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北到的时候,蒋淙年人还没到。不过俱乐部经理亲自迎接,并告诉他蒋先生刚下飞机,正来这的路上。
傅宴北微一点头,由经理引着进了包间。
约莫一刻钟后,蒋淙年和裴放前脚刚到,秦墨阳后脚就跟着推门进来了。
人不多,都是他们那个圈子里常来往的。
在裴放问完蒋淙年这一个月在新加坡的状况后,包间里的气氛也随之松弛下来。
本就是一块儿长大的交情,彼此之间自然没什么拘束。
坐在傅宴北对面的秦墨阳,长相阳光帅气,没继承家业,反而拿着家里的钱出来创业,做游戏软件开发,目前公司经营得可以。
他比傅宴北小个两三岁,但因为和裴放关系铁,也就没什么顾忌,直接聊起了前阵子听来的事。
“我听当导演的朋友说,白家大小姐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是因为背靠隆昇集团。”
裴放冷嗤一声,“他们父女俩都喜欢玩借力打力这一套,白雅宁明知北哥结婚了,还往前凑,恨不得为爱当三了。”
秦墨阳了然地点头,转向傅宴北:“这些娱乐新闻就爱捕风捉影,写得模棱两可。你不跟媒体那边打声招呼?万一温静看到,误会了可就不好办了。”
裴放瞥了傅宴北一眼,给秦墨阳杯子里倒酒,示意他喝。
蒋淙年目光在裴放和傅宴北之间打了个转,感觉他不在海城这段时间,肯定错过了什么大事。
傅宴北不知道在想什么出神,直到发现大伙儿都盯着他,才回过神来。
他自然知道这帮兄弟在好奇什么,他只觉得无聊,横竖是没影的事,有什么可解释的。
他点燃烟,吸了一口,语气平淡无波:“我和白雅宁不是外界想的那种关系。她于我家有些旧情分,我母亲希望我适当照拂。”
提及韩姨,在场的人都噤声。
空气沉寂了一瞬,蒋淙年换了个话题。
“下周六,名山的度假山庄重新营业,之前彻底翻新了一次。各位都务必到场,给我撑撑场面。”
“那必须的!”裴放一把勾住蒋淙年,笑道,“红包给你塞个厚的,就怕你山庄太火,到时候别嫌我们这帮人太能造啊!”
蒋淙年笑着接话:“行啊,红包不够大我可真拦着门不让你进。”
说完,他顿了一秒,对傅宴北说:“叫上温静一起来。”
傅宴北没提之前和温静签离婚协议的事,只平常地回了声:“嗯。”
裴放扭头又瞅了傅宴北一眼,越琢磨越觉得看不透他。
蒋淙年察觉到气氛微妙:“怎么了?”
“……这事儿,”裴放挠了挠头,觉得由自己开口不合适,“你还是让北哥自己说吧。”
和温静闹离婚这事儿,傅宴北倒不是在乎什么面子,纯粹是觉得家里的事,没必要拿出来到处说。
都是这几个人,但被问及,他也不再藏着掖着:“她要和我离婚。”
除了早已知情的裴放,其他两人神色各异。
秦墨阳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意外和惊讶,而蒋淙年虽然也怔了一下,但很快脸上流露出一丝了然。
蒋淙年和傅宴北都属于那种沉得下心的性子,洞察力强,习惯直击要害。他眉毛一挑:“你不想离?”
“离什么婚。她爱耍些小性子,过段时间再说。”
蒋淙年又追问了一句:“是不是最近太忙,忽略她了?”
认识这么多年,他绝对相信傅宴北不至于在外面有人。思来想去,问题最可能还是出在两人之间。
疏忽和冷淡,往往是最难察觉、也最伤人的开始。
傅宴北不大想提在老宅吵架的事,随口含糊了两句,便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关系再好,终究是旁人的家事,也不便当众多问。
蒋淙年自然懂这个道理,只抬手叫来俱乐部经理,又上了几瓶好酒。
晚上十一点,聚会散场。
一行人朝停车场走去。
裴放眼见傅宴北停在黑色大G前,再一细看,车门、玻璃和后视镜溅满了干涸的泥点,显得格外扎眼。
他快走两步凑上去,屈指敲了敲引擎盖,戏谑道:“北哥,你这车是刚下地干完农活回来?哪儿蹭的这一身泥啊?”
“路况不好。”
“蒙谁呢北哥,这海城里哪条路能烂成这样?你这怕不是专门找泥坑轧着玩吧?”
傅宴北指间夹着根未点燃的烟,看了眼车,侧眸直直看着裴放,目光幽静而深沉。
裴放只觉得一股热汗倏地冒了出来。
明明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可傅宴北那双眼睛黑得吓人,没什么情绪地看过来,也带着股说不出的审视和压迫感,哪怕他本人可能并没那个意思。
良久,傅宴北平淡地回了句,“不行吗?”
这时候,裴家的司机到了,裴放顿时松了口气,笑嘻嘻地挥挥手,“走了走了。”
心里却暗搓搓嘀咕:哼,被老婆甩了的男人果然不好惹。
周六没有下雨,阳光明媚。
收到蒋淙年单独发来的请柬时,温静原本是想回绝的。
毕竟即将与傅宴北离婚,而蒋淙年是他至交。但对方既直接邀她,想必已知情。
圈内最重身份界限,蒋淙年却未轻慢,反予尊重。加之此前几面之缘,他沉稳得体,令她印象不俗。
温静素来识趣,略一想便应下了。
迈巴赫缓缓驶入山庄,温静望向窗外,修剪得一丝不苟的私人园林、直升机停机坪,还有远处的高尔夫球场,全是顶配。
看得出来,蒋淙年是真下了血本,也用了心。
司机停好车,为温静打开车门,低声提醒:“太太,傅总吩咐说他在贵宾休息室,您可以直接过去。”
温静提着礼服裙摆下车,“知道了。”
是的,周六一大清早就有专人联系了她,说是傅总安排了造型团队上门,为她打理今天的妆发并送来了这套礼服。
温静将精心挑选的贺礼交由管事登记后,便径直去找傅宴北。
贵宾休息室。
傅宴北靠在沙发边上,父亲傅万昱正跟几个朋友在旁边聊得热闹。
他自个儿没怎么吭声,脸上看着像在听,其实早走神了,想自己的事。
一位长辈呷了口茶,笑眯眯地看向傅万昱。
“老傅啊,还是你有福气。孙女都上幼儿园了吧?你这爷爷当得叫人羡慕。怎么样,就没催催他们,再给你添个孙子?”
傅万昱瞥了傅宴北一眼,端起茶杯,“老大那边是指望不上了。老二,你跟温静呢?总不能一直让我等着吧?”
傅宴北转着手中的打火机,眼皮都没抬:“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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