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熠辰一路春风得意,好不风光。
可他刚想回头看一眼新娘的花轿,却瞧见了郑丰年的身影。
此时,郑丰年正紧靠着花轿一边往前走,一边同里面的新娘说着话呢。
转瞬间,楚熠辰黑着脸说道:“他怎么跑那里去了?”
林五也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郑丰年后,这才惊慌不已。
“殿下,郑将军不是说过了吗?”
“他不跟着您来接亲!”
楚熠辰:“本王当然知道这事啊!”
“那他怎么跑到花轿旁边去了?”
林五无奈地摸了摸头:“可他也没说不去送嫁啊!”
“看样子,郑将军是亲自来给王妃送嫁来了。”
“唉,他可真是一个难得的有情郎啊!”
楚熠辰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不会好好说话,就闭嘴吧!”
林五委屈巴巴的看了他一眼:“不是,殿下!”
“我这不也是实话实说嘛!”
楚熠辰不禁嘀咕:“本王这大喜的日子!”
“他来捣什么乱啊!”
他刚说完“捣乱”,真正捣乱的就来了。
当迎新队伍准备到下一个路口时,就听到右边的街道传来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
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哪家正好今日出殡了。
若无意外,那送葬的队伍准备往这条主路上走。
喜事半道上碰上白事,还是横插一杠的那一种。
街道两边的百姓纷纷疑惑不已。
“谁家那么不识好歹?”
“竟赶在这个时间出殡?”
“要是碰上迎亲队伍可怎么办?”
“我大老远就能听见迎亲的鼓乐了!”
“这送葬队伍竟然不先停下脚步?”
“难不成真想给人家办喜事的来个横插一杠啊?”
“这不是晦气吗?”
楚辞和他的手下早在前方控制了十字路口。
“头,我们早就调查过了!”
“盛京今日根本没有哪家要出殡!”
“况且,王爷今日大婚!”
“即便哪家真有白事,也不可能选择在今日出殡!”
楚辞不禁冷笑道:“不用想,肯定是别人的手笔了!”
忽然,他捏起一个小石子朝抬棺人脚上射去。
只见那棺椁瞬间侧翻坠地,盖板也掀开了。
众人这才发现,棺材里面空空如也。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谩骂声。
“什么人啊?竟然大白天的抬个空棺出来?”
“是恨不是全家人死得不够快是吗?”
“就是!晦气!”
“就是他们,打他们去除晦气!”
众人一拥而上,将心中所有的怒火都撒在那群披麻戴孝的人身上。
“别打了,救救你们别打了!”
“我们也是收钱办事啊!”
京兆府的人来得也快,迅速将那群人带走了。
楚辞解决了前面的麻烦后,火速回到迎亲队伍中。
“殿下,前方捣乱的已被清理了。”
楚熠辰:“查到是谁派来的吗?”
楚辞:“齐王!”
楚熠辰顿时觉得他这个弟弟简直是不可理喻。
“他幼不幼稚啊?”
“净使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楚辞:“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楚熠辰无奈道:“你给我继续盯着!”
“这种事,有一就有二!”
“本王不相信,他们只出手这么一次!”
楚辞点了点头:“是!臣这就去盯着!”
“保证万无一失!”
这时,楚渊已经来到了先祖牌位面前。
就等着观看新人祭拜先祖仪式了。.
“陛下,不好了!”一个管事急匆匆地跑进来大喊道。
楚渊不禁责怪道:“慌慌张张地,成何体统?”
郑吉在一旁呵斥:“大胆!”
“今儿大喜的日子,你岂敢胡言乱语?”
那管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陛下,是、是鲤鱼池出事了!”
楚渊听到鲤鱼池出事了,瞬间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
“鲤鱼池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人立即回道:“是黄金鲤、它翻白面了!”
黄金鲤代表着楚家皇室气运,它翻白面了那还得了?
楚渊二话不说,急匆匆地跑了出去查探情况。
楚家族老宗亲,也坐不住了,急里忙慌地跟了上去。
当众人来到鲤鱼池边边时,却瞧见那只黄金鲤正悠哉悠哉地在水中乱窜。
楚渊怒气腾腾的质问那个管事。
“刚才就是你说黄金鲤翻白面了?”
那个管事也顿时傻眼了,明明他早就对暗中做了手脚啊。
“不应该啊!”
“它刚才明明就死了啊!”
郑吉:“混账话!”
“黄金鲤明明活蹦乱跳的!”
楚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扔下一句话就回祠堂里了。
“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拖出去处理了!”
准备进入宗庙前,楚辞将里面遇到的麻烦事一一告知楚熠辰。
“殿下,有人对黄金鲤下手!”
“不过,好在我们提前有所准备!”
“黄金鲤现在还活蹦乱跳的!”
楚熠辰忍不住扶了下额头:“你不会是想告诉我!”
“那祭祀用的香烛也有问题吧?”
楚辞笑着说道:“殿下,您还真猜着了!”
“那案上的香被人换成了断头香!”
“不过,放心,都被我们换成好的了!”
“你们待会上香保准不会出问题!”
楚熠辰:“还有其他问题吗?”
楚辞继续说道:“有啊!”
“就是圣杯了!”
“他们可真够阴毒的!”
“竟然将原来的圣杯给换了!”
“届时,王妃祈福掷圣杯!”
“无论怎么掷,结果都是阴杯!”
楚熠辰暗骂了一句:“真是够卑鄙无耻!”
他不禁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身后的花桥。
“还好提前发现了!”
“不然阿妩该面临怎么样的责难!”
楚辞:“放心吧,殿下!”
“我们的人也把圣杯给换了!”
“到时,王妃无论怎么掷,结果都是圣杯!”
楚熠辰一脸震惊地看着楚辞,久久没有说话。
楚辞还以为自己是做错了事呢,同样一脸无辜地看着楚熠辰。
“殿下!是不是臣做得有点过了?”
没想到,等来地却是楚熠辰的一句话:“干得漂亮!”
宗庙祠堂里的麻烦既已清除干净。
楚熠辰也是时候领着上官凤妩走进去祭拜了。
楚熠辰和上官凤妩先是上香,然后跪拜。
楚熠辰大声喊道:“楚家二郎、楚熠辰携新妇祭拜先祖!”
“我们夫妻一体,同心同德!”
“愿先祖庇佑我们夫妻二人恩爱白头,多子多福!”
因为在梦中经历过了一次,接下来的流程,上官凤妩基本都熟悉。
族老先是对着列祖列宗牌位大声朗读祭文。
然后,再由他们分别给两位新人送出贺词。
最后,由新妇对着先祖牌位祈愿,掷圣杯。
掷圣杯通常三次。
上官凤妩犹记得梦中,她就直接掷出了三个圣杯。
也不知道,现在,是否也能如此顺利?
她第一次掷圣杯诚心祈愿:“愿家族兴盛!”
只听“珰琅”一声,周围人大喊一声“圣杯!”。
她第二次掷圣杯诚心祈愿:“愿家宅安宁!”
接着又是“珰琅”一声,周围人大喊一声“二次圣杯!”。
第三次掷圣杯诚心祈愿:“愿梦中我儿楚玄玉能来到现实中!”
接着又是“珰琅”一声,周围人激动的大喊道“三次圣杯!”。
楚渊见此情形,甚是欢欣鼓舞。
“哈哈哈……瞧瞧!”
“真不愧是我楚家的儿媳妇啊!”
族宗长辈也在一旁纷纷称赞不已。
毕竟,这连掷出三次圣杯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楚家二郎新妇上官氏!”
“出身名门,知书达理,”
“品貌端庄,贤良淑德!”
“堪为宗妇!”
“今准其入楚家族谱!”
“上皇家玉牒!”
“祭拜仪式礼成!”
上官凤妩暗自在想:“总算是结束了!”
“果然,还是用了一个多时辰!”
楚熠辰紧紧的抓住她的手安慰她。
“阿妩,辛苦你了!”
“等会我们马上就回去拜堂!”
上官凤妩只得对他微微点了点头。
在回去秦王府的路上,楚熠辰把楚辞叫来问话。
“在宗庙祠堂上动手的人是谁?”
楚辞:“是太子!”
“不过,那些人嘴巴紧得很!”
“不肯指证太子!”
“臣猜测,他们应该是有亲人或是把柄在太子的手上。”
楚熠辰:“那先前那个出殡的呢?”
楚辞:“人都拷问了!”
“不过,他们只知道收了人钱!”
“但具体是谁,他们也认不出!”
“齐王是找外面的人做的!”
“我们根本拿他没办法!”
楚熠辰:“哼,我的好兄弟!”
“可真的是迫不及待啊!”
楚辞:“殿下,要不要?”
“我们也给他们回礼?”
楚熠辰又看了一眼新娘的花轿。
“今日是本王和王妃大喜之日!”
“不宜使这等肮脏的手段!”
“待回头再一一找他们算账吧!”
楚辞:“是!殿下!”
秦王府,红绸高挂,张灯结彩,肃穆庄严中又新添了一份喜气洋洋。
院中繁花锦簇,宾客满座,鼓乐齐鸣,鼓瑟吹笙,热闹非凡。
随着一声“吉时已到,新人入殿!”
楚熠辰携手上官凤妩进入大殿之中。
楚渊此时已经坐在高堂位置上。
左边的第一个位置,坐的是太子楚熠明。
第二个位置是齐王楚熠杰。
右边第一个位置是上官信泽,第二个位置是上官无极。
今日,跟在皇帝身边的妃子是万贵妃。
此时,万贵妃正坐在皇帝的左侧角落。
礼官大声喊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楚熠辰怀着异常兴奋的心情与心爱之人拜堂。
上官凤妩忙了一整天了,肚子都饿了。
她只感觉累得不行,脚软得差点撑不住了,好在楚熠辰时刻扶着她。
她此时内心祈祷着这流程快点结束。
终于,礼官大声喊道:“礼成!”
“送入洞房!”
楚熠辰这才扶着新娘回到了自己的婚房。
“阿妩!我这就给你揭红盖头!”
“你累了一整天了!”
“应该也饿了吧!”
“我让人给你准备了好酒好菜!”
“等会,我们两个一起享用!”
楚熠辰也不知怎么的,越说越害羞,脸蛋都变得红彤彤的了。
上官凤妩听到他说的这些话时,内心激动不已。
“终于可以吃东西了!”
楚熠辰拿着玉如意小心翼翼的揭了红盖头。
红盖头轻轻落下,露出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还有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
楚熠辰忍不住夸赞道:“阿妩,你今天太美了!”
上官凤妩轻轻点了点头:“殿下!”
“您待会,是不是还要出去陪客人们喝酒呀?”
她想着,楚熠辰离开了,那她就可以安心的饱食一餐了。
楚熠辰却误以为她不肯让他离开。
他不禁打趣道:“恩!这是必要的礼节!”
“阿妩是不希望我离开吗?”
上官凤妩暗自在想:“我现在求求你马上就出去陪陪客人喝酒吧!”
“我好饿啊,好想大吃一顿啊!”
她一边想着,一边瞄见了案桌上的美食,口水忍不住就要往下流。
楚熠辰也发现她的心思,不禁笑了笑。
“阿妩,想吃东西了?”
“走,我带你过去!”
“我们夫妻俩先吃一点!”
“让为夫先伺候夫人吃饱喝足之后,再出去!”
虽然事情没她想得那么顺利,但总算是可以坐下来安心吃饭了。
上官凤妩连忙拿起碗筷,快速的进食。
楚熠辰则坐在一旁宠溺的看着她。
“你慢点吃,小心别噎着了!”
他刚说完这话,手中早已盛好了一碗汤。
他将这碗汤放到上官凤妩的面前。
“来,先喝一口汤!”
“已经不烫了!”
“现在喝正好合适”
上官凤妩不假思索的端起了那碗汤一口喝下。
上官凤妩内心暗自大喊:“总算是缓过来了。”
“殿下,您怎么不吃点?”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楚熠辰:“为夫刚才不是在伺候夫人先吃嘛!”
“夫人先吃,等夫人开口了,为夫再吃!”
上官凤妩不禁有些感慨:“他原来还有这一面啊?”
“若是换作楚熠明,他可不会顾及我吃不吃呢!”
不过,这些也只在她心里自说自话。
“那殿下,你也快吃!”
“小心别饿着了!”
楚熠辰这才拿起了碗筷,径直吃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熠辰才舍得从婚房里出去。
楚熠辰离开后,上官凤妩这才得仔细看看婚房的布置。
其实,他们的婚房,正好是楚熠辰的寝殿。
原先,上官凤妩就曾经在这里照顾过生病的楚熠辰。
只不过,这里已经变了个大样。
原来宽敞空旷的寝殿,用好几道屏风隔断,布置成了夫妻房。
外间的四周都张贴喜字以及龙凤呈祥的图案。
还有,大门上刻着是双凤朝阳的浮雕。
那凤凰羽翼上的每一片翎毛都栩栩如生,边缘处巧妙地环绕着缠枝莲纹,寓意吉祥富贵。
门楣两侧悬挂着明黄色的流苏宫灯,灯穗垂落,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暖黄的光晕透过糊着红色纱纸的灯罩,洒在门前光洁如镜的青石板上,映出一片朦胧的暖意。
门框两侧上的鎏金红底婚联,笔力遒劲,一眼就能看出是虞世安的手笔。
上联:凤辇迎祥,王府喜开金雀屏
下联:龙章纳福,琼筵高奏玉鸾箫
横批:天作之合
里间的四周悬挂着红绸与流苏。
房间的另一侧,摆放着一套酸枝木的桌椅,桌上铺着红色桌布。
正中摆着一个三足鼎立的铜制香炉,正袅袅地散发着香气。
巧的是,那香气,竟然跟上官凤妩闺房中的一样。
香炉旁,一对巨大的龙凤喜烛高高矗立在雕花烛台上。
烛身描金绘彩,龙凤相对,照亮这“洞房花烛夜”。
烛台边,还摆放着寓意平安的青瓷花瓶,以及象征吉祥的柑橘等水果。
房间正中,便是那张气派非凡的拔步床。
那床体一看就是紫檀木打造的。
床头床尾雕满了百子千孙、麒麟送子的吉祥纹样,刀法精湛,人物鲜活。
床的四周挂着大红销金暗花罗帐,帐顶正中悬挂着一颗硕大的珍珠络子同心结,流苏垂落至床沿。
帐幔层层叠叠,帐子的边缘还绣着细密的回纹和如意云纹。
床上铺着十铺十盖的锦被绣褥,最上面一层是大红妆花缎的龙凤呈祥被。
龙凤图案栩栩如生,仿佛要从被面上腾飞而起。
被褥之下,隐约可见雪白的狐裘褥子,保暖而奢华。
按照习俗,床上撒满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还有寓意“多子多福”的石榴,红红火火的,煞是好看。
床前不远处,立着一架紫檀木嵌螺钿的梳妆台。
台上摆放着菱花形的大铜镜,镜面光洁可鉴,镜架同样雕工繁复。
旁边整齐排列着掐丝珐琅的胭脂盒、螺钿梳匣、玉柄毛刷等,皆是女子梳妆的珍品。
妆台上还放着一对羊脂白玉瓶,瓶中插着新鲜的牡丹与百合。
牡丹开得正艳,象征富贵,百合则寓意百年好合。
春华和秋月两人都快把寝殿都摸透了。
秋月:“姑娘,上次咱们来的时候!”
“就是这间吗?”
上官凤妩也不敢置信:“我也没太看得出来!”
“不过,刚才刘嬷嬷说了!”
“这里就是秦王的寝殿没错了!”
秋月:“天呐!简直是天差地别啊!”
“果然,这男人一旦成了家!”
“就开始精心布置自己的屋里了!”
春华:“你这丫头,说得好像你很懂男人一样!”
上官凤妩忍不住笑了笑:“只是,没想到!”
“刘嬷嬷还挺好讲的呢!”
秋月这才想起来,刘嬷嬷就是玉竹的姑姑。
“姑娘,刘嬷嬷不会因为玉竹的事情而迁怒于我们吧?”
上官凤妩不禁摇了摇头:“不会,放心吧!”
“刚才,她带着府里的丫鬟们过来。”
“还有她刚才对我说的那些礼节!”
“都是无可挑剔的!”
“若是她心存报复!”
“刚才就不会如此面面俱到了!”
春华:“也有可能,您刚嫁过来!”
“她先降低您的警惕心?”
“待日后,得您信任后再……”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上官凤妩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恩!到时我们就要多多注意一点!”
“再说了,我不是还有你们吗?”
“对了,舅母还把陈嬷嬷给我了!”
春华笑道:“对啊!”
“有陈嬷嬷在,我们可就有底气!”
秋月听后不服气道:“哼!”
“有我不也是你们的底气吗?”
春华和上官凤妩都齐声笑了起来。
原来,陈嬷嬷不但精明能干,人还长得壮实。
在定国公府时,陈嬷嬷素有严厉之名。
她手底下的人,个个都十分老实。
但她却是个实在人,不会偷奸耍滑,更不会作奸犯科。
这也是鲜于夫人把她给上官凤妩的原因。
华灯初上。
秦王府的各个院落也都点满了宫灯。
宫灯照亮了整个宴席厅,仿若白天一样。
宴席厅里,一片推杯换盏,欢歌笑语声。
美丽妖娆的舞姬们在宴席中间尽情舞动风姿,引得众人连连发出喝彩。
精彩的舞乐表演结束时,领头的女子带着众位舞娘礼貌的退下了。
“原来刚才那个女子是姚莲儿啊!”
“哎,现在应该改口叫姚大师了!”
“没想到,姚大师竟然也来秦王府表演啊!”
“她毕竟也曾当过秦王府的乐师啊!”
“就是,听说还是秦王将她引荐入宫的呢!”
楚熠辰言出必行。
既然说过要在大婚之日让两个兄弟多喝几杯,那就一定要做到的。
但却不是他亲自去灌酒的,而是他手底下的那帮兄弟排着队过来灌他们酒。
邓雄、郑丰年、何君临、上官无极、上官无畏等等纷纷上阵。
美其名曰,他们俩是秦王的亲兄弟,理当替兄弟挡酒。
于是乎,楚熠明和楚熠杰不得已,被灌了一波又一波的酒。
终于,楚熠辰心安理得回去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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