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产检的日子,温静由保镖陪着去医院。
保镖跑前跑后,挂号排队,温静坐在候诊区的椅子上,看着周围被丈夫小心搀扶的孕妇,听着他们低声商量着宝宝的小名,脸上没什么表情。
外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傅宴北。
温静划开接听键,听筒里传来嘈杂的喇叭声。
她轻声问:“怎么了?”
“路上堵车。”傅宴北望着窗外排起长龙的车流,“稍晚点到。”
温静垂眸,轻扣着指甲:“我前面还有两个人。”
他声音温和地问:“怎么不去VIp室休息?那里安静些。”
“这里能听见别的准妈妈聊天,挺有意思的。”
简单聊了几句,温静收起手机。
傅宴北到的时候,温静刚进b超室,检查胎心胎芽。
过了会。
门轻轻打开,温静走了出来。
在视线触及傅宴北的瞬间,她脸上那份独处时的平静如潮水般褪去,眉眼漾开一个温柔的浅笑,“到了。”
傅宴北扶住她手臂,“宝宝配合得好吗?”
“医生说宝宝心跳很有力。”温静轻抚上小腹,“像小火车跑过一样。”
他哑声说:“嗯。他们乖乖的,别折腾你。”
又去做了心电图等一系列检查,回到医生办公室。
医生看着检查报告,抬头叮嘱:“叶酸要继续按时吃,这对宝宝早期的神经系统发育很重要。营养要均衡,保证睡眠质量,更重要的是心情要保持愉悦。妈妈的情绪,就是宝宝最初的阳光。”
温静:“知道了。”
傅宴北问:“她的身体状况呢?”
医生翻看着建档资料,“大人体重变化不大,这很常见。孕早期受激素和孕吐影响,体重不增或轻微波动都属于正常现象,营养跟上即可。”
傅宴北的目光落在温静身上。
她穿着宽松的白色羊毛大衣,配着黑色打底裤,腰身依旧纤细,完全看不出已经怀着两个孩子。
男人手搭上温静的肩膀,嗓音低沉:“谢谢医生。”
他们乘坐电梯下楼,走到门诊大厅。
大厅很宽广,人来人往。
没料到,会碰上宋淮景。
温静礼貌地打招呼:“宋医生好。”
“好啊,温小姐。”宋淮景微微一笑,目光瞅向她身旁的男人,平静地说,“恭喜傅二公子。”
傅宴北手臂自然地环住温静的腰,淡声:“宋医生,有心了。”
说完,带着温静离开。
宋淮景回头,望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准备好的祝福话哽在喉间。他原以为两人会离婚,没想到傅宴北又舍不得了。
温静坐进开着暖气的车里,觉得身上的羊毛大衣又厚又闷,胳膊都活动不开。
傅宴北看她,“怎么,身上有跳蚤?”
“你身上才有跳蚤呢!”
温静边说边脱下外套,搭在自己腿上。
傅宴北伸手拿过置物柜上的薄毯,盖在温静身上,“明天让裁缝重新量尺寸。”
温静扯了扯毛衣下摆,小声嘟囔:“不是衣服的问题……是觉得整个人都绷着,喘气都不舒服。”
傅宴北将她连人带毯揽入怀中,掌心轻抚她后背:“知道你怀孕辛苦。”
温静在他怀里安静片刻,轻声开口,问了一个基于事实的问题:“我们分居两个月,按孕周算,孩子恰好是那时候有的。傅宴北,你就从来没有一丝怀疑过吗?”
傅宴北垂眸,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我信你。”
他了解她的为人。她就算真要离开,也会堂堂正正地走,绝不会用这种手段。
温静出声试探:“我们是不是在走你大哥大嫂的老路?”
“不一样。”
温静抬眸看他,“怎么不一样?”
“他们是为孩子凑合,我们不是。”
温静很轻微的嗤笑了下,“难道我们的孩子是锦上添花?”
傅宴北怔了一下,觉得温静近来屡屡提及兄嫂的婚姻。他想了想,或许是真的有相似之处,才让她有这般联想思考。
“是我的问题,让你有了这种错觉。”
温静笑了笑,“只是话赶话,没别的意思。”
说完,她转头看向车窗外。
傅宴北没看见她脸上露出的那点淡漠,握住她的手,想了想,又问:“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小名没?”
温静歪头靠在他肩上,笑着把难题抛回去:“你书读得多,你来想。要是取得不好听,小心宝宝以后不认你。”
~
酒店套房。
赵忆歆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上收到的信息。
【赵女士,漫天纷飞的雪景很美,尤其是这张双人打伞。我想您会愿意用一百万买下它的独家收藏权。若24小时内未收到款项,这份美好或许会与广大网友共享。】
宋青松见她神色阴沉,递给她一杯热水,“怎么了?”
赵忆歆把短信内容递到他面前,“被人拍到了。”
“能查到是谁吗?”
“自然。但我更想知道对方是受了谁的指使跟拍我。”
“有怀疑的对象吗?”
赵忆歆沉吟两秒,说:“见过你我在京市购物的人,只有温静。以前我们就不太和,现在她怀了两个孩子,指不定是想借这件事,一石二鸟。既打击了我,又能在她生产前,为她孩子扫清一切障碍。”
“傅宴北不是要跟她离婚了吗?”
赵忆歆冷声:“母凭子贵呗。”
宋青松直白地说:“孩子要是出点意外,她这贵,还凭什么呢?”
“别墅保镖挺多,出门也有保镖随行。”赵忆歆轻轻摩挲着杯沿,“并不容易。”
“你那么聪明,肯定有办法。”
“呵。”赵忆歆斜眼看他,“难不成我是恶毒女配,什么事都得亲自动手?”
“不是那个意思。”宋青松轻哄着她,揽上她的肩,“你的手自然是干净的。这些事,当然由我来想,由我来做。”
“这还差不多。”
宋青松又问:“钱要打给对方吗?”
“嗯。至少不能让傅哲太难堪。”
“你俩的关系还真是让人看不懂。”宋青松的语气似在吃醋,又似在埋怨。
赵忆歆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维系表面关系,是为了更大的利益。这点钱,买他安心,买我们方便,很划算。”
宋青松拉住赵忆歆的手,“是我不懂事。”
似乎很满意他的乖顺,赵忆歆轻笑一声,指尖划过他的衣领,“放心,他现在只是合作伙伴。而你不一样。”
回到水郡湾,温静先上楼,换上了舒适的睡衣。
出来时,看到傅宴北去客卧,她倚在门框边,“你怎么不进来拿你的睡袍?”
傅宴北回头看温静。
她穿着粉色的毛茸茸的睡衣,还有兔耳朵,看起来温暖又柔软。
男人语气颇为玩味:“怕你不欢迎,也怕……”
他停顿一下,目光在她毛茸茸的领口流连片刻,才慢条斯理地接上,“……我进去了,就不想走了。”
“晚上一个人睡冷吗?”
傅宴北凝视着她的眼睛,眸底氤氲着一层浅浅的欲色。他忽然伸手,捏住她睡衣上那只柔软的兔耳朵,用指腹缓缓摩挲着。
“冷。”他低声回答,目光却灼热得像要将她融化,“所以,你准备把这个暖和的小兔子,借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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