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北神色微滞,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下。
他按下接听,声音温和:“喂?”
“姜...姜莱...我不舒服...你来接我...好不好?”
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人在哪?”
怎么是男人的声音?
温静费力地把手机举到眼前,屏幕上的“裴放”两个字却像蒙了层雾,怎么都看不清。
“对...对不起,打错了...”她气息紊乱地吐出几个字。
电话随即挂断。
嘟嘟的忙音,傅宴北抓起西装外套站了起来。
白雅宁见他要走,急忙拦住:“出什么事了?”
裴放晃了晃手机:“是温静,让朋友去接她,却错拨到我这儿了。”
白雅宁一把挽住傅宴北的手臂,“她不是跟朋友在吃饭吗?让人家送她回去就行。今天可是你的庆功宴,这么多人都等着你呢。”
“她声音不对劲,可能出事了。”傅宴北甩开她的手,语气不耐。
白雅宁被甩开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绝不能让傅宴北现在离开!
白雅宁高跟鞋‘咔’地一崴,整个人踉跄着向后倒去。她手肘撞翻茶几上的香槟杯,玻璃碎了一地。
她咬牙将掌心往碎片上一按。
“啊!”她痛呼出声,举起被划出血痕的手,眼里瞬间蓄满泪水,“宴北哥...我好疼...”
傅宴北停下脚步,看着白雅宁鲜血淋漓的掌心,眉头微皱,“我不是故意的。”
白雅宁仰起苍白的脸,泪水在眼眶里要落不落,“我知道宴北哥不是故意的...只是...今天这么多朋友都在,要是你就这样走了...”
她强撑着要站起来,却又“不小心”碰到伤口,疼得倒抽冷气:“你快去找温小姐吧,我...我自己去包扎就好...”
傅宴北心一软,终究还是把外套扔回沙发,“叫服务员拿医药箱来。”
说着,走过去,弯腰扶起白雅宁坐到沙发上。
白雅宁趁机将额头抵在他肩膀,带着哭腔小声抽泣:“宴北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傅宴北手臂僵了僵,“坐好。”声音不冷不热,目光已经转向门口。
服务员很快拿来医药箱和干净的白毛巾。
白雅宁红着眼眶让服务员包扎伤口,手指却悄悄攥紧傅宴北的衣角,委屈巴巴:“宴北哥...你别走...”
傅宴北摸出手机,手指刚划开锁屏,白雅宁就“不小心”碰翻了碘伏。
“啊!”她惊呼一声,染血的指尖拽住他的袖口,“宴北哥...这个消毒水好疼...”
药棉掉在地上,服务员手忙脚乱去捡。
傅宴北不得不先按住她乱动的手腕:“别动。”
白雅宁余光瞄到他熄屏的手机,心里冷笑。
阿成那边应该已经把温静带走了,只要再拖一段时间。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耽误你...”
傅宴北低头看了眼白雅宁的伤口,语气缓和了些:“没事。先处理好你的手。”
裴放走到一旁,连拨了两次温静的电话都没人接。
他转而打给姜莱:“喂?温静跟你在一块儿吗?”
上次拉傅宴北投资那部破电影,害得温静误会。
虽然赚了钱,但总不能看着兄弟离婚吧?
裴放瞥了眼还在装柔弱的白雅宁,心里暗啐一口。
比起这做作精,他还是更待见温静那种知书达理的。
“静静刚给我打电话,说在华美酒店206包厢,让我过去接她。”姜莱一边打方向盘一边对电话那头的裴放说,“我已经在路上了,十五分钟就到。”
“温静那电话是打给我的,结果让老傅接了。他本来都要冲出门了,谁知道白雅宁突然整出个手受伤的小插曲。”
“自己老婆不舒服不管,倒有闲心伺候那个装模作样的?行啊傅宴北。让他等着,这账我回头再算。”姜莱愤愤不平道。
裴放皱眉:“温静电话里提没提身边有别人?我这打她好几通都不接。”
“她说客户早走了,包厢就剩她一个。她手机要没问题怎么会不接你电话?!”
“那就奇了怪了。”
姜莱不耐烦地按了下喇叭,“绿灯了,前车磨蹭什么呢!我马上到。你现在在哪儿?”
“在澜庭顶楼,给北哥办上市庆功宴。”裴放看了眼包厢里觥筹交错的场面,声音压低,“你也知道这种场合...”
姜莱直接冷笑打断:“哦,老婆在二楼拼命工作,老公在顶楼喝酒庆祝?傅宴北可真行。”
裴放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无奈:“他俩隐婚这事儿你又不是不清楚,总不能让我当众爆秘吧。再说了,庆功宴的事儿我早跟温静提过,是她自己说有事来不了。”
姜莱一脚油门,冷笑,“怎么,庆功宴少了正牌傅太太,你们倒喝得挺欢?要不我现在就给白雅宁订个上位蛋糕,直接送到你们包厢?反正你们这酒,喝得也挺像订婚宴的。”
说完直接掐断通话。
裴放盯着屏幕,抓了抓头发,一脸憋屈,“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好心传个话,倒被当出气筒了。”
-
温静强撑着坐直身体,眼前的景象已经开始模糊重影。
她用力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试图保持清醒。
包厢门突然被推开,四个陌生男人鱼贯而入。
为首的阿成晃了晃手机:“温小姐,姜小姐让我们来接您。”
温静眯起眼睛打量来人。
四个彪形大汉,清一色黑西装,脖子隐约露出刺青,看起来不太好惹。
她下意识往沙发角落缩了缩:“姜莱...为什么自己不进来?”
“停车场电梯坏了,姜小姐在楼下等。”
温静稍稍放松,但眩晕感袭来,她不得不扶住茶几:“...带路吧。”
进了电梯,阿成直接按下16楼。
温静抬头,扫过电梯按钮。
“等等...”她抓住电梯扶手,声音虚弱却警觉,“为什么...往上走?停车场不是在...b1吗?”
阿成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表情狰狞:“少废话。乖乖跟我们走,对大家都好。”
司机拉开车门,白雅宁弯腰坐进车里。
她看着站在车外的傅宴北,摊开简单包扎过的掌心,“宴北哥,陪我去医院好不好?真的好疼...”
傅宴北低头看了眼手机,温静的对话框依然空白。
他眉头微蹙,目光扫过白雅宁的伤口,终究还是弯腰坐进车里:“走吧。”
十五分钟后。
姜莱推开206包厢门,里面空无一人。她心头猛地一紧,转头拽住路过的服务员:“刚才这间的客人呢?”
“那位女士啊,”服务员指了指电梯方向,“跟四位穿黑西装的先生一起走了,说是朋友来接...”
姜莱脑子“嗡”地一声。
温静哪来四个穿黑西装的朋友?!
意识到不对劲,她立即拨号给傅宴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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