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凌乱的床单上,温静坐在床边,慢吞吞地擦着头发。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傅宴北正在洗漱。
她的目光落在床尾凳上,那里有刚才随手扔的领带和皮带。
不得不承认,傅宴北在床上确实让她招架不住。
他们是通过长辈介绍认识的,从相亲到领证,前后不过一个月。
婚后头两年,傅宴北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扑在新创立的公司上,她则默默打理着家里的一切。
再工作能力强且好看的男人,见不着也是白搭。日子久了,她心里那点对婚姻的憧憬,就像窗台上的绿植,在无人照看的日子里,一点点枯萎了。
公司稳定后的傅宴北,有了大把空闲时间。他有时会准时回家,也会夸两句她做的饭菜好吃。
男人就是这样,事业有了着落,心思就开始往别处飘。
总有些陌生号码爱给她分享生活,今天拍个傅宴北常去的私人会所,明天发个酒店定位。
温静原本以为,等傅宴北公司稳定了,他们终于能好好过日子。
可他对白雅宁的特别关照,就像一盆冷水,把她那点期待浇得透透的。
想着想着,她心口泛起一阵酸涩,眼前也跟着模糊起来。
刚才事后,傅宴北拥她入怀,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温声解释:“白雅宁朋友圈那块表,是上次跟裴放谈投资时,服务员倒水洒我袖口,摘表去清理时放桌上的。”
见她半信半疑,他干脆点开裴放的朋友圈,把手机塞到她手里:“自己看。”
裴放这人最爱发朋友圈,连换了个头发颜色都要拍照打卡,那天饭局的合照自然也没落下。
他捏住她下巴,似笑非笑:“以我的条件,真想找女人,需要搞这些弯弯绕绕?”
这话虽然刺耳,却是事实。
以傅宴北的身家和手段,要真对谁有意思,大可以光明正大地来。
那些豪门少爷哪个不是绯闻满天飞,偏偏傅宴北这些年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直到最近才跟白雅宁传出些风言风语。
突然,傅宴北的手机在枕边响起来,温静下意识瞥了一眼。
她平时从来不会特意翻他手机,可上次无意间扫到白雅宁发来的一连串照片,气得她一晚上没睡着。
别看男人手机,除非你不想过了。
电话自动挂断后,很快又响了起来,一副不接不罢休的架势。
“宴北,你电话!”温静朝浴室喊了一声。
“你帮我接。”
浴室里传来他混着水声的回应。
温静抓起手机,按了接听。
“宴北哥?”电话那头传来个女声。
温静手指一紧。
这声音她太熟悉了,是白雅宁。
“宴北哥,我手上的伤已经包扎好啦,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你明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就当谢谢你让司机送我去医院。”
温静心里又闷又酸,呼吸都不畅快起来。
她深呼吸一口气,声音温柔:“真不巧,宴北在洗澡呢。白小姐客气了,我老公的司机接送合作方,本来就是分内事。倒是你受伤还惦记请客,这心意我替他心领了?”
“怎么是你接电话?”
“他是我老公。他手机放我这了,有问题?”
白雅宁被怼得哑口无言。
昨晚本来想给温静点颜色看看,结果倒好,非但没得手,还让傅宴北趁机表现了一把,现在他俩关系似乎更近了。
有点得不偿失了。
“啊...原来是温小姐呀。我只是想亲自谢谢宴北哥昨天的帮忙呢。”白雅宁强颜欢笑,声音娇滴滴的。
“老婆,我内裤放哪了?”
傅宴北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进话筒。
洗澡。内裤。老婆。
白雅宁死死攥着手机,指关节都泛了白。
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衣物摩擦声,又混着几声模糊的低语。
温静把手机往傅宴北面前一递,言简意赅:“白雅宁,说要谢你让司机送医,约吃饭。”
傅宴北看着温静气鼓鼓地小脸,像只小河豚似的,可爱极了。
他长臂一伸,把人揽进怀里,捏了捏她脸蛋,说:“小醋包。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哪有胡思乱想。”
傅宴北抱着她轻轻摇晃,贴着她耳朵低语:“别生气了,老婆。”
温静觉得这个男人哄人真的很有一套。
他赤裸着上半身,露出块垒分明的肌肉,下半身只围了条浴巾。
近在咫尺的美男出浴图。
温静脸红心热,悄悄吞咽了下口水,他的身材真的很顶。
她垂下睫毛,柔声说:“自己的东西放哪,都不知道吗?”
傅宴北看着她脸上爬起的红晕,粉粉嫩嫩,像春日里的樱花。
清纯又欲,让人想一亲芳泽。
他低头咬住她耳垂,声线磁沉:“放哪儿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该谁帮我穿上,对不对?”
话音未落,傅宴北已经托着她的臀往衣帽间走。
温静猝不及防腾空而起,惊得手一松。
“啪!”
手机砸在他胸膛上,又弹落到地毯上。
通话界面已经显示结束。
白雅宁隐约听到一声娇呼,然后手机就被挂断了,不由咬牙切齿地对着空气抡了两拳。
她气呼呼地坐到沙发上,胸口剧烈起伏。
赵忆歆斜靠在沙发扶手,看着气急败坏的白雅宁,放下咖啡。
“哟,刚才不还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这会儿怎么,被人踩了尾巴了?”
“温静和傅宴北睡了。”白雅宁攥紧手指,声音发冷。
“稀奇什么?人家好歹还是合法夫妻呢,你急个什么劲儿?”
白雅宁盯住她,眼底划过一丝阴鸷:“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温静之前明明搬出了水郡湾,现在突然又和好。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赵忆歆摸了摸鼻子,起身坐到白雅宁旁边,拍着她的手。
“行了,气坏身子不值当。傅宴北对你到底是有几分情义的,这就是最好的突破口。夫妻吵架,今天闹离明天合,有什么奇怪?关键是你得让他觉得,你才是那个,他离不了的人。”
白雅宁烦躁不已,“以前我发信息他至少会回个‘嗯’,现在连看都不看!温静那个贱人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说什么救命之恩,我难道就比不上那点陈年旧事?”
“哦?原来他俩还有这层渊源啊。难怪当初相亲能成。”
赵忆歆挑眉,随即安抚道:“不过你也别急。温静连傅老爷子的寿宴都敢缺席,老宅那顿饭又闹得鸡飞狗跳。现在傅家上下,可没几个待见她的。”
白雅宁嗤笑一声,满脸不屑:“温静那种小门小户养出来的,除了那张脸还能看,会装乖卖巧,还有什么?她连傅家的商业伙伴都认不全,也配跟我比?一个木头美人罢了,真当自己能坐稳傅太太的位置?”
而此刻,她口中的“木头美人”,正被傅宴北打横抱下楼梯。
温静双脚刚沾地,就被客厅里巨大一束红玫瑰吸引住了目光。
层层叠叠的厄瓜多尔玫瑰,几乎占满整个茶几,花瓣上还沾着晨露。
傅宴北揽住温静后腰,带着她一步步走近花束。
“阿静,”他低头吻她发顶,语气温柔,“三周年礼物,要不要亲自打开看看?”
喜欢隐婚三年她要离傅总哭得稀里哗啦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隐婚三年她要离傅总哭得稀里哗啦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