,把需要清洗的衣物泡水,快速洗漱完毕后,到厨房准备早餐。
杨朵的肚子是在整理时开始叫的。她盯着窗台那把刚从空间摘的生菜,叶片上的水珠正顺着叶脉往下滚,在台面上砸出细小的湿痕 —— 突然就又馋起了手擀面。
面袋撕开的瞬间,白花花的面粉腾起细雾,在光柱里跳舞。她舀了三大勺高筋粉在瓷盆里,中间扒出个小窝,打了个鸡蛋进去。
蛋黄在面粉堆里颤巍巍的,像枚饱满的落日,筷子搅开时,蛋液顺着面粉的沟壑漫延,渐渐晕成幅黄白相间的画。
“得加点灵泉水。” 杨朵对着空气说,指尖刚触到玉佩,盆里就多了半碗四分之一清亮的水。
水珠落在面粉上,“滋” 地洇开个小坑,她顺着盆沿慢慢搅动,面粉簌簌往里聚,很快成了絮状,再揉成面团时,指尖能感觉到那股特殊的韧劲 —— 比用自来水和的面更 “活”,仿佛面团里藏着股要往外冒的劲儿。
醒面的空当,她切了根腊肠。是老家王婶寄来的广式腊肠,油亮的红棕色里嵌着雪白的肥肉丁,刀一切开,甜酒的香气就漫了出来,勾得肚子又叫了两声。
杨朵忍不住凑过去咬了一小口,肉香混着酒香在舌尖炸开,咸甜得恰到好处,让她想起小时候趴在灶台边等腊肠蒸好的急不可耐。
擀面条是最磨人的活儿。面团在擀面杖下渐渐展开,薄得能透光,表面撒的干粉像层雪。
杨朵把面皮折成三折,菜刀切下去的瞬间,“笃笃” 的声响里混着面香,切好的面条抖开时,根根分明,带着漂亮的弧度,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银鱼。
水开得很欢,气泡 “咕嘟咕嘟” 地往上冒。面条下锅的瞬间,水面翻起白花,面条在沸水里打着旋儿,很快就浮了起来,带着股子麦香直冲鼻腔。
她赶紧把腊肠片和生菜丢进去,翠绿的菜叶一烫就软,卷成漂亮的小喇叭,腊肠的油花浮在水面,把汤都染得金黄。
盛面得用粗瓷大碗才够味。面条捞起来时还冒着热气,浇上两勺面汤,码上腊肠和生菜,最后撒把葱花 —— 绿的、红的、黄的、白的,在碗里堆得满满当当,香气像长了腿似的往鼻子里钻。
杨朵刚拿起筷子,就被烫得缩了手,可眼睛盯着碗里,根本移不开。
杨朵坐在小桌前,就听见手机在客厅响 —— 是草莓园的大爷发来的视频,镜头里的草莓红得发亮,沾着晨露。
“丫头,今天的草莓甜度能到十八!” 大爷举着个糖度仪,屏幕上的数字闪着红光,“快来拿,晚了就被批发商抢光了。”
“马上到。” 杨朵笑着应着,夹起根面条放进嘴里。筋道的面条混着灵泉水的清甜,配上鲜脆的生菜,竟比记忆里奶奶做的还要好吃。她突然明白,不是味道变了,是心境不同了 —— 现在的她,终于有能力给自己想要的生活。
第一口必须先吃面。筷子挑起的面条裹着汤汁,吹凉了送进嘴里,筋道中带着股子清甜,灵泉水的甘冽混着麦香,在舌尖缠来绕去。
嚼着嚼着,腊肠的咸香又漫了上来,和面条的甜、生菜的鲜撞在一起,竟生出种说不出的和谐,让人根本停不下来。
吃到一半,她舀了勺面汤。滚烫的汤滑过喉咙,带着股熨帖的暖,把五脏六腑都泡得舒舒服服。
碗底的腊肠汁混着面汤,是最好的浇头,拌着剩下的面条吃,香得人直咂嘴。
杨朵吃得鼻尖冒汗,额前的碎发都沾在了皮肤上,可手里的筷子却像有了自己的主意,一下下往嘴里送,根本停不下来。
最后一片生菜下肚,碗里还剩点汤。杨朵端起碗一饮而尽,连碗沿的汤汁都舔得干干净净。放下碗时,才发现肚子已经圆滚滚的,可舌尖还留着那股子鲜,让人忍不住想再来一碗。
她靠在椅背上摸着肚子笑,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空碗上,碗底的油花泛着光,像片小小的星空。
原来用空间的面粉、灵泉的水、自己种的菜做出来的面条,竟能馋到让人忘了吃相 —— 就像奶奶当年总说的,“带着心做的吃食,才最勾人”。
吃早饭时,她习惯性地打开星际交易网。有条信息是个陌生号码,对方自称是星际商人 b 的助理:\"杨小姐,我们老板想提前预定十床加艾草纤维的棉被,愿意支付预付款。\"
杨朵猛地坐起来,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她脸上,带着新一天的希望。
她三两下收拾好碗筷,洗洁精的泡沫还没冲净,就抓起帆布包往门外跑 —— 帆布包里的糖度仪是上周特意买的,此刻正贴着她的掌心,带着点期待的温度。
老城区的巷弄还浸在靛蓝色的晨雾里,卖冰粉的三轮车停在街角,玻璃罩里的红糖浆冒着细密的泡。杨朵路过时,摊主笑着喊:“丫头买碗冰粉?加山楂碎的!” 她摆摆手跑远了,风掀起的裙摆扫过墙角的凤仙花,带起阵甜香,竟和记忆里草莓园的气息有些重叠。
公交站台的广告牌上,奶油草莓的海报正对着她笑。
杨朵盯着那饱满的红果子,舌尖突然泛起酸意 —— 去年在药房加班,看到同事带的草莓便当,颗颗都有乒乓球大,当时她捏着皱巴巴的工资条,连问价的勇气都没有。
“滴 ——” 公交车的刹车声打断了思绪。她刷卡上车时,投币箱旁的铁盒里躺着枚一元硬币,边缘都磨圆了。
杨朵弯腰捡起来塞进包里,这是奶奶教她的习惯:“过日子就像攒硬币,一分一分都要捡起来,积少成多才能办大事。”
车窗外的稻田正在抽穗,绿色的稻浪里藏着零星的稻草人。
杨朵数着掠过的电线杆,突然想起空间里的黑土地 —— 要是种上草莓,用灵泉水浇着,会不会比园子里的更甜?指尖在手机上飞快计算:草莓园批发价三十元一公斤,星际交易网 1kg 换 1 个能量块,1 个能量块抵 1000 度电,换算成人民币就是六百块,利润翻了二十倍。
“郊区草莓园到了。” 司机的提醒让她猛地回神。跳下车时,帆布鞋踩在滚烫的柏油路上,鞋底都有些发软。远处的白色大棚像卧在绿田里的云朵,风一吹,塑料膜发出哗啦啦的响,裹着草莓的甜香扑面而来。
“丫头在这儿!” 李大爷举着糖度仪站在大棚门口,草帽的阴影里露出半截晒黑的胳膊。他手里的仪器屏幕还亮着,18% 的数字在阳光下闪着红光,像颗小小的红宝石。
杨朵跟着钻进大棚,湿热的空气带着泥土和果香瞬间把她裹住。成排的草莓藤上,红果子坠在绿叶间,有的还沾着蜜蜂的绒毛,颗颗都泛着水光。
她摘下颗最红的,蒂部还带着嫩绿的萼片,放进嘴里的瞬间,甜汁就在舌尖炸开,带着点恰到好处的酸,像把小刷子轻轻扫过味蕾。
“咋样?” 李大爷举着糖度仪凑过来,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草莓籽,“我就说今早的果子甜吧,露水还没干就摘了,糖分都锁在里面呢!”
杨朵把自己的糖度仪贴在草莓上,屏幕跳成 18.5% 的瞬间,她忍不住 “哇” 了一声。这比星际商人 c 要求的最低甜度高出 3 个点,意味着能换更好的能量块。她掏出手机对着草莓拍照,镜头里的红果子泛着金光,像撒了层碎糖。
“给我来二十公斤。” 杨朵指着最里面的草莓垄,那里的果子都用白色网套罩着,是特意留的精品果。李大爷的老伴正蹲在垄边摘果,竹篮里的草莓垒得像座小红山,她笑着往杨朵手里塞了颗:“尝尝这个‘奶油草莓’,甜得发腻!”
果子入口的瞬间,杨朵终于明白 “奶油” 二字的意思。甜香里带着股淡淡的奶香,像融化的冰淇淋裹着果粒,咽下去后,喉咙里还留着股清润的甜,比刚才那颗更合她的口味。她赶紧让李大爷多装五公斤这种,指尖捏着网套的褶皱,突然想起奶奶从没吃过这种草莓 —— 老太太总说 “红得发紫的果子肯定贵,咱吃不起”。
称重量时,李大爷的秤杆高高翘起。他用粗糙的手抹了把秤星上的草莓汁:“给你按批发价算,二十五块一公斤,零头都抹了。” 杨朵看着电子秤跳秤 25kg,正要扫码付款,突然发现李大爷的指甲缝里还嵌着草莓籽,红得像抹了胭脂。
装车时,她趁大爷转身的功夫,从空间舀了勺灵泉水倒进大棚角落的蓄水池。清水混着灵泉水渗进土壤,离得最近的草莓藤突然抖了抖,几片新叶 “唰” 地展开,像伸了个懒腰。杨朵心里一动,或许明天该来看看,灵泉水浇灌的草莓会不会有惊喜。
回程的公交车上,装草莓的泡沫箱放在脚边,透过透气孔传来阵阵甜香。邻座的小女孩盯着箱子看,睫毛上还沾着冰淇淋渍。杨朵笑着递过去颗草莓,小姑娘咬下去的瞬间,眼睛瞪得圆圆的,含糊不清地说:“姐姐,这个草莓在嘴里跳舞呢!”
杨朵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她望着窗外掠过的夕阳,突然觉得这草莓不仅是交易的物资,更是能让人露出真心笑容的宝贝。回到出租屋时,她先挑了最红的一盒摆在奶奶的相框前,轻声说:“奶奶,您尝尝,比您种的小番茄甜多了。”
暮色漫进窗台时,杨朵已经把草莓分类收好。
十公斤普通草莓放进冷藏层,十五公斤奶油草莓摆在交易台上,每颗都用软纸垫着,像熟睡的小红灯笼。她点开星际商人 c 的对话框,发去条消息:“新摘的奶油草莓,糖度 18.5%,要吗?”
几乎是立刻,对方回了个流口水的表情:“要!加倍换能量块!”
杨朵看着屏幕笑了,指尖拂过颗草莓的蒂部,那里还带着新鲜的绿意。她知道,这些红果子不仅能换来空间需要的能量,更能换来让奶奶在九泉之下安心的底气 —— 她再也不是那个连草莓都舍不得买的小姑娘了。
窗外的月亮升起来,银辉落在泡沫箱上,箱缝里渗出的汁水在地上积成小小的红珠,像撒了一地的星星。杨朵摸了摸胸前的玉佩,那里的温度正好,像奶奶的手,轻轻托着她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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