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又郑重其事地望着苏清雪的眼睛,语气带着几分急切,连说话都有些结巴:“我……我如果这次救了她,你千万不能生气。你永远在我心里是第一位,以后家里的老大、大老婆也只能是你,我绝对不会把别人放在这个位置上,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苏清雪听完,忍不住抿嘴笑了,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你这个傻瓜,你救人,我怎么会不让你去?多个人就多个人呗,就当家里多了只猫狗不行吗?”
“可她是人啊,不是猫狗。”李峰还在较劲,眉头拧得像团乱麻。
“行了行了,”苏清雪嗔怪地瞪他一眼,指尖轻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我没你想的那么小气。她以后住到家里,就当多双筷子吃饭,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就当我多了个妹妹。”她仰头望着他,眼里的笑意像揉碎的星光,“你呀,就会喜欢胡思乱想。”
“我……我不是怕你误会吗?”说到这儿,李峰的眼眶竟有些发红,声音也带上了点哽咽,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
“好了,看你个大男人,怎么说着说着还红了眼眶。”苏清雪被他逗笑,伸手替他拭了拭眼角,指尖的温度轻轻落在皮肤上,“多大点事,值得你这样?”
李峰被她这么一说,反倒不好意思地偷偷笑了,耳根泛起淡淡的红。心里却暗自松了口气,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他何尝不知道,日后两个女人在家,难免会有摩擦与磕碰,可事先能跟苏清雪说通,总好过日后闹得不可开交、反目成仇。
“救就救吧,反正我也无所谓了,只要你没意见,我肯定没问题。”他定了定神,语气坚定了些,像是做下了某种重大的承诺。
这时,小玉又蹦了过来,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地问:“主人,你决定好啦?”
李峰点了点头,拿起手机拨通了陈砚舟的电话。
市区砚舟别院深处,一栋豪华气派的独栋别墅静立在夜色里,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客厅内,陈砚舟焦躁地踱步,锃亮的皮鞋踏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急促。往日里沉稳如山的眉宇间,此刻满是挥之不去的愁云,仿佛被无形的巨石压着。
他右手紧攥着手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屏幕上还停留在与李峰的通话记录界面。指尖反复摩挲着机身,又时不时轻敲掌心——女儿的病情来得太突然,像一场毫无预兆的暴风雨。先前那块红宝石效果显着,女儿不仅病情缓解,还能像普通女孩一样正常上学、跟着外公练拳、约同学去咖啡馆,他本以为最难的关卡已经过去,生活终于要向他展露温柔。
可今天上午,意外毫无征兆地降临:女儿在课堂上突然全身发冷,牙齿打颤,被保镖紧急送回家时,那块贴身佩戴、能缓解病情的红宝石竟已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陈砚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第一时间联系两家顶级医院的专家会诊,可所有人面对女孩苍白如纸的脸,都只能无奈摇头;就连特地从上京赶过来的老丈人、有“一指点生死”之称的国家一级圣手肖林威,也只能在卧室外背着手来回踱步,愁眉不展。走投无路之际,他拨通了李峰的电话——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满心期盼能再求一块宝石,哪怕付出再多代价,也要把女儿从鬼门关拉回来。
电话里,李峰只说“过会儿回电”,可这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而言都慢得像在熬刑,每一秒都牵扯着心脏的神经,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终于,手机铃声尖锐地响起,打破了客厅里令人窒息的寂静。陈砚舟几乎是手抖着划开接听键,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急切:“李先生!怎么样了?有办法吗?”
“陈董,我有办法治你女儿,而且是……根治。”李峰的声音顿在半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李先生,你快说!”陈砚舟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语气里的恳求几乎要化作实质,“只要能救我女儿,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到了再跟你解释。”话音刚落,电话便被挂断。
陈砚舟握着手机愣了几秒,虽满是疑惑与不安,却只能按捺住翻腾的焦躁——李峰既这么说,必然是有把握的。他本想叫保镖开车去半路迎接,转念又作罢,只在别墅门口来回张望,像一尊守望的石像,目光死死盯着路口,盼着那辆能带来希望的车快点出现。
约莫一小时后,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由远及近。陈砚舟立刻快步上前,几乎是小跑着迎了上去。见李峰和苏清雪从车上下来,他连忙迎上去,语气里满是感激与急切:“李先生、苏小姐,你们可算来了!我现在真的是六神无主,灵霜她……她还在里面躺着呢。”
话音刚落,身后的肖林威缓缓走上前。老人穿一身素雅的中山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虽面带愁容,眼底却难掩久经世事的沉稳气场。他的目光落在李峰身上时,既有长辈对晚辈的审视,也藏着对那一丝渺茫希望的期盼。
“可否到里面详谈?”李峰点头问道,目光扫过别墅紧闭的大门。
“请,快请进。”陈砚舟快步带路,肖林威跟在后面,暗中打量着李峰——见他步履沉稳、神态自然,眉宇间竟隐隐有种与年龄不符的出尘之态,不禁暗忖:“难道是我看错了?”毕竟李峰看着不过二十出头,他实在难以相信,这样一个年轻人会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众人落座客厅,佣人早已泡好了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杯沿,却暖不了在场人心头的寒意。李峰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陈董,我想郑重告诉你,你女儿得的不是普通的寒病,是‘寒阴绝脉’。”
陈砚舟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像被针扎了一下,立刻追问:“什么是寒阴绝脉?是……是很严重的病吗?”
“上次来我就看出些端倪了。”李峰解释道,语气平静却带着分量,“这是她娘胎里带的先天之症,丹田深处藏着一粒‘寒阴种子’。这粒种子会随着年龄增长慢慢发芽、吸收她的本源精气,所以她才会反复发冷,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到最后连火灵石都压制不住。”
“李先生,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陈砚舟满是困惑,眼里写满了“为什么你懂这么多”的疑问。
“不瞒陈董,我是修道之人,对这类隐于常理之外的病症,根源看得更透彻些,也恰好有办法治愈。”李峰坦诚道,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
这话让陈砚舟更不解了,眉头拧得更紧:“那上次先生为何不出手?反而只给了一块石头?”
李峰面露难色,像是有难言之隐:“说来话长,这治愈之法有些阴损,我本不想轻易提及。这次你求到我面前,实在是没办法了,才不得不说。”他话锋一转,提及那块红宝石,“我给你的红宝石,真名其实是‘火灵石’,是克制寒气的稀有奇石。我手头只剩几颗,上次卖给你的已是最大的,其余两颗绝不能再卖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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